谋她——兰石财团
时间:2022-06-09 07:45:11

 
云景隆一听这话吓坏了:“王哥你不是说好带我去找我外甥吗?他肯定会帮我的.求求你了王哥.”
 
蓝箬不懂这种嗜赌十几年的人,为何能一直重复这种散尽家财,借钱,豪赌,追债的生活,并且他们的求生欲还极其强烈,支撑他们人生的希望,难道是那赌桌上的紧张感吗?
 
她向律师点了点头.
 
律师会意,在来之前已经把合同拟好了,他将合同推至云景隆面前.
 
 
如果能把她困在身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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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先生,您欠下的赌资,蓝女士会为您偿还,不过您需要签下这份契约文件才会生效.”
 
云景隆连合同都没有看,全身抗拒:“我不签,我不签,签了你们肯定就把我的器官取下了.”
 
“你他么赶紧签,有人替你还还这么墨迹.”红毛用力拍了下他的脑袋.
 
律师向他说明“云先生,这只是一份契约文件,不涉及买卖器官.”
 
云景隆才打开文件看了几眼,有点难以置信:“真的只要我以后不赌钱就可以替我还.”
 
蓝箬点了点头,云景隆这才签了字.
 
她在支票上填好数字,递给了王哥,转头对后面的两位保镖说道:“能麻烦你们把他送到戒赌中心吗?”
 
“不是说不堵就行吗,怎么还要去戒赌中心?”人生唯一的乐趣都没有,云景隆不肯了,想要逃走,保镖单手就拦住了.
 
蓝箬把合同装进文件袋,笑了笑:“这是债务转移合同,现在我是你的债主,你这个赌没有好好戒掉,就不要再出来了.”
 
两个保镖把人架了出去.
 
红毛觉得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有钱人心眼好多啊.
 
“三位还没吃午饭吧,想点什么直接跟酒店经理说就可以.”算是感谢他们直接找的他,不然以云溪那个笨蛋的性格,估计是要被他这个舅舅当摇钱树了.
 
红毛可没忘记上次在夜店这位出手大方的很:“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蓝箬刚走,王哥就忍不住捂着嘴干呕了起来.
 
“王哥,你怎么了,王哥.”红毛和黄毛凑到他跟前.
 
黄毛给倒了杯水拍着他的背给顺顺气.
 
蓝箬再次回到雅盛大厦楼下,雅盛大厦的安保疏通工作已经做好了,只剩下零星的几个人.
 
她没有门禁卡,云溪收到她的短信早早就下来等着,看到她的车小跑着出来.
 
接过她手里手提袋:“怎么过来了?”
 
黄毛把车开去兰石酒店的路上,把刚刚雅盛大厦楼下围着的人群情况也给蓝箬说了个大概,
 
蓝箬勾住云溪的手,调侃道:“你现在可以红人呢,要把你看紧点才行.”
 
“阿箬要好好看紧我.”云溪牵着她,即使知道她是玩笑话,嘴角的笑意也还是收不住.
 
他觉得自己应该早点公开自己的信息才对,这样她是不是就会多在乎自己一点.
 
老万提着两大袋子跟在后面上了24楼,放在了休息区的桌子上,默默下了楼.
 
进了办公厅,云溪敲了敲玻璃门:“休息区有午餐,大家去吃饭吧.”
 
七玖第一个站了起来把人都带了出去,临了还不忘为老板着想:“我会让他们在休息区待上两个小时,绝不会让他们靠近办公厅半步,你们多大的动静都没关系.”
 
为了一把年纪的老板的能初尝禁果他真是操碎了老父亲的心.
 
云溪将装着餐盒的手提袋放在了办公室的茶几上:“阿箬别听他胡说八道.”
 
蓝箬本来还没想到这回事,她拿出手机翻看了下,竟然快到日子了.
 
“阿箬去谈合作了?”云溪拿出里面的两个文件袋,放在沙发上.
 
蓝箬看到云溪拿着文件袋还有些紧张,还好他没打开,她可不想勾起云溪不好的回忆.
 
但她转念一想,突然发现,苏鸿鑫这是给他送了一份进度条大礼,本来还烦恼极不易推的他,要怎么才能在高概率的下午四时至七时之间把他扑倒,这份东西来的可真是时候.
 
她要赶在他把事情告诉云溪之前把计划完成,也不知道能不能中,中了的话要是云溪知道了会不会来跟自己争夺抚养权呢?这么困难的事情还是交给蓝青禾去解决吧,她先要把眼前的老古董解决才行.
 
要怎么才能让他答应呢,她得好好想想.
 
“算是吧.”蓝箬坐在了沙发上.
 
云溪已经把餐盒都打开了,给她摆好了餐具.
 
两人安安静静的用完餐.
 
云溪把东西都收拾干净后,坐在了她旁边.
 
蓝箬靠在沙发里出神,放在身侧的手指在细细摩挲着.
 
“阿箬要去睡一会吗?”他问.
 
蓝箬摇了摇头,她从小早睡早起,精力很好,没有午睡的习惯.
 
她停下了手中的小动作,将其中一份文件递给了云溪.
 
他的手像是被粘连在了沙发上似的,无法伸向那份审判他的文件.
 
不过一个晚上,他们就已经迫不及待把东西给她了,他都还没有做好心里准备.
 
蓝箬见他没接,打开了文件袋.
 
云溪看到她的动作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直到文件袋露出纸张,他才松懈了下来.
 
幸好不是那些肮脏的东西,他还有时间,可以再想想办法.
 
蓝箬把文件放在了他手上:“我刚刚去见了你舅舅,当时下面人很多,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处理了他的赌债.”
 
“现在它是你的了,你要是觉得不合适,这份文件做废掉也没可以.”
 
云溪翻看了文件,大致扫了几眼里面的内容:“阿箬处理的很好.”
 
如果是他一定是会直接帮他把债务解决了,再迫于道德层面无法放任他不管,从而成为他一段时间的摇钱树.
 
蓝箬将他手上的文件拿过放在一旁,坐在了他的腿上:“那你打算怎么奖励我.”
 
云溪红着脸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难得一见的主动.
 
给云景隆还的钱也算是挺大一笔,只听说过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没听说过一个吻值千金,蓝箬要的可不是这样的奖励.
 
“这可不够.”
 
医院门口的不远处的角落,王哥看着手里的资料.对于面前男人提出的价格并不满意.
 
男人碰了碰左耳的的蓝牙耳机:“你要多少?”
 
王哥两手食指交叉:“我要这个数.”
 
男人冷哼了一声:“十个?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我这人烂命一条,不能让我刚出生的儿子走我的后路.”
 
也许人到最后关头回顾自己短暂的一生,才发现应该慎重的选好人生那条路的走向,只是他已深入泥潭,没有再回头的机会,反正也没有几个月好活,用这条烂命给自己儿子换一个好的未来也不算太亏.
 
男人把手上的黑色的帆布袋递给王哥:“这里是五条两斤的鱼.”
 
他继续道:“剩下的,事成之后会给你家邮寄一个地址.”
 
王哥接过帆布袋,拎着离开,帆布袋上面的图案是株龟背竹.
 
龟背竹长势旺盛,挡住了办公桌前的蓝青禾,她挂了电话,发了一条短信,走到二楼玻璃连廊边.
 
家庭图书馆有两层,二楼她在家办公用,放的书籍也主要是经营管理,政治历史经济类的书籍,一楼的书比较杂,都是蓝箬会看的,此刻她拿着本书窝在沙发里,已经看了一半,正在翻页.
 
蓝青禾俯瞰着楼下的人调侃道“大善人,你又出去发善心了?”
 
蓝箬听到了她接电话的内容,想着应该是白天给了黄头发小孩,蓝青禾的名片,他这会是打给蓝青禾了:“才18岁的一个孩子,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误入歧途.”
 
十几岁的孩子,应该是在校园汲取知识的年纪,而不是年纪轻轻为了家里的债务而早早的步入社会做这种事情,他的人生还那么长,明明可以有更多的可能,如果这个时候不给他的路分出一条岔路口,他可能就真的是一条路走到黑了.
 
“人情是你受了,事情倒归我做.”蓝青禾觉得自己就是个任劳任怨的蓝家打工王者,工具人.
 
蓝箬躺靠在沙发一角,视线正好对着楼上的蓝青禾“蓝总,你人脉这么广,要助力一下小孩子的梦想.”
 
蓝青禾自然懂她的用意,不然也不会再回复一条短信给对方.
 
“是不是快到日子了.”她希望蓝箬这出荒唐的爱情游戏赶紧结束的好.
 
今天蓝箬还差点单独去给云溪的舅舅还债,多亏了老万给自己消息,她才能及时安排两个保镖陪着,日子终于要到了,也免得她天天替蓝箬提心吊胆着,生怕她出什么意外.
 
蓝箬最近被苏家父子算计云溪的事情搞得心烦意乱,都差点忘记这回事了.
 
“你怎么比我这个当事人还记得清楚.”
 
蓝青禾往下指了指:“你正对面的书架,由下往上数,第四格,有一本你需要的.”
 
蓝箬放下书,离开了沙发,第四排很多书:“我需要的?”
 
“受孕姿势.”蓝青禾说完拿着响起的手机向窗边走去.
 
窗外夜幕中渐盈凸月,月光皎洁柔和.
 
缓缓流动的水声在一片杂乱堆砌着塑料的地方响起.
 
外面的灯箱上亮着四个大字:废品回收,大字旁边有小字写着金银提纯.
 
“喂.”王哥提着黑色帆布袋从成堆废品中的小路往里边走边接通了电话.
 
“王哥,我明天想请个假.”电话那头的黄毛很兴奋.
 
“今天的收债你功劳不小,准了.”王哥腹部隐隐作痛,他把掉落在路中间的塑料瓶往边上踢了一脚,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多谢王哥.”黄毛准备挂掉电话突然想起中午的事情:“王哥,你今天去医院检查的怎么样.”
 
发作的有些厉害,他忍的难受,语气有些轻:“肠胃炎,没多大点事.”
 
“看你吐的这么严重,我还以为你怀了.”黄毛开玩笑道.
 
“说什么屁话,我一个大老爷们怀个@#¥%.”王哥音声如钟的把贫嘴的黄毛臭骂了一顿.
 
“听你这声音估计是没事,王哥我挂了.”
 
废品回收站里面的小破屋内,听到外面的动静,废品站老板端着刚泡好的面走了出来.
 
“最近收到大单了?”嘴里塞满了面,一张口说话,嘴里的面就往外四处飞溅.
 
话语间透露出熟络,说明王哥没少来这.
 
王哥绕过他进了屋内,把黑色帆布袋往桌子上一扔:“现在就熔了.”
 
废品站老板是个老手,一听这声音就知道里面的东西可不轻:“收上来不少啊.”
 
王哥从乱七八糟的桌子里找出了纸币,写了个账号:“不打之前的账号,打这个账号.”
 
废品站老板提着袋子去了外面的的工作间,拿出里面的金块称了重,扔进了石英坩埚中,打开了电炉.
 
不过一会,碗中的固体便成了液体,废品站老板戴上隔热手套,拿着坩埚钳小心夹出坩埚,将其倒入一旁的模具中,模具接触到液体黄金,窜起了火苗.
 
赤红的火焰随风摇曳.
 
云溪看着铁皮桶内燃烧的文件袋,渐渐露出里面的照片.
 
是蓝箬中午在办公室给他的.
 
她像是看出了他的顾虑重重,所以什么也没问,只是把文件袋放在了茶几上.
 
她说:“现在苏家父子已经不能威胁到你了.”
 
她还说:“我很自私,所以我需要你证明给我看.”
 
“明天我来接你.”这是她离开之前说的话.
 
没有厌恶的表情,没有说分手,没有问其照片上发生的缘由,只给了他时间考虑,以及之后的证明.
 
他知道这个证明是什么,可是无论是证明了还是没有证明,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还是会分手,他不要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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