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书瑶见容姨走了,脸更红了,瞪一眼沈以承,“你看你,容姨肯定误会了。”
沈以承笑,“误会什么?”
他牵住孟书瑶上楼,一路舟车劳顿,他打算先洗个澡,于是一边进屋就一边解衬衫扣子。
孟书瑶见沈以承一进屋就解衬衫扣子,脸一瞬间就红到脖子,“你……你干什么呀?”
现在还是大白天呢,窗帘也还没拉呢。
沈以承见孟书瑶一张小脸红彤彤的,眼神乱飘不敢看他,他没忍住笑,故意逗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说我想干什么?”
孟书瑶害羞归害羞,但是她见沈以承心情很好的样子,也不自觉地跟着他一起开心,问:“事情是不是谈得很顺利呀?”
“是啊。”沈以承今天心情确实好,除了事情谈得顺利以外,更重要的是因为终于见到孟书瑶,解了他这几天的思念之苦。
去浴室洗澡前,他先将孟书瑶搂进怀里,两人在衣柜边吻了好一阵,险些擦枪走火前,孟书瑶双手撑在沈以承肩上,提醒他,“窗帘……窗帘没关呢。”
沈以承的目光却落在了孟书瑶右手上。
他这时候才发现孟书瑶右手的拇指和食指都贴着创口贴,不由得蹙眉,拉起她的手,“手怎么了?”
孟书瑶有一点躲闪,赶紧把手抽走,说:“没什么,就是削水果的时候不小心划了一下。”
沈以承闻言眉头皱得更深,“怎么不小心点?”
他又拉起孟书瑶的手,看了看,不放心地问她,“确定没事?”
“当然没事。”孟书瑶道:“真的很小的伤口,都已经愈合了。”
沈以承看她一眼,不太相信地说:“等我洗完澡,一会儿给你换创口贴。”
孟书瑶:“……”
沈以承进浴室洗澡的时候,孟书瑶赶紧跑下楼,把茶几上的针线盒收起来,藏进电视柜里。
她手上压根就不是削水果削的,是她最近跟容姨学刺绣,被针扎的,十指连心,她都不记得扎到过多少次,疼得她没力气再扎,只好贴两张创口贴再继续。
沈以承洗好澡,换了衣服从楼上下来,孟书瑶已经藏好东西,乖乖坐在茶几前,在那里看书。
沈以承走到沙发上坐下,伸手去拉孟书瑶的手,“让我看看。”
孟书瑶乖乖给他看,嘴上说:“你还说我呢,徐医生叮嘱好多次,叫你不准碰水。”
沈以承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两张新的创口贴,然后拉住孟书瑶的手,一边轻轻帮她把创口贴撕下来,一边说:“他说的是伤口愈合前不能碰水,现在都已经好了,你刚刚不是看过了吗。”
孟书瑶轻哼一声,她看着沈以承小心翼翼帮她撕创口贴,好像很怕弄疼她的样子,她心里有点甜蜜,忍不住凑上去,在沈以承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沈以承抬眼看她,目光明显深了几分,低声道:“孟书瑶,撩我是吧?”
孟书瑶眉眼弯弯地笑,把脑袋枕到沈以承的膝盖上。
沈以承由着孟书瑶靠着他,他小心翼翼给她撕下创口贴,想看看伤口严不严重,要是严重得带她去医院。
谁知道创口贴揭开,并没有看到明显的伤口。
他有些不解,看向孟书瑶。孟书瑶笑得前俯后仰,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都跟你说了,一点都不严重,就是一道小伤口而已,早就好了。”
沈以承看她一眼,然后又拉起孟书瑶的手,不放心地再检查了一下,确定她手指没事,才总算松开她,揉下她脑袋,“以后离水果刀远点,想吃什么叫容姨。”
孟书瑶笑,望着他,“叫你可以吗?”
沈以承“嗯”一声,捏下她脸蛋,说:“可以。”
*
沈以承因为之前在家养伤,有一阵子没去公司,这次回去之后,大大小小的事情堆起来,应酬又多,导致他整个七月初都很忙,经常晚上回到家已经很晚。
这天晚上,沈以承应酬完回家已经快凌晨,孟书瑶还没睡,在客厅一边看书一边等他。
看到沈以承回来,她抬头看向他,扬起笑脸,“你回来了。”
沈以承今晚应酬,多喝了两杯酒,这会儿有点头疼,他走去沙发上坐下,伸手轻轻揉了下孟书瑶的脑袋,“还不睡,几点了。”
孟书瑶道:“等你呀。”
她从地毯上起来,坐到沈以承旁边,稍微凑近点就闻到沈以承身上的酒味。她见沈以承靠着沙发椅背闭目养神,跪坐在沙发上,抬起两只小手,给他揉太阳穴,“都跟你说了,就算应酬也要少喝点酒,现在知道头疼了吧。”
沈以承唇角扬起点笑意,由着孟书瑶给他揉了会儿,不过一两分钟,就舍不得叫孟书瑶受累,拉下她的手握住,然后才睁开眼睛看她,柔声问:“今天做什么了?”
孟书瑶道:“白天跟梦诗去逛街,晚上就一直在家里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