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将这一对璧人笼罩其中,男子淡薄的湛蓝色眼眸似乎带了点温度,他开口,前所未有的耐心,问:“想要吗?”
藏岭的目光看着他手中的酒壶,不自觉被他清雅好听的声线拖拽回来,看到他好看的眸子,在月色下像浸透了光的蓝水晶。
她点点头。
他眉眼轻弯,诱哄着:“泠泠,帮我把眼镜摘掉,就给你喝,好不好?”
她似是中了蛊,点点头,抬着手,小心翼翼地去摘他鼻梁上的眼镜。
那般清冷宛如谪仙的男人,温顺地坐在地毯上,任由小姑娘跪在他面前(没有肢体接触!不要乱锁),胡乱的将他的眼镜摘下来。
那双浅蓝色的眼眸没了镜片的遮挡,俊美异常,眸子里的情绪四溢,沉沉翻滚着,横冲直撞。
即便是喝醉的小家伙也察觉到他眸子里的锐利,格外危险,藏岭下意识地收回撑在他腿上的手,往后撤退,身体的保护机制叫嚣着让她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空气骤然被压紧。
这个男人的眼眸像镜湖里的哥斯拉,隔着湖水,窥不见其真相,某天冰湖融化,巨大的哥斯拉破水而出。窒息感满满而来。
顾以南不慌不忙地抬手,将惊慌失措想逃离的小猫咪圈禁在怀里,手指在纤细的腰肢上一勾,小姑娘没了支撑点,没骨头一样半趴在他怀里。
举着酒壶的长臂一弯,在她眼皮子底下,将酒壶里仅剩的一点桃花酿喝进口中,湛蓝色的眼眸宛如盯着猎物般的目光从始至终落在藏岭身上,不曾移过分毫。
她却专注地盯着酒壶,眼瞧见自己的酒没了,急了,扑上去,两只小手揪住他的衣领,鼻尖蹭在他的唇瓣上,小狗一样煽动着鼻子嗅闻着他唇上的桃花酿香气。
真的一滴都不剩了。大眼睛里满满的失望。
她的眼睛垂落下来,撅着嘴,想从他身上爬下来。
下巴被人抬起来,男人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直接插入她的发丝,压住她的后脑勺。
那双无辜的湿漉漉的黑眸瞪得老大,过于惊诧而微张没有丝毫防备的牙关被轻而易举的攻破,桃花酿的酒香被舌尖带着探入,掠夺般的侵袭她口中每一个角落。
强势,不容拒绝。
她仿佛听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凝固倒流的声音,心跳阵阵加快,再快,下一刻就要撞破胸膛而出,双腿阵阵发软,几乎快要不能呼吸。
“放.......唔.........”她含糊不清的音节,被男人毫不留情的亲吻(你好,审核员,这里只是单纯的亲吻描写,没有脖子以下亲热描写),发不出声来。
他的亲吻强势,不容拒绝的侵略。
快要不能呼吸了,她困难地抬起手,想要呼吸,呜呜地拼命想要后退,两只小手艰难的想要抓住着什么,却只是徒劳,下巴却在他的掌控之中,被迫挑起承受着男人的亲吻。(你好,审核员,这里只是单纯的亲吻描写,没有脖子以下亲热描写)
月光下他的睫毛被风吹得轻轻颤抖,显得目光温柔诚挚。湛蓝的眸子里锋芒微露。
一吻作罢,藏岭眨了眨迷茫的眼,理智回笼般一把推开他,连滚带爬地就要跑。
湛蓝的眼眸眯了眯,似乎被她可爱的表情愉悦到,染上了一丝笑意。
不知是不是喝醉了,醉得腿软脚软,一起身用不上力,立即失去重心,“啊”一声摔在地上。(人民有信仰,国家有力量,审核员!!!!!这里就是喝醉了!!!摔了一跤!!!没别的意思啊!!!!!)
幸亏地上铺了厚厚一层地毯,才没有当场摔晕,不过也眼前一花。
她摇晃着脑袋,缓了三秒,眼睛恢复过来,忽然看见顾以南的手掌朝自己伸来,眼睛瞪得更大,骇然往后退。
脊背抵在沙发边,退无可退。
“摔倒了没有?疼不疼?”顾以南俯下身来,就要去撩她的睡衣裤腿查看。
“不!你走开!坏人!”
男人轻缓地笑了,“脾气还挺大。”
一边笑着,动作却是不容拒绝,扣住她想逃开的脚踝,放轻了动作,将裤脚往上挽起一截。(解释:只挽到了脚踝)
“唔。”衣料摩擦到刚刚摔到的地方,她发出一声闷哼。
虽然有着柔软地毯的包裹,还是将脚踝磕出淡淡的淤青。
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
顾以南取了药酒回来时,藏岭已经迷迷糊糊地趴在地毯上睡着了,恬静的睡颜格外乖巧。
格外放轻了动作,给她脚踝摔得淤青的地方上了药。
地毯边缘的地板上,是滚落在一边的金丝边眼镜,反射着银白色的月光。
清晨醒来,窗外是鸟雀清脆的啾鸣声。
藏岭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只觉得头疼欲裂,贪杯喝醉的后果就是头疼,撑着身子坐起来,连带着右腿的膝盖也跟着疼了一下,她倒吸一口凉气,将裤腿挽起来,脚踝上一片浅浅的青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