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得以解决,她又张牙舞爪起来:“你可别忘了,你答应过让我画画的!”
周疏行漫不经心嗯了声。
画纸放在书房里,她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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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苏特助处理福利一事的后续,梁今若放了一百个心,甚至宽心地去巴黎看时装秀了。
她之前忙公司的事,许多大秀都错过了。
梁今若在临近的两个秀上买买买,大肆出手的新闻都传回了国内,标题都是“那个千金她回来了”。
粉丝们差点没笑死。
【当得了董事长也当得了名媛,这就是咱们小公主】
【周总这回不去吗?】
【最爱看小公主花花花了!】
【坐在秀场里的梁董好美!好酷!全场都是我的的感觉!】
等梁今若挥霍两天,名媛生活过到无比快乐时,秀场结束当天,她出来时,碰到了等候的苏特助。
梁今若后退一小步,“你老板呢?”
苏特助往路边瞥了眼,“车里。”
梁今若看过去,车窗落下,露出周疏行那张淡漠的面容,“不上来?”
这是冤大头自投罗网来给她付款报销花费来了?
梁今若将包丢给苏特助,叮嘱:“拿好了,还有几样东西,也都带回酒店。”
苏特助立刻说:“您放心,我已经联系了车辆。”
他可不会手忙脚乱,也不信有几样,这怕是泛指,几样指的是几百样还差不多。
梁今若上了车,看向身旁的男人。
他今天没有西装革履,而是一件穿的是商务休闲的毛衣,极简风的大地色,裹着少年感。
乍一眼,她以为是自己开车接了个男大学生去约会。
梁今若从这错误的想法中回神,“你怎么来了?”
周疏行道:“出差。”
梁今若哦了声:“你差还挺多。”
她想起久远以前的记忆,凑过去:“几年前,你找我,也说出差,是真的出差吗?”
她十六岁和沈向欢来到法国,不至于人生地不熟,但那时脾气并不怎么好。
在出事之前,她刚给周疏行的耳骨戳了个耳洞。没来得及给他戴上耳钉就因方兰如匆匆出了国。
梁今若也没想过,周疏行会主动来找她。
也是在路边停车,在外面等她的人也是苏特助,彼时,这位特助刚刚上任一年时间不到。
周疏行侧过脸,几乎和她的睫毛触碰上。
“你说呢。”
梁今若翘唇,“要我说,肯定是假的。”
那时候周疏行第一句说了什么来着?
梁今若苦思冥想,片刻之后,一句男声的“梁今若”从记忆中跳出来——
他第一句叫的是她的名字。
剩余的,她便记不起来了。
她只知道,从那之后,又和周疏行恢复了往来,自然而然,也引出了之后的事。
否则,可能他们现在都不会结婚。
周疏行拢着眉眼,“一半真一半假。”
梁今若不乐意:“哪有这种,我说真的就是真的,我说假的就是假的,你必须是特意去找我!”
她在这强词夺理,外面蹲拍的媒体都发了照片。
【周总来接看完秀的周太太回家了】
照片一张是周疏行坐在车里看向窗外,一张是梁今若在车外看过去与他对视上。
【靠,有一眼万年的味儿了。】
【这眼神太带感了!】
【这一个照面就看得我心潮澎湃!】
【这不是活脱脱的电影海报吗!】
【周总是去给小公主收拾摊子的吗?】
【果然是豪门真夫妇最好嗑。】
梁今若不知国内的言论,和周疏行回了庄园。这是后来沈向欢买的,国外庄园不少,并不算稀有。
现在便成了她的房子。
在国内,也许出个门就会被认识他们的路人拍到,在国外却不用顾忌那么多。
梁今若拉着周疏行陪她去看画展。
这个是私人画展,画家以人体出名。
“哪天,我也要开一个画展。”梁今若看得心动。
“画展可以开,人体画展不用想。”周疏行语调无情,毫不留情戳破她的想法。
梁今若撇嘴:“你想展出,我还不想呢。”
他的身体,当然是让她一个人欣赏了。
看完画展,梁今若手痒不已,已经一秒都等不及,想回星麓洲去画周疏行了。
然而周疏行还有公事。
她等了一天,才和他坐私人飞机回去。
一觉睡醒到星麓洲,已经接近凌晨,梁今若却雄赳赳气昂昂,“周疏行,你换个地方睡。”
周疏行眉眼带着几分倦意,慵懒随性。
梁今若喜欢他这副少见的状态,眨了眨眼,“算了,你就在床上睡吧,你躺下。”
重点不是地点,是人。
周疏行懒洋洋地靠在床头,一双大长腿随意地从墨色的丝绒睡袍里露出来,被天鹅绒渲染出神秘与浪漫。
梁今若掀走了碍眼的绒被。
“你等着,不许动。”
她丢下一句话,去楼上画室拿自己的颜料,又想起之前说已经送到的画纸,翻箱倒柜,也没找到在哪。
画纸丢了!不见了!
周疏行丝毫不在意,拿了本书悠悠地看。
一直到梁今若的脚步逐渐进入卧室里,他才抬眸,开口:“怎么这么慢。”
梁今若说:“画纸不知道他们送到哪儿去了。”
周疏行合上书,“先睡,以后再画。”
梁今若眼尾轻漾,背在身后的手露出来:“姿势摆都摆了,怎么能半途而废。”
她晃了晃,笑得妍艳。
“你上次的人体彩绘颜料放在画室里,不用浪费了,正好我拿过来了,这个不用画纸。”
第82章
梁今若拿着颜料,特别期待。
今晚找了半天没有找到画纸,差点就打算先睡觉以后再画了,余光突然看到彩绘颜料。
上次周疏行在她身上画画,现在她在他身上画。
而且,和人体油画比起来,另有一种风情。
梁今若抽走他手里的书,“躺好。”
周疏行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到她手上,又最终回到她的面容上,与之四目相对。
“快点呀。”梁今若催促。
“我好像没有答应过你可以画这个。”周疏行开口。
“你也没有不答应。”梁今若平日里与他嘴上斗智斗勇,已经学会习惯性反驳与找出进入点。
周疏行眉峰轻挑,“画可以,油画置换。”
他发现了,他的身体,似乎于她有永恒的吸引力。
梁今若皱着眉头想了想。
置换的话,她已经画过两次人体油画了,人体彩绘却是第一次,怎么想都是后者更有吸引力。
在周疏行身上作画诶。
梁今若答应:“好。”
周疏行略哂,懒散地躺了下来。
梁今若把颜料放下,开始思考画什么。
上次周疏行可能是因为不会画画,所以意外在她身上画出了“深海彩虹”,梦幻又漂亮。
她的手放在周疏行的胸膛上,虽然在思考,却在下意识的来回动,对于周疏行而言,这是挑逗。
“想好了没有?”他问。
“好了。”
梁今若调好颜料,又开始琢磨自己什么姿势最方便画,最后还是跨坐在他身上。
“你不要乱动,知不知道。”
她想起什么,“也不准起反应。”
周疏行波澜不惊:“和我说没用。”
梁今若:“……”
怀疑他在开车,和他说没用,和他的器官说有用?
她拉开他的睡袍,露出坚硬的胸膛,像魏晋时期的风流才子,腰腹以下被系带和睡袍挡住。
梁今若捏着画笔,在腰上开始动笔,人体彩绘的画笔有些像眼影笔,只是比眼影笔特殊一些。
笔刷刷过身体时,会有轻微的痒意。
她画画时会很投入,她趴在男人腰上,温热的呼吸和手指也跟着落在那边的皮肤上。
周疏行阖眼。
她怎么会认为男人对此毫无反应。
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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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今若先画的是花瓣叶,十几分钟后画完几片,身上感觉不对劲,往下一看,就看到了。
“周疏行!”
周疏行凉凉道:“影响你画画?”
梁今若说:“当然影响了。”
她伸手戳了戳,“你怎么这么色啊。”
“既然影响,你可以解决。”周疏行撩开眼看她。
梁今若听明白他这话的意思,直接拒绝:“不要,我手要是酸了,还怎么画画。”
她知道哪个才是自己的重点。
但是看着隆起不管它,又怪奇怪的,梁今若随手隔着睡袍摸了摸,“安分一点。”
“……”
周疏行坐了起来,如墨的眸子扫过她。
梁今若看他下了床,“你去哪儿?”
男人没理她,径直去了洗手间,她也挪下床跟过去,被玻璃门“砰”地一声挡在外面。
梁今若以为他要解手,提醒他:“快点哦。”
她抓着画笔回了床上坐着。
等了片刻,梁今若没听见他出来的动静,还以为他在里面睡着了,准备过去拍门。
手刚抬起来,就依稀听见轻微的动静,梁今若就知道周疏行为什么不和她说了。
洗手间的玻璃门并不隔音,他的呼吸声不知为何都清晰地传入她的耳朵里,或轻或重。
梁今若的手像是被烫了一般,缩回背后。
她从来没见周疏行自我解决过,大概都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就是没想过……会这么勾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