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女朋友们——上垠
时间:2022-06-10 07:52:39

  牛哥家的娃,目前在日本读大学。
  当时铺路的时候,娃还在读小学五年级。
  牛哥喊我去日本。
  这次,我又见到了海华。跟当年的她,又变了,像个日本娘们了,胸比之前也大了,整个人更有气质了,甚至有点像明星。可能是出于给我面子,很热情,喊我董老师。
  带我们转了好几座城市。
  当时,牛哥预测公寓能有20%的涨幅,即便不涨,也能有4%的年化回报率。
  我对这些东西,都无感。
  牛哥,有。
  牛哥看人是透明的,回酒店时,他问我,这女人你是不是睡过?
  我说,没有。
  他说,你说自己媳妇的时候,她斜过你一眼,一看就是有恩怨系列。
  我们俩点了八个菜,喝一瓶小糊涂仙,还是日文版的。
  那酒真好喝。
  我跟牛哥说了实话。
  牛哥很是生气,觉得你过去不懂事就罢了,今天咋能还不懂事?你咋不出钱呢?
  我说,她不要。
  他说,你做错了。
  因为这个事,牛哥执意去海华家看看,因为海华说自己也投资的是公寓,她在那个原子弹炸过的县住。牛哥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我看看娃,缓解一下。
  她家非常小,跟我当年住的职工宿舍差不多。
  但是,非常非常的整洁。
  我也理解了为什么日本人搞断舍离搞收纳,就是因为地方太小了。
  没有见到娃。
  说读书去了。
  牛哥投资温泉,海华应该拿30万人民币的佣金。可能是牛哥的那番话感化了她,感化到了什么程度?哭的鼻涕都冒泡了,问牛哥要烟抽。牛哥是让她接纳我,与我和解,与过去和解,与命运和解,牛哥那句心锚不仅仅种到海华心里了,也种到我心里了,牛哥说:他再不是东西,他也是孩子的父亲。
  不过,海华依然收了佣金,10万人民币,是牛哥执意给的。
  回程时,牛哥让我给孩子弄个成长基金,每个月存五千就行,是一个态度。我跟耳鼻喉商量,耳鼻喉表示赞同,并且表达了一句,早该如此了。
  存钱,我觉得海华肯定不要,不如我也买套公寓吧,月供的。
  我跟海华说,你替我持有吧,我一辈子还不知道来几次日本,你帮我管理着,我来月供,赚了钱咱一起分。
  她同意。
  我是把这个公寓当孩子的成长基金了,她应该也能感觉到。
  每个月,我都会把月供转她微信上。
  还会聊几句,问她怎么解决问题?
  她说,你呀,关注点永远是这些下三路,我不能谈男朋友吗?我不能买玩具吗?你操心好你自己就行了。
  我试探过一个问题,能否带小太郎见见我父母?
  她不同意,理由是她跟孩子说过,孩子来自于医学辅助,孩子也接受了,不可能再冒出个父亲来。
  我跟父母说过这些。
  我爹说,不管他说的是日本鬼子话还是中国话,姓什么,喊谁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咱家的人,认不认咱,都是咱家的。
  疫情前,她的生意非常好,特别是医学辅助,很多人生二胎或三胎怀不上,在国内需要排队排很久,她就直接安排去日本了,还有可以DIY选择的精子库。
  疫情后,完了。
  她又成了代购人员了。
  经常看我文章,动不动就给我写长篇评论。
  跟我也能正常聊天了。
  竟然还给我发过小太郎打垒球的视频……
  去年,我在朋友圈发过对话截图,她想让我做清酒,那些日本的小众酒。她说这些国内代理都是她帮着签的,但是他们在国内都没有打开市场,问我有没有兴趣接手?
  在感情相对稳定的前提下,我弱弱的问了一个疑惑了十五六年的问题:你当初,为什么不流产?
  她说,一是当时是安全期,没想到怀孕了。二是去流产的那天下午,突然感受到他会动了,可能年龄大了,母性迸发了,谁说也不好使了。
  我问,有没有后悔过?
  她说,要孩子没后悔,但是后悔选了一个自己当时并不认可的基因,若是重新选择,肯定选精子库。
  去年,耳鼻喉来我们县城走穴,我们一起喝了个酒,我又聊到了下三路问题,意思是海华在国外也没个男人,自己带个孩子,多不容易?
  耳鼻喉说,也不是,也陆陆续续谈过几个男朋友。其中有个留学生是96年的,长的很帅,基因也很好,海华又怀孕了,她想生,结果男方父母坚决反对,另外是高龄产妇了,这边家人也反对,最终权衡再三,流了。
  我心想,妈的,惯犯!
  海华为什么觉得我基因不好?
  是小太郎不长个,在班上最矮。她因为这个事专门跟我语音过,问我现在身边的孩子是什么情况,还有我父母的身高以及我自己的身高发育过程。
  我跟她说,不需要打针,我儿子现在也是班上最矮的,我上学时也是,我爹结婚的时候才1米5,我是上大学才长到了1米7,我说了你别嫌,我跟你认识时,小鸡才刚长毛,我们家的人,天生晚长,但是,不是不长!
  她说,你真是三句半。
  从遇到海华起,我逢人就科普,必须戴T!
  使我想起了从日本回来的飞机上,牛哥语重心长说的那句话:一夫一妻,其实是保护男人的!
 
第7章  李小清
  2006年。
 
  理论上,我应该本科毕业了。
 
  跟我同级的,要么考研了,要么考公务员了。
 
  而我呢?
 
  沉湎于自己的世界。
 
  到此时,父母也没搞懂我到底在捣鼓什么?
 
  久而久之。
 
  他们貌似有些心灰意冷。
 
  开始两手准备。
 
  一是,任我折腾。
 
  二是,着手盖房。
 
  不是买过房子了吗?
 
  是的,但是,倘若我在城里找不到媳妇,最终不是还要回农村吗?
 
  回农村娶媳妇,还是需要大瓦房的。
 
  我爹跟我商量大瓦房的事,潜台词是试探我有没有钱。他表达了自己的困状,两个姐姐结婚买房,他出了部分钱,我的房子又是他给付的首付,现在需要盖大瓦房,你自己不表示表示?
 
  我问,大约需要多少钱?
 
  他说,七八万块钱。
 
  我说,我给你。
 
  我还是怕他们多想,分批给的。
 
  第一次给了2万。
 
  第二次给了6万。
 
  通过邮局汇款的。因为这个事,邮局又成了小喇叭,说老董他儿不知道在外面发了什么财,一个月的时间,给家里汇了8万块钱。
 
  我爹一说盖房,对我打击也非常大。
 
  原本,有些春风得意。
 
  突然,很是失落。
 
  也迷茫,写文章真的有未来吗?我选的这条路,到底是明路还是暗路?谁都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自己选的路,哭着也要走下去。
 
  平时,我依然踢球,只是不能代表校队了,在公园踢野球。我踢野球那就是鹤立鸡群。在这里认识了一位同踢后卫的大叔,他是港务局的,还当点芝麻官,他喊我加入港务局队,周末可以踢业余联赛。
 
  港务局队是343阵型,我们一共是三个主力后卫。
 
  除了我和大叔外,还有一个麻杆。
 
  麻杆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有一定的足球功底,头球不错,大概率是踢前卫或前锋出身。为什么被逼到后卫的位置了?因为前锋与前卫都是老资格,他轮不上。
 
  踢后卫,他就是个漏勺。
 
  很卖力。
 
  但是,效果很差。
 
  那,我肯定要给他上课,告诉他,后卫该怎么踢?
 
  两点:
 
  第一、不轻易出脚,如幽灵一般挡在前锋的进攻位,而你一出脚呢?瞬间被前锋过了。
 
  第二、要狠,有多狠呢?逼抢对脚时,你抱着断腿的心,对方一定会选择收脚。就是李云龙说的那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
 
  聚了次餐,才知道,麻杆跟我是沂水老乡。
 
  他是外国语学院毕业的。
 
  也来自大学城。
 
  我问,大学时,你踢过校队没?
 
  他说,没。
 
  我说,怪不得,我没见过你,我是曲师校队的。
 
  意思是你董哥,绝对牛逼!
 
  加了□□。
 
  没多久,我发现他在我□□空间有痕迹,说明关注我了。我的□□空间类似今天的朋友圈,很具有侵蚀力。你看我的朋友圈,每天发早安、晚安、跳绳、定投、健身、打球、文章……是风雨无阻!
 
  无论哪项摸出来,都是不可思议的记录。
 
  早安,晚安也是?
 
  是的,我发的早安,是早上上班的意思。你见过谁,每天早上六点多去上班?晚上九点多下班?
 
  是每天,包括节假日!
 
  真的这么变态?
 
  出家人不打诳语!
 
  麻杆要请我吃饭。
 
  竟然,要给我说媒。
 
  谁?
 
  他三姐。
 
  曲师英语系毕业的,比我高两级,81年属鸡的,当时正在中国海洋大学读研究生。
 
  我一听,很是开心。
 
  一方面,我们是老乡,有相似的底层逻辑与生活习惯。
 
  一方面,总比我爹在农村给我找个强吧?
 
  他三姐叫李小清,麻杆叫李小伟。
 
  我问,你三姐有男朋友没?
 
  他说,没,所以让我给物色个。
 
  其实呢,麻杆对我有误判。他以为我也是港务局的,而且我是曲师“毕业”的,本科毕业进港务局肯定有编制,而且我年龄比他姐小,也算门当户对。
 
  同在港务局不认识?
 
  港务局万多人,N多单位,不认识很正常!
 
  就这样,我加了李小清的□□。她的□□名是个英文单词,翻译过来是新鲜的。我当时会读会拼,今天会读不会拼了。
 
  聊了几天,觉得不错,那我去青岛见见吧。
 
  一见面。
 
  就是个农村土妞,太土了。
 
  干瘦。
 
  我都怀疑没有80斤。
 
  真是我老乡,错不了,不打扮。我们老家那边是如何看待化妆的?
 
  化妆是贬义词!口红、染发,都是不正经女人才搞的玩意!
 
  一直到今天,你去县城看看,老师没有化妆的。
 
  讲个题外话。2006年前后,我在正式单位当过一段时间的临时工,也是想试试自己是否适合安稳的工作,另外父母也逼的急。在我当临时工期间,我们单位有位女士染了黄头发,先后有两位领导找她谈话,要么你别来上班了,要么染回去。
 
  言归正传,继续说第一次跟李小清见面。
 
  见了以后,我心想,我父母肯定能看中,一眼就觉得是个过日子的人,对吃不讲究,对穿不讲究,不讲究到什么程度?
 
  后来,我们正常交往时,她说没衣服穿了,我带她去逛街,她说买李宁就行,那时李宁是N线品牌,一双鞋百十块钱。进了李宁专卖店,她说自己也不懂,让售货员帮她选。我跟售货员说,从头到脚给买两身,顺便买个包一起装着,一共花了六百来块钱。
 
  就这么两身衣服,来回倒着穿。
 
  我真把她带回了老家。
 
  父母,很满意。
 
  只是我爹提出了疑义,人家是研究生,能看中你吗?
 
  我说,只有我不要她的份。
 
  我爹表示怀疑。
 
  但是呢,我爹觉得貌似又有点靠谱,因为她到我们家,什么活都干,什么活也会干,晚上也主动跟我睡一起。
 
  这么快就睡一起了?
 
  是的,其实我们见面的第二次就睡在一起了。
 
  但是,从来没有过那个,因为她属于对疼痛超级敏感的人,还跟我商量,说结婚那天,你就找个锄头把我砸晕,然后你弄就行了,想怎么弄怎么弄。
 
  我也很尊重她。
 
  所以,从来没有过。
 
  我父母对她评价很高。因为按照农村的标准,这绝对是个好媳妇,能干,朴实,过日子,学习又好,至于不爱打扮,那不是优点吗?
 
  评价越高,我爹越担心人家看不上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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