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把手机关机丢向了车外。
他站起来把装着婴儿的篮子放在了车的副驾驶坐座上,却发现了钟萧正回到了车里,车里还多了个夏烟芸。
他立马踩了刹车,又掏出了匕首指向篮子里面的婴儿,威胁钟萧正和夏烟芸把手机交出来,钟萧正的手机被司机关机并且丢向车窗外了。
司机还威胁了和钟萧正和夏烟芸都吃了一颗药,夏烟芸吃完之后感觉浑身无力,可能是安眠药,眼前一片模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天早上霍考告知元珍珍学校要举行为期一周的培训,地点在广东省天民市,霍考打算下午开车出发。
元珍珍还是不甘心,她开车尾随在霍考车后,发现霍考没有直接开车出发目的地,而是先去了汇聚小区,接了泰去。
泰去手里还拿着那个木质的水果篮子,身后背了个大背包坐在霍考车上的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路上霍考的车子没有在服务区停下来休息过。
元珍珍跟着霍考的车子来到了广东省天民市,车子开在郊区的路上在一栋烂尾楼的地方停了下来。
元珍珍估计霍考应该没有发现她在跟踪,因此她把车子往前开了50米左右才从车子上下来。
她屏住了呼吸,慢慢的往烂尾楼的方向走,还好马路上都长满了杂草,挡住了元珍珍娇小的躯体。
准备到了烂尾楼,烂尾楼前方有一大片空地,元珍珍从烂尾楼后面的一条小路慢慢前行靠近,她爬在一推长势很茂盛的杂草中,就像一个侦查兵一样俯卧在草丛里。
烂尾楼一楼都没有建有围墙,就像一个架空层一般,二楼三楼也是如此。
元珍珍看到了站在烂尾楼一楼里面的霍考,站在霍考旁边的泰去提着木质篮子。
元珍珍看到泰去从木质篮子中抱起一个婴儿,拍婴儿的背部,貌似是要把婴儿弄醒,听到了婴儿传来了响亮的哭啼声。元珍珍疑问,着婴儿是谁的孩子?霍考到底在做什么?霍考和泰去弄醒婴儿像是站着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这时元珍珍听到了警车的鸣笛声。
警察将霍考,泰去,带上了手铐,带上了警车。
第28章 提审犯人(一)
警察局里,宋莫新做完笔录后。
警察了解了基本情况,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宋莫新,仁夏大学的大四学生,因为跟踪前男友泰同山,发现了仁夏大学的老师霍考和仁夏大学医学系泰同山在仁夏市郊区的一座寺庙里面进行贩婴交易,被霍考和泰同山发现其跟踪后,被下药迷晕,醒来时发现被囚禁在一个漆黑的地下室,不知身在何处,直到夏烟芸和钟萧正前来解救她,她才能从瞎子婆婆的家后面的井里爬出来,她才明白自己被囚禁的地方是张口村里面的一个瞎子婆婆家的地下室里面,而夏烟芸和钟萧正则去救杨丽丽的妹妹,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警方跟具宋莫新的口供,立刻再次前往张口村,找到了瞎子婆婆家门口。
警察敲了门之后来开门的是一位眼瞎的老婆婆,听着一群鹅的叫喊声甚是刺耳。
警察用当地的方言与瞎眼婆婆沟通,得知她说不知道儿子去了哪里,儿子前天晚上回来过一次,接着今天一天都不看到人影。
警察问瞎子婆婆,家里面是不是有地下室,瞎子婆婆说地下室是当时抗日战争进行地道战而挖的地道。
警察询问瞎子婆婆是否知道儿子囚禁少女的事情,瞎子婆婆表示很吃惊,说从未听儿子提起过。
警察进了瞎子婆婆的家,那一群鹅向保护主人一般对着对着警察嘎嘎大叫,警察拿着警棍在驱赶着鹅,才使得鹅退后了几步。
进门后,左边是一间瓦房,瓦房的门口有一块空地,四周都建有围墙,空地上到处都是鹅的粪便,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空地的一角落里有用茅草盖的一个小屋子,多半那里是用来放置各种木头柴火的。
警察来到了瓦房里边,一进门就是大厅,大厅里面有一张圆形木桌,木桌较为老旧,油腻肮脏,看得出了瞎子婆婆的儿子平时不太打扫卫生。
大厅墙壁上到处打满了钉子,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杂物。
大厅的右边有两个方面,警察进去看了看分别是两个房间,一间是瞎子婆婆居住,另一间是瞎子婆婆的儿子居住的。
两个房间里面的床铺、地板警察都仔细检查过了,没有什么异常,并未发现通往底下室的通道。
突然,在大厅的左边房子传来了一声响声。
警察闻声跑到大厅左边的房子里面看看,大厅左边和大厅右边一样也有两间房,离门口近的一间房间里面有灶台,灶台上面放有煮饭菜用的大锅,火灶旁边放了一些柴火,还有几个篮子放在木凳子上面装着老式的陶瓷碗。
警察把大锅从灶台中搬了出来,发现这是一个真实的烧火灶台,里面还有刚烧灭的柴火,并不存在电视中灶台里面有地道,警察们失望离去。
响声应该不是从这间房间里传出来的,警察立刻赶往另一间房间,发现另一间房间里面有用砖头砌好的床。
床尾处有一个有一个灶台,房间里边有放有木头柜子还有许多生活用的杂物,例如锄头、铲子等等农作物用的工具。
警察想到曾经看到过的一部老电影《地道战》,这个房间里面的场景和电影里面的如出一辙。
如果是抗日战争挖的地道,那么应该在在灶台地下,警察把灶台上的大锅搬了出来,果不其然灶台下面真的有一条地道。
他从灶台上往下去望去,警察发现他的同事在照着手电筒。
因为要加快寻找地道的速度,警察分成了两批,一批来到了瞎子婆婆家里,另一批则从井口处进入。
留了两个警察在把守灶台的洞口后,其余警察一起从灶台进入了地道地。
警察门手脚并用的在狭窄的洞口处慢慢的往下面移动着,脚能碰到地面后,警察用手电筒照了照,往前有一条通道。
警察门快速地通过了,通道的尽头就是宋莫新口中的地下室,地下室里面是一个小房间,里面有砖头砌的一张床,房间四处肮脏不堪,有散乱的衣物,锅碗瓢盆等。
警方搜索了村里,没有发现瞎子婆婆儿子的踪影,估计是知道警察来逃跑了。
警方抓获了霍考并对其进行审问,宋莫新的口供,宋莫新曾经亲眼看到霍考和泰同山一起在一座寺庙里面进行贩婴交易。
警察看着霍考苍老的眼神:“说吧,为什么要参与贩婴?”
霍考表情凝重地回答道:“我没有贩婴,警察冤枉。”
“我们亲眼看到你抱着婴儿,正在等待交易着的到来。”
“你们知道吗?我女儿去世身亡,那是我唯一的孩子,我其实想再买一个小孩子,而泰去医生说有医院里有单亲产妇大出血身亡了,留下了婴儿,婴儿的亲戚实在是无能力供养,婴儿暂时是泰去医生在照顾,所以泰去问我有没有领养的意向,我当然原意了,今天去烂尾楼就是和婴儿的亲戚约好了见面的地点,我和泰去医生就一同前往。”
“婴儿的亲戚是谁?”
“我不知道。”
“宋莫新你还记得吧?”
“宋莫新是我的学生,怎么了?”
“宋莫新看到你和泰同山在一座废弃的寺庙里进行贩婴交易,9月17号那天中午你在哪里?在干嘛?”警察言语犀利的拷问着。
“我在和孙童老师吃饭。”霍考没有迟疑,立马回答了警察的问题。
“在哪里吃饭?有没有证人?”警察很惊讶,一般回答一周以前发生的事情,嫌疑人都不能这么果断的说出具体那段时间在做什么事情,起码要在脑海里面回想一下17号是那一天,到底在干什么,才会回答,毕竟是过了有将近一周多的时间了,不是说问昨晚吃了什么这样近期发生的事情,感觉就是预料到警察会问一样。
“在孙童老师家。和学生泰同山一起。”
“你们为什么要去孙童老师家吃饭?”警察疑惑,若是谈公事理应外出约饭。
“泰同山有心理疾病,而孙老师是我们学校的心理专职辅导员,是泰去医生拜托我帮泰同山找心理专家的,我因为想购买婴儿有求于泰去,泰去同样有求于我,再加上我儿子不太喜欢在公众场合谈自己的疾病,也不喜欢去医院。”
警察想着,如果孙童的口供一致的话,他就有不在场证明了,那么宋莫新为什么要撒谎?
“你和泰去是什么关系?你们怎么认识的?”
“她是我亲妹妹。我母亲当年生下了泰去,但是嫌弃泰去是个女孩,所以把她送给亲戚养了。”
这个是在警察意料之外的,问完霍考话后,便联系了负责学生失踪案件的甘刑。
甘刑一直在拨打孙童的手机,孙童手机却一直处在关机的状态。
痛失爱女,有意收买婴儿却未果,警察暂时对霍考实行拘役。
甘刑来到了汇聚小区,敲响泰去家的门,开门的是一头红发乱翘的少年,睡眼惺忪的望着甘刑:“甘叔叔,我们又见面了。进来吧。”
甘刑来到了客厅里,坐在沙发上,“ 你似乎预料到我要来哦?”
泰同山呵呵的笑了一下,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我听舒春的医院的阿姨们说,你们抓了我妈。”
“你消息够灵通的嘛,那你应该知道你妈妈都做了什么事情了吧?”甘刑想泰同山如果不知情她母亲贩婴,那么他不应该表现出来自己很吃惊,或者很难过嘛,怎么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泰同山很有可能是同谋,也参与贩婴。
“我妈妈贩婴了,她不会被判死刑吧,那留我一个人孤单在世上一个亲人也没有,活着有什么意思。”泰山同突然戏剧性的表演起来,表情有点刻意地表现出浮夸和伤心。
“我来是想问你,17号那天你在哪里?干了什么?”甘刑用着严肃的眼神盯着泰同山。
“你怀疑我?和我妈一起卖小孩赚钱?”
“你只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请配合。”
“17号,我看看是星期几?”泰山同拿出了手机,看了看日历,“星期六啊,周末,那天我和大舅去了一个朋友家。”
“大舅?是谁?去哪个朋友家?干什么了?”甘刑继续追问着。
“大舅是我在我读的大学当老师的,名字叫霍考,他是我妈妈的哥哥。那天大舅带我去了他朋友家,他的朋友是他的同事,名字叫孙童,是我们学校的心理辅导员。我要写毕业论文嘛,有一点涉及到心里方面的知识,所以大舅就麻烦孙童老师来指导一下我。”
泰同山的口供和霍考基本稳合,至于霍考说是心理疾病,泰同山说的写毕业论文,但是时间和地点是稳合的,也许有心理疾病的人不愿意在陌生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病痛。
“孙童老师的家在哪里?我们打她电话一直无人接听,你可否现在带我去她家?”甘刑还是想检验一下泰同山有没有在撒谎。
“我不记得了,我晚上熬夜打游戏,一上车我就睡着了,到了孙童老师家门口,大舅才叫醒我。”
甘刑和泰同山道了个别,打算之后去问问孙童,才能得知真相。
回到警察局,甘刑打电话给交通部门,让交通局的人帮忙查找17号那天前往废弃寺庙的监控录像。
第29章 提审犯人(二)
广东东头市警察局审讯室里,警察刚刚记录完杜柔的口供,两位警察打量着眼前的这位中年男子,年龄大概四十岁,微胖。
“住在农家乐旅社里的女大学生杜柔指控你囚禁她,我们在旅社三楼最后一间房间里面发现杜柔手脚被捆绑起来,嘴巴也封上了胶带。”男警察用犀利的眼神盯住他。
“我不太清楚。旅客住宿的信息都是由我妻子经办的,我只负责煮饭菜及给客人送饭菜。”中年男子眼睛里的眼球向左边移动了一下,缓缓的说道。
“你妻子已经招供了,农家乐挂着羊头卖狗肉,实际你们是为了给孕妇提供住宿方便,囚禁大学生杜柔就是为了让她生下小孩,进行贩卖,还有那6个孕妇,也是来待产,进行贩婴的。说说吧,除了你们夫妇还有谁参与?是谁把大学生杜柔送来你们这里的?”
中年男人听完先是楞了一下,说:“绝对没有的事情,我和我妻子靠着开农家乐一点微薄的收入为生,我们唯一的错误就是疏忽了住客的信息,来住旅社的顾客我们都会提供住宿服务的,而且杜柔来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她怀孕呢。至于那6个孕妇他们为什么来居住就要问我妻子了,我平常都不管这些事情的,都是由我妻子决定的。”
中年警察想了想,嘴巴真紧,问不出什么,他的妻子也一样,一致否认贩婴,他的妻子还说6个孕妇来生产前来这度假,具体为什么要来她也不太清楚,为了生活只要有顾客居住旅社,她都不会问太多顾客的私人问题,夫妇双方都不承认又囚禁杜柔和贩卖婴儿的行为。
根据杜柔的口供和烂尾楼现场的泰去带去的男婴,经过甘刑的调查,这个男婴是一位名叫林娜的产妇引产下来的,而且泰去还骗了林娜说男婴有内脏方面的缺陷,实际上是一个健康的而婴儿,舒春医院的妇产科医生泰去涉嫌贩卖婴儿。
警察局审讯室,泰去承认她是这个贩婴事件她确实参与了,她主要从三个方面收集婴儿,第一个方面如果有孕妇有意向引产的婴儿,如果是28周以上的活婴就偷偷贩卖了;第二方面如果有的28周以上的婴儿明明没有缺陷,缺骗家属说有缺陷然后贩卖了;第三个方面,医院里有产妇或者产妇的家属有重男轻女的思想,诱导其进行女婴贩卖。
警察用恶狠狠的眼神望着泰去:“除了你,还有谁参与犯婴?”
“还有之前在医院做护士的杨启尼,杨启尼的母亲杨启东在广东省东头市那谈镇张口村开了个小诊所,实际上那是提供给孕妇生产的便利,孕妇是张口村的一户夫妇到全国各地偏远贫困山区去寻找怀孕的妇女动员其进行贩婴,等到快到预产期的时候就接过来诊所这边生产,生产下来的婴儿就由专门的人进行运输贩卖。”
“农家乐夫妇是不是也参与了贩婴?女大学生杜柔是你指使他们绑架的吗?”
“他们只是给远道而来的孕妇提供了住宿的条件,杜柔是在我的劝说下同意贩卖自己的小孩的,并不存在绑架之说。”
“杜柔是你儿子的女朋友,你知道吗?”警察根据宋莫新的口供看到霍考和泰同山一起在寺庙里边贩婴,可以判断泰同山可能也参与了贩婴。
“知道,但是她们分手了,我见小孩可怜我想等杜柔生下来之后我就自己养,杜柔也同意生下小孩,我儿子是不知道的,他以为孩子已经流掉了。我儿子没有参加贩婴。”警察很明白泰去很有可能在撒谎,根据杜柔的口供,杜柔是在泰去的威胁逼迫下才同意留住小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