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回去,两人分别在自己的酒店房间里面睡了一觉。
本来是想一起睡的,
但是两人现在就不能单独放在一起,容易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到时候想休息,那是不可能的!
梅世蓉给沈亦安盖被子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白皙的脖子上,有着明显的暧昧的痕迹,整个人瞬间炸掉!
谁把她家最最可爱,最最漂亮,最最完美的小白菜,给拱了!!!!
梅世蓉忍着一腔怒火,没打扰沈亦安睡觉,冷着脸出门,去敲隔壁房间的门。
开门的是CP粉头子祁秋。
梅世蓉的脸色阴沉得很吓人,“怎么回事???”
祁秋摸了摸鼻子,说:“多大人了,还不让自由恋爱吗?”
一句话,把两人出卖得彻彻底底。
这都不用多问两句,就全给招了。
坦荡得.......让人心肌梗塞!
梅世蓉气都气饱了。
这两人趁她不注意,勾搭上了?
正要发火,祁秋就开始转移注意力。
“梅姐,安爹过两天要参加《乡娱记》的录制,导演亲自请的,还在网上官宣了,你不去宣传宣传吗?”
梅世蓉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刚刚啊,发了微博!”祁秋说:“梅姐你这个经纪人不合格啊,这点事情都不知道?”
梅世蓉打开手机,果然看到导演发了官博来艾特沈亦安。
同时艾特的,还有几个其他的艺人。
下面的评论异常的友好,基本上全是开心地等待节目开播的。
艺人自觉性太强,她这个经纪人,好像是有点不合格。
正当梅世蓉被成功转移注意力,思考工作上的事情的时候,另一条新闻被顶上热搜,官博下面也多出来一些其他的言论。
原来导演请的明星里面,有况舒洁和莫金山这对情侣。
有人拍到况舒洁浑身是伤的躺在医院里面,莫金山则在一旁凶神恶煞地骂人。
莫金山当即就给出了解释,说是况舒洁不小心摔了,他生气是觉得况舒洁不好好照顾自己,他太心疼了。
但是这个时候就有人出来发视频,里面是莫金山和其他女人亲密接触的证据。
这样一来,他说的“心疼”就不那么成立了。
这个视频一出,两人的CP粉和唯粉撕起来了。
【这叫关心?莫金山的表情,像是要吃了况舒洁一样的!而且,况舒洁身上的伤,真的好吓人啊,前段时间不还被爆出来去医院做艾滋病的检查吗?这该不会是家暴吧?】
【不用说了,这肯定是这个女人一点也不洁身自好,在外面乱搞!我家哥哥真是人美心善,这样的破烂货也要!就当做做慈善了吧,啧啧啧。】
【这是乱搞吧???这男人,恐怕不知道男德是什么东西!乱搞也就算了,还家暴,家暴完了,把所有的锅推给女方?】
【哥哥宠幸那些女人,是那些女人的福利懂吗?骂他草粉,那他怎么不草你们,还不是因为你们长得太丑?】
第99章 都是她的错
【就凭哥哥的颜值,他干什么都是对的,如果可以,我宁愿他找的是我!】
【莫金山的粉丝们,三观都歪到哪里去了?什么样的人都能当明星,娱乐圈是不是该整治整治了?】
【千错万错,都是那个女人的错呗,哥哥那么帅,又那么红,给她热度就是扶贫,这她还好意思怪罪我家哥哥?真不要脸!】
由于莫金山的粉丝太能喷,整个评论区乌烟瘴气的,很快,就把路人们的评论压下去,他们成功占据半壁江山。
这件事不管谁对谁错,闹得太大,就是过错。
综艺的导演不得不临时取消这两个人的参与。
但是莫金山的爸爸是他公司的大老板,身份又比较尊贵,导演组不敢得罪,所以最后就只敢取消了况舒洁的参与。
至于莫金山,经历这件事不但没有受影响,反而有了更大的热度。
很多时候以,事情就是这样。
出了事情,就算是男方的错,受影响的,基本上都是女艺人。
而等时间再久一点,女艺人在娱乐圈当中逐渐销声匿迹,而男艺人却越来越红火。
祁秋做经纪人之前好好做过攻略,看到事情朝着这个地步发展,忍不住叹了口气。
“公司怕是已经放弃了况舒洁这个艺人,都这个阶段了,一句话都不出来澄清,什么也不做,反倒是男方现在已经快洗白了。”
梅世蓉的语气很沉重,“他俩是一个公司的。”
祁秋恍然大悟,公司这就是挽救一个抛弃一个呗!
沈亦安是在两个小时之后知道这件事情的。
她睡了两个小时,自己就醒了,有人把这条新闻发给她,让她和况舒洁保持距离。
她现在的名气已经上去了,隐隐有爆红娱乐圈的趋势。
这个时候,认识的人就忍不住提醒她要和况舒洁保持距离,以免影响她的星途。
沈亦安看着新闻推送,里面的内容让她的气压阴沉沉的,好看的眉眼之间充斥着骇人的冰冷的戾气。
她绝对不相信这件事是况舒洁的问题。
她尝试着联系况舒洁,但是打电话打不通,发消息也不回,了无音信。
沈亦安不得不在网上下单,追寻况舒洁的踪迹。
黑客们能找出况舒洁的踪迹,但是怎么也不愿意去找那个娱乐公司的底料。
因为那个娱乐公司跟莫家沾边,他们怎么也不愿意给自己找麻烦,所以没有人接单。
沈亦安揉了揉眉心,不得不把后面的单子继续挂在网站上,自己先去找况舒洁。
地址显示况舒洁现在在某个医院里面。
可是当沈亦安绕过看守的层层保安,在一个严密的病房看到况舒洁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况舒洁本身长得很美,但是现在脸上,全是伤痕,甚至还有被烟烫伤过的痕迹,被人暴力殴打过的痕迹。
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有被鞭打过的痕迹,还有被用钩子钩开皮肤,然后生生撕裂的伤。
这帮禽兽,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女人!
况舒洁勉强睁开双眼,眼泪就一直往下流,她的声音很虚弱,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她太痛苦了,这样活着,还不如直接去死了!
但是他们不允许她死 ,他们就是要折磨她。
看她越是痛苦,他们就越是快乐!
沈亦安走过去,轻柔地把她黏在脸上的头发扒开,安抚她:“不,你应该好好活着,然后弄死那帮禽兽。”
况舒洁就只是哭泣,绝望地哭泣。
如果能做到,她就不至于被囚禁在这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沈亦安悄悄出门,敲晕了看守在门口的几个人,然后把被子拉过,直到盖住况舒洁的头。
她自己换上了一身白大褂,戴上了口罩,神态自若地推着况舒洁的病床出去。
只要下了这一层楼,他们就能安全地出去。
电梯口,莫金山在骂骂咧咧地打电话。
“草,这个女表子是真的不经玩,四个人就受不了了,妈的,害得老子差点翻车!不过还好有那帮女粉,你没看他们说想被我草,真的绝了!等着这段风声过去,还真的可以试试!”
沈亦安抬眸看了他一眼。
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容,眼神冷到了骨子里面,杀机尽显。
莫金山感觉自己的后背一寒,立即转过头,只看到一个医生推着病人过去。
他看着医生的背影舔了舔嘴唇,跟电话那一边说道:“这个医院的女医生,身材也很不错,该有肉的地方,一点都不含糊!”
沈亦安推着病床,到了另一个病房里面。
莫金山堵在唯一的电梯口,暂时出不去,得稍等一下。
这个病房里面,住着的人,刚好是宋言。
长得倒是温润清朗,只是面色苍白,没有血色,紧紧皱着眉头,十分的不安稳。
太久没有见到这个人,再次见到,沈亦安心里还是很排斥,但也仅仅是排斥而已。
就好像在路边见到没有道德的小狗拉了屎一样,厌恶地皱了一下眉,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
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任何情绪。
沈亦安冷冷地扫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坐在椅子上,再次查看这个医院的地形,找一找推着病床能出去的最佳的出口。
她太过关注,没注意到,病床上的宋言已经醒了。
宋言睁开眼,仿佛已经经历过了一辈子一样的。
他在梦里重新经历过他和莫亦安的少年时期,重新再体会了一把那种情窦初开的感觉。
可是心更加空荡了。
好像又回到了那段抑郁沉闷的时间,没有任何活下去的欲望,只想死去,但是又想在死之前,再看一眼安安,哪怕是一眼也行。
可是没有机会。
他永远记得莫亦安的父亲是怎样鄙视的眼光看他,仿佛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最龌龊的人,仿佛他就该去死,千刀万剐。
他是个杀人犯,配不上安安。
在梦里,过了那段幸福的时间,他就一直在回忆那段痛苦的过去,回忆着他是怎么样被富有的养父动手动脚的,回忆着养父是怎样在YY莫亦安的时候,被他推开,撞死在桌角上的。
第100章 确认身份
他还回忆着,跟安安说分手的那个晚上,雨下得很大。
安安的眼神绝望而痛苦,到后面变得冰冷,空洞而虚无。
她字字句句都是沙哑的,可每个字都是利刃,狠狠地扎在宋言的心上,扎出血淋淋的窟窿,寒风就从那些窟窿里面呼啸而过,疼到窒息。
她说:“宋言,我不会祝福你,你承诺过,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要好好过,就算分手也要和平分手。但你现在,却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来敷衍我。所以我不会祝福你,我希望这辈子都找不到真爱,这辈子都不会幸福,你要一辈子生活在痛苦里面!”
宋言苦笑,他唯一的幸福,就是莫亦安。
可他配不上,他太脏了,手上沾了别人的血。
过往的回忆浮浮沉沉,他就在这份回忆里面,痛苦地挣扎着,但又不愿意醒来。
因为就算这份回忆很痛苦,也有莫亦安的存在。
他可以在回忆里面,多看她一眼,哪怕是一眼也好。
于是这个时候,他猛然惊醒,醒后一身的的冷汗,冰冷又黏腻。
一眼就看到了旁边的人。
他看到了那人耳朵后面,有一颗小小的痣,心脏都骤停了。
他爱的人,耳朵后面有一颗痣,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有他知道。
他们总是坐在围墙上,他偏着头看她笑得肆无忌惮,总能看到那颗痣。
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
而现在,他躺在斜后方,看到了只有他知道的那个秘密!
沈亦安察觉有人在看自己,于是回头,冰冷淡漠的眼神扫了他一眼,随即淡淡地收回。
太冷漠了,宋言被那双眼睛里面的冷漠刺痛了双眼,但是心脏却重新活了过来。
这不是沈亦安!
沈亦安的耳后,根本没有那颗痣!
宋言的心,在胸腔里面剧烈地跳动着,久久无法自拔。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猜错了,沈亦安早就不再是沈亦安了!
根本不存在什么双重人格!
以前他只是不敢奢望能够再看到安安一眼,不敢去猜想那种可能。
但是,如果这人,已经换了呢?
那他,岂不是一直在安安的面前自以为是,错过了很多?
宋言紧紧地盯着沈亦安,手颤抖着,伸出去,握住了她的手腕。
“安安。”
他的声音很嘶哑,充满着希冀,仿佛一个垂死的人,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眼神一刻也不肯挪开。
沈亦安厌恶的皱眉,反手一折,没控制好力道,就把宋言的手狠狠折过去。
宋言一声不吭,深深地看着沈亦安,像是傻了一样的。
沈亦安越发觉得这个样子的宋言有点熟悉。
她觉得莫名其妙,这个宋言怎么忽然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之前不一直高高在上,像个普度众生的神仙一样,施舍别人吗?
现在这种深情的眼神,给谁看的?
难不成生了病,脑子烧坏了?
恶寒了一下,沈亦安起身,推着病床,按照自己新规划好的路线出去。
宋言再也没说一句话,生怕打扰到安安。
他可以对着所有人颐指气使,对着所有人露出那种悲悯的眼神。
唯独,对他的安安,他只有纵容。
无论对方做什么,都是对的。
只有他是错的。
目送沈亦安离开,宋言强撑着力气,打电话给林特助:“我要出院。”
这边。
沈亦安推着况舒洁出了这个医院,把人安排进了郊区的一个私人医院里面,把人安顿好之后,这才回酒店。
一回酒店,她挂在晚上的单子,有人接单了。
接单的人昵称叫“楚楚”,听上去是个很有少女心的女性。
对方很快就把找到的资料全部都发给她了。
她一点都没有耽误时间,窝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认真地看了起来,连午饭都忘记吃了。
......
隔壁套房里面。
席储榆穿着睡衣,坐在电脑前面。
好看的手指在键盘上不断地飞跃,在深挖那个娱乐公司的料,脸上面无表情,电脑微弱的蓝光照在他冷漠的脸上,越发地衬得他阴沉冰冷。
祁秋手里吃着甜品,假装从他后面 路过,瞥到屏幕上的画面,顺口一问:
“你接单了?”
作为一个懒出天际的黑客,席储榆一年能接两单,都是可以被整个绿盟的人好好议论一番。
距离上次上网,应该不超过两个月吧?
现在又搞起来了?
席储榆嘴角扬了扬,白皙的脸上浮现一点可疑的绯红,回头,恼怒地瞪了祁秋一眼,语气很差劲,“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