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念的声音忽然顿住,她盯着碗里暗红的膳食,动作迅速地将碗里的鹿鞭倒回保温盒里,提着保温盒扔进垃圾桶。
孟清念的反应过大,谢南骁微微思索,问道:“补肾壮阳?”
孟清念耳朵热的厉害,她闷声应道:“嗯。”
谢南骁盛好饭递给孟清念,靠坐在椅子上询好整以暇地问她,“你跟妈说了什么?”
谢南骁气势足,稍微收敛神色就晓得严肃,不好招惹,孟清念理亏,不敢跟谢南骁对峙,她乖乖说道:“说你不太钟情□□。”
孟清念脸皮薄说的委婉,谢南骁轻抬眼看向她,“我不钟情□□?”
谢南骁变得痞气,“孟清念,我现在就能让你下不来床。”
谢南骁忽地往后退,桌椅蹭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孟清念被谢南骁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端着饭碗往后躲。
害怕他受刺激厉害,抓住她试试他到底钟不钟情。
谢南骁被孟清念气笑,“还知道怕?怕你还跟妈说我不行?”
孟清念哑着声音纠正,“没说你不行,只说你不喜欢。”
谢南骁看向她,“有什么区别?”
孟清念动动嘴没有直接说,她可以解释,但解释的词汇太过羞耻,当着谢南骁的面她说不出口。
谢南骁伸腿撞了撞孟清念,压着嗓音追问,“嗯?”
低沉的声音微磁,诱得孟清念耳朵发软,她避开难言的词汇艰难解释,“不行就是你不行,不喜欢就是你行,只是不喜欢做。”
谢南骁睫毛轻动,抬眼看向她,“所以,我喜欢做吗?”
孟清念捏紧饭碗,慷锵有力道:“喜欢。”
如果不喜欢谢南骁不会抱着她亲。
谢南骁满意了,他抱起走到餐桌旁想要共餐的奶糕,漫不经心地说道:“等你愿意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我有多喜欢。”
孟清念心底滚烫,像是搅翻了热油。
她沉默地吃饭并没有回应。
待到傍晚,孟清念的感冒稍稍好转,眼见快要到上班时间,谢南骁还待在家里,她迟疑一会儿将钥匙放在茶几上。
“这是家里的钥匙,我晚上不回来,你…出门记得锁门。”
孟清念不知道谢南骁是继续住在这里,还是回自己家。
谢南骁没有开口她也没有明说。
谢南骁站起身拿起钥匙走到她面前,熟练地将手掌置于她额前,“头晕不晕?”
“不晕。”
如果头晕不用谢南骁说,她也会打电话给顾东旭请假。
在塔台最忌讳的就是脑袋不清晰,注意力不集中,她不会让自己犯这种错误。
孟清念来了兴致开玩笑道:“可能要难为你们机长听我时不时擤鼻涕的声音。”
谢南骁被孟清念逗笑,他扬着笑牵着孟清念往外走,“还真是。”
孟清念笑着跟谢南骁走了几步,想起谢南骁晚上没有排班,她疑惑问道:“你晚上不是没有排班?要跟着我去哪里?”
谢南骁推开门,将她手放入口袋。
“送妻子。”
孟清念呼吸顿住,对啊,她现在是谢南骁的合法妻子。
快要到机场,谢南骁将车停在路边,孟清念疑惑地看向他,“有事?”
谢南骁点头,“嗯,买个东西。”
孟清念没等多久,透过窗户看见谢南骁站在红绿灯前,混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绿灯亮起,寒风吹过,扬起他翻飞的衣角,硬朗绝色的脸,在路人的频频打量下,目不斜视地望向她,稳步走来。
车门打开,谢南骁坐进车内卷起一股寒风,他撕开包装袋,扣出润喉片递给她。
“先含一片,到塔台嗓子不舒服再吃。”
孟清念望着谢南骁递过来的润喉片,目有疑惑“是为我买的?”
“嗯。”
管制员的工作不仅要注意力集中,也会经常讲话,过年这段时间忙起来,可能嘴都没有停下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