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淼哦了一声:“知道了,年轻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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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惯例检查,但宋漪禾还是不可避免地紧张了起来。
等检查结束,已经是三个小时过去了。
二人坐在沙发椅上,宋勉将检查报告递了过去,嘴上损着:“还不错,只要你继续保持现在的状态别再自磨就好了。”
宋漪禾听完了宋勉的话问:“zìmó是什么?”
贺时修隐晦地递了个眼神给某个男人。
一时嘴快的宋勉卡壳,他迅速转动脑子信口胡诌:“一种医学方面的专业术语,意思就是别再像过去一样,只要认真养着就会痊愈的。”
才不是!宋勉内心大声否定!
他明明说的是自我折磨!只是说的太快漏了两个字!
曾经宋勉给贺时修开过无数种药都无济于事,很多次他都怀疑这位不太听话的病人是不是把药悄无声息地倒了。
直到有一天,贺时修忽然告诉他,他开的药是治不好他的。
当时的宋勉年轻气盛,自然是不信。
太过久远的事宋勉一向是忘得透彻,只有这一件事,他至今记忆犹新。
因为当时的贺时修是这样回他的:“能治我的药不见了,我很想她。”
那是宋勉第一次见这个男人流露出一副脆弱的神情,即使只有短暂几秒也足以让他震惊。
后来他偶然才得知,原来这副良药是位女子,而且现在就坐在他旁边。
宋漪禾一听没什么大问题,瞬间松了一口气。
等她和贺时修走出医院时,天早已经黑了。
初冬时节,呼出来的气体逐渐有了形状。
“等下想吃什么,我请客。”宋漪禾抬头问贺时修。
这个点说是晚餐有点晚,但要说是夜宵,又太早。
“回家。”贺时修回道。
“回家?”宋漪禾意外,“可是回家就得你做了。”
凭她的厨艺就算顺利进了厨房,做出来的东西恐怕连远观都观不了。
“嗯,我做。”贺时修坦言,“你昨天不是说很想吃牛排吗?”
宋漪禾纠结,她想吃是没错,可是稍微有点良知的人都不应该使唤一个刚做完身体检查的人来服务自己。
“可是你不累吗?”她问。
“不累。”
“我不信,咱们还是在外面吃吧。”
“可是宋医生说了,要少吃点外卖。”也就在这个时候,贺时修才会正经称呼宋勉为宋医生。
宋漪禾闻言,立刻解释:“我们是去餐厅,不是回家点外卖。”
“外面卖的,不就是外卖?”贺时修这个展开解释简直是无懈可击,宋漪禾被堵的无话可说。
她开始妥协:“那回去你就简单点弄,别太复杂,我其实不怎么饿。”
贺时修忽然轻飘飘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可是我好饿。”
宋漪禾:“……?”
回去的一路上,她都没明白贺时修刚才那句话的意思,直到晚饭后,宋漪禾才恍然大悟。
昨天是她经期结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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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腹黑谁都腹黑不过贺时修,短短的两个月内,他就以各种“合情合理”的理由,将宋漪禾的卧室搬空了。
弄得苏淼没忍住在工作室和宋漪禾抱怨:“明明我们俩才是明媒正合租的,结果现在搞得我像是插.入你们俩之间的那个小三一样?”
“怎么会,你想多了。”宋漪禾近一段时间可算是忙到飞起,一直在加班加点地缝制礼服。
“我才不会想多,你是没瞧见你男朋友每次过来的时候,那个眼神。”苏淼连啧了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