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房卡带着贺时修上了八楼:“这两天你就先在这住,我已经帮你把机票改签到了和我同一班了。”
跟在身后的男人还想说什么,被宋漪禾很有先见之明地拦截:“到此为止,要么在这住,要么现在就折回机场。”
贺时修目光顿了两秒,最后妥协:“我住。”
宋漪禾故意选择不看他,听声音也知道他此刻肯定在委屈。
至于是真委屈还是装委屈就不得而知了。
“看你这么听话,我决定请你吃大餐。”宋漪禾上手捏了下他右侧脸颊的软肉。
富家公子就是会保养,这皮肤细腻嫩滑还软绵绵的。
贺时修任由她摸着脸,满眼都是她回道:“好。”
酒店附近就有一家老牌子汤记馆子,店面不大,但胜在味道好。
这家店已经在楿城开了五十多年了,第一任店长就是现在这任的父亲。
也算是子承父业了。
宋漪禾拉着他进了店里,找了个相对人少的位置坐下。
“别看这个店小,但是他家煲地汤可以说是一绝。”宋漪禾翻着菜单,兴致勃勃地给他介绍,“我先给你点道这家店的招牌特色鱼骨汤。”
汤上了之后,宋漪禾先后给他和自己分别盛了一碗。
她等下要开车不能喝酒,至于贺时修目前还处于戒酒的阶段,更不能沾了。
于是宋漪禾以汤代酒和男人碰碗:“来,庆祝一下。”
贺时修端着碗和她碰了一下满怀期待地问:“庆祝什么?”
偏不如他所愿的宋漪禾故意唱着反调:“庆祝我替身成功上位啊。”
端着汤碗的贺时修:“……”
……
晚饭后,宋漪禾送贺时修回酒店。
饭店和酒店之间只有十分钟的路程,贺时修走得很慢。
很快宋漪禾就察觉到了,她停在路灯下,抬头看他:“不想回去?”
贺时修点头。
宋漪禾“哦”了一声:“可是不回去,就只能睡大街了。”
贺时修垂着眸,昏黄的光映在人脸,眼睫缓缓颤抖:“其实还有其他办法的。”
宋漪禾假装听不懂:“好啦,别磨蹭了,已经很晚了。”
贺时修抿唇,一脸不情愿。
“贺时修,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宋漪禾逐渐失去耐心,她认识的贺时修明明是一个温柔谦逊又极具有绅士风度的男人。
反正绝对不是眼前这个黏黏糊糊像是个没长大的小孩。
“那你是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贺时修忽然认真问道。
“不都是你吗?”宋漪禾莫名,“你又没失忆。”
“不一样。”贺时修偏过头,似赌气一般,“你果然变了。”
宋漪禾:“?”
他这一副被负心女欺负了的模样摆给谁看呢。
宋漪禾怀疑贺时修有精分症,一谈恋爱就性情大变的那种。
“你是不是只喜欢那个对谁都绅士有礼的贺时修?”
“难道我不能喜欢这样的贺时修吗?”宋漪禾觉得他很奇怪,他好像在吃自己的醋,如果她没看错的话。
“那你是喜欢他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点?”贺时修问。
这年头情侣间的死亡问题已经从“女友和妈掉进水里先救谁”进化到这种模式了吗?
为了防止回答错,宋漪禾选了个自认为最有水平的答案:“我都喜欢。”
谁知她回答完以后,贺时修的脸色更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