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燕尔——姜之鱼
时间:2022-06-09 08:00:00

  梁今若刀叉交错,“不。”
  别想套路她。
  说好的三次就三次,天塌了也是。
  她说的过个夜也是真过夜。
  于是梁今若又坐上了他回月澜湾的车,看着外面的夜色心想,她好像就没成功离开过。
  都怪周疏行太会了。
  她回头看一眼,周疏行正好也看到,略一思索,问:“今晚吃的喜欢吗?”
  梁今若口不对心:“还行。”
  周疏行嗯了声,安静了一会儿,他低沉的嗓音忽然响起:“你以前也是这么说的。”
  以前?
  梁今若懵了下,却福至心灵般觉得他说得就是当初上学第一次来这家餐厅。
  他竟然还记得这个?
  当总裁的都要记忆力这么好?
  反正梁今若不记得周疏行当时说过什么了,只记得他吃饭的样子除了不说话还挺好看的。
  -
  月澜湾里很安静。
  楼下客厅和餐厅里的玫瑰没人收拾,依旧摆在那里,只不过为了安全着想,上楼前灯灭了。
  即便如此,也依旧惹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苏特助在里面放了夜明珠。
  梁今若一步三回头,周疏行没戳破她。
  一进卧室,她就发现卧室多了样,床边柜上摆着一个精美的古董花瓶,里面插了一束粉玫瑰。
  之所以是一束,是因为有点多,看上去和花束一样。
  这么有情调?
  梁今若今天又一次被周疏行惊到了。
  原来网上说的是真的,直男都是假的,只是不是想不想做而已。
  瞧周疏行这熟练的样子,谁能知道他是第一次。
  男人在这方面似乎天生的就会。
  梁今若在洗手间摘项链,脖颈上光洁白腻,白天闵优看到的草莓印倒是已经看不到了。
  不过,可能明天又要添新的。
  她朝卧室看了眼,高大的男人正背对着她站在阳台上通话,不出意外绝对是公事。
  求婚夜居然还办公。
  梁今若腹诽,又再度去看玻璃柜里的珠宝们,眼花缭乱,最后从里面挑出来一条珍珠项链。
  深邃的黑色。
  这条项链的曾经拥有者是欧洲一位很有名的夫人,高昂的拍卖价不止是珍珠本身的价格。
  黑色和她的雪肤对比十分明显。
  梁今若洗完澡后穿了件周疏行的衬衫,里面什么都没穿,衬衫很宽松,都不用解第一颗扣子。
  黑珍珠垂落的一颗正好在中央往下。
  怪有感觉的。
  不是第一回做这种事,梁今若根本不生涩。上回偷坐他私人飞机回来,她做得比这回还明目张胆。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阳台上,到周疏行背后,正好他电话也刚刚结束,一回头便看到了她。
  “怎么样,我戴着好看吗?”
  梁今若故意朝他挺了挺。
  原本里面就没穿,他从上方看到一抹白。
  周疏行眸色深得看不出什么,忽然将她身上宽大的衬衫往后提了提:“嗯。”
  梁今若低头,“你干嘛?”
  男人道:“今晚早点睡。”
  珍珠项链被拉高的衬衫挡住,就连锁骨都挡住了一半,她营造的暧昧诱惑一下子就没了。
  哦,还是有的。
  因为梁今若发现这样往后提,前面大腿根倒是露了出来,衣摆下被风吹过。
  虽然周疏行居高临下看不到,但他一眯眼,将她抱回了房间里,放在床上。
  然后合上了阳台的纱帘。
  梁今若以为他刚才那句“早点睡”是早点做色色的事情,勾引成功,于是侧躺着撑起上半身。
  “好啊。”她嗓音也娇滴滴的。
  白细纤长的两条腿交叠在绒被之上,往上若隐若现。
  然后她就看见刚才还火急火燎抱她回来的男人移开目光,直接进了浴室。
  难道是要洗澡之后来?
  人不在了,梁今若趴下来,心说其实做完之后洗也是可以的,反正到时候还要重新洗。
  她晃了晃腿,打开手机。
  微信上几条未读消息,苏宁榕的最显眼:【画完了吗?】
  梁今若回她:【你以为我是神仙吗?】
  苏宁榕:【公主我错了。】
  又见这个称呼,梁今若莫名想起周疏行晚上这么叫她,明明相同的字,感觉却截然不同。
  她指尖点点:【我突然决定再看仔细一点。】
  苏宁榕:【?】
  这句话似乎听上去自带了一种颜色。
  苏宁榕:【你和他在一块?】
  梁今若:【嗯,刚吃完饭。】
  苏宁榕:【看来你有个美好夜晚。】
  梁今若:【我也觉得。】
  她高深莫测完,回了沈弛他们,又看了几个视频,正想着周疏行怎么还不出来,门开了。
  周疏行穿着睡袍,系得一丝不苟。
  穿得这么严实,还搞禁欲这一套。
  梁今若自顾自地猜测,一骨碌坐起来,手指扯了扯他的系带:“来,我来帮你。”
  周疏行挪开了她的手,顺便关了灯。
  梁今若嗔道:“我想开灯呢。”
  黑暗之中,周疏行的声音越发清沉:“开灯这么亮,你确定你能睡得着?”
  这句话好像哪里不对。
  梁今若暂时没发现:“好吧,关灯睡也可以。”
  大不了今天不看。
  她伸手过去乱摸,被周疏行捉住,捏了捏,只听他不紧不慢道:“睡吧。”
  “在睡啊。”
  “……”
  梁今若后知后觉,“是真的睡?不是那个睡?”
  周疏行嗯了声:“以免纵欲过度。”
  梁今若:“……”
  就你清高。
  大美人都主动色诱了,居然让她早点睡?
  你差这一天过度?
  是人吗?是男人吗?
  周疏行的严谨不仅是在公事上,睡觉也是,躺在床上不会像梁今若一样,这里翻个身,那里动动腿。
  梁今若终于确定是真的单纯睡觉。
  说不做他还真不做。
  她一把掀开被子躺下,背对他,还不忘吐槽他:“周疏行,你别当驸马了,当个马夫吧。”
  “三次改成十次!”
  “十次?”
  突然翻了三倍,周疏行难以理解她的思路。
  梁今若声音危险:“嫌少?”
  周疏行沉吟,觉得自己再开口,可能会再翻倍。
  于是卧室内彻底安静了下来。
  梁今若在脑子里敲打了周疏行上百遍,闻着花香,睡意终于来袭,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感觉有蚊子咬她脖子。
  她咕哝了一句,伸手去拍。
  很快,蚊子就没了。
  -
  翌日,阳光正好。
  梁今若睡到了自然醒,屋内窗帘紧闭,昏暗无光,她伸了个懒腰,感觉脖子上空空的。
  咦,项链什么时候摘的?
  她想不起来了。
  梁今若也不会仔细想,伸向床头柜上拿手机。指尖刚碰到,屏幕光便随即亮了一下。
  就是这一亮,梁今若的眼睛被闪到了。
  不是被手机光闪的,而是手机光照出来的东西。
  梁今若眨了下眼睛,有点不清醒的发懵,昨晚放的玫瑰花还会发光?这是发光玫瑰?
  她打开手机手电筒,对准那处。
  陡然明亮的光线下,梁今若的视线范围内,昨晚的大花瓶换了,变成了手腕粗细的玻璃长瓶。
  里面插了数十支“鲜花”。
  像发簪似的。
  枝干是银色的,三分之一露在外面,顶端处绽放一个个银白透亮的小花骨朵,指甲盖大小。
  这些小花骨朵很特殊。
  是碎钻勾勒的花苞,簇拥着最中心的那颗钻石,正在光下反射出或白或粉或绿的星芒。
  每一枝都不同,却又相似。
  梁今若之前还觉得,昨天早上见到周疏行的肉体是最近这些天最好的一个早晨。
  现在改主意了。
  今天的清晨更好看!
  梁今若喃喃:“周疏行你开挂了吧。”
  她钮祜禄昭昭绝不会被这些收买的!
  三秒后,她拨通了周疏行的电话。
  -
  中世大厦,总裁办。
  苏特助顶着不太明显的黑眼圈,将好几份文件放到办公桌上,身边还有其他几个人。
  昨晚他在家里还在为上司担忧。
  今天早上天刚亮,他又接了一份东西送到月澜湾,被装得严严实实的,他也不知道是什么。
  大概是什么新宝贝吧。
  和别人不知内情不同,他很好奇,求婚成功了没有。
  老板不说,他看不出来。
  思及早上的礼物,他估计……可能没成功。
  “周总,这是重新修改过的数据,您看看。”
  周疏行嗯了声,没抬头,翻阅文件。
  苏特助适时出声:“王总那边似乎考虑好了,说今天上午会在电话里说结果。”
  “十点。”他补充。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搁在一旁的手机就响起铃声。
  周疏行正持笔在文件上签字,行云流水般,眼皮都没抬一下,随手按了接通。
  办公室内十分肃静。
  几位经理见王总的电话来了,便打算先出去。
  然而下一秒,一道含着娇与懒的女音出现在冰冷的空气里——
  “周总,不得不承认你的条件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点的诱人,所以什么时候领证?”
  还没离开的几个经理顿时懵了。
  他们的动作停住,齐刷刷地抬头看办公桌后清心寡欲的男人,眼神霎时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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