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还隐隐的有人在呼喊:
“Joanna——”
“告诉我们Joanna去哪了!”
“她在不在?”
“你到底是她什么人——”
怀野散漫的嗓音盖过他们,跟着传出来:“拿哪些?快点说——我可跟你说,我拿不了太多,胳膊受了伤,刚才进来还被那摄像机打到后脑勺了,这个要算工伤吗?”
乔稚晚都想吐槽一句他的废话怎么那么多,刚才居然还说她啰嗦,她忍了忍决定节约时间,让他拿高摄像头,她在屏幕这边打量着自己家的布局。
当初装修的时候,这里的格局和家具都是她专门找了设计师精心设计过的,原本打算自己以后来北京演出有个方便落脚的地方,这下可好,可望不可即,自己的房子,回都回不去了。
“再拿高点。”乔稚晚说。
怀野就在那边唉声叹气:“胳膊疼,姐姐,你快点儿行不行。”
“再高点。”
“我得踩茶几上了吧?”
“不行,很贵的,踩坏了怎么办,”乔稚晚说着,注意到什么,“你先去楼上吧,我看了下楼下没什么拿的,先帮我把化妆台和盥洗的东西收拾好,然后打开衣柜拍给我,我看看拿哪些。”
“还有,Louis的狗粮放在门廊的柜子里,它只吃那款进口的,冰箱里有梁桁之前拿过来的冻好的肉,零食就不用拿了,我再给它买……”
怀野听到梁桁的名字,撇了撇嘴,和她聊起天来:“分手后还留着你前男友冻给你的狗的肉,你这么喜欢他?”
乔稚晚听了好笑:“喂,你这口气怎么吃醋了一样。”
“谁吃醋了,”怀野说,“我看他不爽而已。”
乔稚晚想到在她回北京的第一天,在排练室外那个绿头发的男人就说梁桁和他之间好像有点什么过节,于是问:“你很讨厌他?”
“嗯,”怀野从鼻腔里出了一声,直接承认了,半开着玩笑,“讨厌到连你跟着一起讨厌。”
“哎,那个拿一下,我的身体乳,”乔稚晚提醒着他,回应他的话,“说的我好像多喜欢你一样,你不是说了吗,我们就是金钱交易的关系?”
“对啊。”
怀野肯认。
乔稚晚以为自己东西不多,这镜头一看,才知道一次肯定拿不完,她于是笑了笑,正儿八经地问他:“那改天再帮我来一趟,怎么样。”
“看你给多少钱喽,”怀野笑道,“毕竟我很讨厌你这个姐姐。”
乔稚晚切了声:“小屁孩。”
“谁小屁孩?”
“少废话,去打开我衣柜,我看看。”
镜头跟着他的脚步去了,-他也老老实实地照着她的要求打开了柜子,乔稚晚一一示意过去,他便一件件地把她要的拿了下来。
她自觉自己拿的太多了,他却是一声也再没吭过。
刚才还跟她嚷嚷自己的胳膊受了伤。
乔稚晚最后说:“抽屉,底下的,内衣帮我拿两套。”
镜头那边明显愣了一下,但他还是伸出手,修长的手指一勾,拉开了底层的抽屉。
然后传来他意味深长的惊呼:“姐姐,宝贝不少啊。”
不少是真的不少,还有很多款式很大胆的。
嗯,还有半盒避/孕套。
真是便宜了梁桁那个王八蛋。
他心想。
乔稚晚却是有点儿耳热了,囫囵命令他:“快点给我收拾,不许多看,不然扣你钱,我的鞋都在玄关,等会儿出门别忘了。”
怀野都帮她收拾好了,下楼的一刻。
脚步顿了顿。
楼下的茶几上扔着几本杂志。
上面貌似有个赤/裸的女人。
他正心里发笑她家里怎么会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