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逢良——野朋克
时间:2022-06-10 08:22:51

  “靠!你真和钱劲分手了?”文菲竹拿着手机转身。
  郑泽惠叹了口气:“是。”
  文菲竹脸上一时有些复杂,但嘴动了动,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啧啧。”郑泽惠叹口气,又看了看纪涵央,欲言又止。
  纪涵央在收拾桌面,感受到她的目光,又看向郑泽惠,“怎么啦?”
  “我们……”郑泽惠话到嘴边也不知道该怎么出口了,只是说,“央央,我和你说件事,你别生气。”
  “不用说了。”纪涵央按了按圆珠笔,填桌上的一份贫困生申请,“是钱劲说我矮那事对吧?”
  郑泽惠一惊:“你怎么知道?”
  “我听到了啊。”
  “那你当时……”
  “那我不得给你面子吗?”纪涵央低头写着,“要不然你多尴尬。”
  “呜呜呜,央央你多少是有点中国好闺蜜在身上的。”
  纪涵央浅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最近又没少看《甄嬛传》吧?”
  “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句子结构……”纪涵央弯着的背直起,“很弹幕。”
  郑泽惠:“……”
  宿舍里的三个人都笑了。
  文菲竹从身后去抱她,手不安分地捏了捏她的脸蛋,开起玩笑,“大学霸,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你怎么也开始弹幕体了?”纪涵央拍了拍她的手,示意松开。
  “天哪,怪我以前眼瞎,央央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啊!”文菲竹笑起来。
  宋萍背着包回来的时候被宿舍里的笑声吓了一跳。
  临近期末,英专生开始选二外了。
  学校开设的小语种课程有日语、朝鲜语、俄语、法语、德语、西班牙语、泰国语、波斯语、希伯来语、意大利语等21个本科小语种专业。
  纪涵央没怎么纠结,选了法语。
  郑泽惠没什么思绪,就想问纪涵央:“央央,救我。”
  纪涵央顿了顿,说,“看你的职业规划,如果你以后想入高翻界的话,就选日语,是比较好上口的一门黏着语。”
  郑泽惠疑惑:“那你怎么不选日语?”
  纪涵央顿了顿,说:“高中闲的时候,已经自学过了,所以现在孤立语、黏着语和屈折语中我只要再选一门屈折语就全乎了。”
  “那你怎么不选俄语?”宋萍转过身问她。
  纪涵央抿了抿嘴:“俄语要弹舌,我弹不出那个流氓调。”
  宿舍里笑声一片。
  “原来学霸也有短板哈哈哈哈哈。”郑泽惠笑得非常不厚道。
  纪涵央浅笑一声。
  文菲竹则在朝鲜语和日语里左右纠结,最后郑泽惠说:“选日语吧,日企多,比韩语的好就业。”
  文菲竹看她:“真的?”
  “我爸说的。”郑泽惠耸了耸肩,最后决定跟着纪涵央选法语。
  “反正我是要继承家业的人,跟着学霸好抄作业。”郑泽惠拿着手机填表格,非常咸鱼心态地说。
  ——————
  作者:野朋克
  注:
  ①朝鲜语即韩语,一般高校的本科专业课基本以朝鲜语为专业名称。
  ②孤立语、黏着语、屈折语再加一门复综语,是按照形态学分类法、根据语法结构特点对人类语言的分类。我们滴汉语就属于孤立语,富有丰富的意境变化~
  (资料源引自网络^_^)
  暧昧期的诤哥决定绅士一些,所以大概会在交往后才能触发他蛊的一面~
  一些不合理片段会在完结后小修增改惹(前后剧情不会进行调整)。
  望知,鞠躬!
  以及,下章入v啦^_^
  放个预收吧《野枳》,戳专栏
  文案:
  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一类人。
  范苇珠是全校男生的终极野心。
  拽得有范儿,美得惹羡,冷媚的眼神儿钓得了每一颗春心,但没人拿得下这株高傲野枳的春心。
  一入校就入了法学院著名浪子许九熙的眼,追她追得全校皆知,她在某个夜深人静的夜,勾着他脖子,新做的酒红色指尖勾着他下巴,把他撩的春心荡漾,可她非常不厚道地说:“不好意思啊,许大浪子,姑娘我喜欢野的,你没他劲诶。”
  许大浪子问:“他谁?”
  她但笑不语,视线越过他,望向他的身后,那抹颀长身影懒洋洋不为所动。
  他那满不在乎的劲让范苇珠微笑着皱了眉。
  向西宴是北聆大学众所周知的高岭之花,全校师生眼中可望不可即的No.1兼好学生。
  高挑斯文,不食人间烟火,终年位居女生敢爱不敢言的的北聆神坛,没人敢把一点唾沫星子往他身上放。
  同宿舍的许九熙兴高采烈的回来,说“我遇到个姑娘,贼辣,还超正。”
  向西宴淡淡然翻着书,不回。
  许九熙问一句:“你昨晚怎么没回来?搞课题?”
  他兴致缺缺,懒懒回:“睡觉。”
  下一秒瞄到他手机上范苇珠的照片,挑挑眉,“你刚刚的问题,再问一遍。”
  许九熙疑愣,但还是问:“你昨晚……”
  “睡觉。”向西宴接,看着他,手指往下,指着他手机上的照片,笑:“和她。”
  北聆大学今日头条
  #高冷男神撬了情场浪子的心上人#
  【冷艳拽就在你面前娇×看似云淡风轻实则野得到位】
  【律师×律师】
  【国际惯例】
  he/sc/青梅竹马/双向暗恋/双向救赎
 
 
第17章 心动(17)
  大一的期末考试来得很快, 去的更快。
  因为大一不学二外,所以期末考的内容相当轻松。
  但是法学专业就不一样了,头秃的庄渠抱着一本民法典找资料。
  看着一旁悠哉悠哉打游戏的向考诤, 非常不齿:“你看看你,这么悠闲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是你自作孽不可活。”
  “啊!考试重点还没看, 舍友笑得好大声,他们根本不知道嘲笑的伤害有多深。”庄渠开始暴躁地创造庄氏名言。
  唐堂:“……”
  “啊!向考诤见色忘友, 法条你也不爱我!”庄渠埋在书里哼唧唧。
  向考诤一边打着游戏一边把桌上一本很薄的笔记本扔给他:“重点,闭嘴。”
  本子稳稳飞到庄渠的桌上。
  庄渠乖巧闭麦。
  向考诤一局游戏心烦意乱, 对面一男的还一直在暴躁骂街,他忍无可忍, 懒得耗, 直接几个大招速战速决了。
  手机烦躁得扔桌上,没隔几秒又拿起来, 戳了纪涵央的聊天框, 拉起键盘, 隔了几秒又放下。
  心痒, 特痒。
  很想和她说话,但又因为心里的克制而强压下。
  向考诤对自己没辙,干脆利索要关机, 谁知来了个电话。
  是高中班主任赵老师。
  他顿了一下, 接起来。
  对方先是问了问近况寒暄几句,然后咳了一声,切入重点:“向考诤啊, 六月底学校有个毕业生晚会, 校长的意思是, 要找优秀校友说些什么,你看看那个时候有没有时间,能不能回校给刚考完的学弟学妹们送些勉励的话……”
  “……大概什么时候?”
  “六月三十号。”
  向考诤想了想,还有十天左右,就回:“行,老师。”
  六月二十五号的飞机。
  他妈给他发了很多条消息,问什么时候回,他盯着消息,眉头皱着。
  回了一句:七月一号回家。
  下了飞机,打车回了静安区,但没有回家,而是随便找了家五星级酒店,订了个套房,行李箱甩里面。
  然后将自己放倒在床上,任凭手机一道道提示音响起,他俱不理睬。
  纪涵央到家的时候,就闻到家里铺天盖地的烟味,她的眉头当即皱起来。
  开了家里所有的窗户通风,又皱着眉把落满灰的茶几擦一遍,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一遍。
  看着电饭锅满是因为没有擦干净而遗留下来的焦状物,心口浮上一阵密密麻麻的心累。
  去到阳台上,就看到又堆了一层不见收拾的杂物,海绵拖不知多久没有用过了,她去学校前在哪个位置,现在就还在哪个位置,甚至上面还有肉眼可见的蛛网。
  纪涵央闭了闭眼睛,面无表情拿起来,在水池接了一桶水,洗了洗海绵拖,绞干水,从厨房到浴室,里里外外拖了一遍。
  在她做好所有的家务时,纪伟才下班到家。
  穿着旧夹克的纪伟看到纪涵央愣了一下,“央央,你回来了?怎么不提前和爸爸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他一边换着鞋一边问。
  纪涵央浅笑一下,将刚刚所有的劳累全部压下,“我认路的,爸。”
  “唉,别家大学生回家都有人接的,我家央央不能例外。”他脱下外套,露出里面老式蓝的Polo衫,搓着手去厨房,“想吃什么?爸给你做。”
  纪涵央叹了口气:“我在高铁上吃过了,现在撑着呢,爸你别麻烦了。”
  纪涵央想到什么,看了眼药箱,他克莫司已经空了,但是不知道是第几天空的,她叹了口气。
  拉出抽屉,找出一张病例单和医生开具的用药指南,拿了件外套就出门了,“爸我出去下。”
  她去药店买药,但不和纪伟说,因为说了会被他劝,然后找各种借口说自己去买,最后永远不会落实。
  所以慢慢的,这种事情,纪涵央习惯了先斩后奏。
  反正买了回来,不吃就是浪费。
  她走在路上,静安区,这个低调的富人区,仍有吃不饱的穷人。
  很难想象对不对?
  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这么穷的人,生个病都要挑时间。
  纪涵央自己都很难想象。
  她捏着医嘱进了店,却碰上了在柜台结账的向考诤。
  她站在门口停了好一会儿。
  直到向考诤偏过头来,和她对上一眼,向考诤顿了一会儿,手握拳,递嘴边,轻轻咳了一声。
  声音温倦,带着他一如既往的淡懒:“买药?”
  药店的白炽灯亮堂,圈出他一身氤氲的朦胧,那一刻,向考诤似乎有些不真实。
  像一场她期待许久的梦。
  纪涵央不自觉点了点头。
  向考诤微微皱了皱眉:“感冒还是什么?”
  纪涵央回过神来,走近他,把手里的医嘱一并递给药剂师,“要两盒他克莫司。”
  然后偏过头去看他,向考诤人很高,她只能堪堪看到他的下巴,鼻尖是熟悉的清淡木质香。
  似有若无,袅袅无终。
  “给我爸买的。”她头偏回来,回,下一秒偷偷去看他手里的塑料袋。
  阿司匹林。
  发烧了。
  那为什么会亲自跑出来买?
  他又不是她这种拼命省钱的穷孩子,完全可以叫个跑腿解决。
  药剂师给她装好了药,让她扫码支付,她正要打开支付码,向考诤的手机已经覆盖上去了。
  纪涵央顿住。
  向考诤看着她,有些疲累,但还是逗她:“雇你。”
  纪涵央:“?”
  “送我回个酒店,行?”
  纪涵央:“  !”
  但向考诤明显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接过药剂师的塑料袋,就拉着她的手离开药店。
  他的肩膀宽,给人一种很有力的安全感,他的背影永远骄傲笔直。
  街上霓虹连着夜。
  他拉着她,只走到路边,停。
  纪涵央不解。
  他手插回兜,歪着头笑一声,贼坏,“开个玩笑,还当真了?”
  纪涵央看着他满是调侃的脸,抿了抿嘴,“商家讲诚信,我也讲。”
  向考诤顿一下,挑了挑眉,眼里勾起玩味,“哦?”
  “哪家酒店,我送你去。”纪涵央下意识想咬一下唇,又生生忍住,强迫自己冷静。
  向考诤笑了,手环胸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说:“好啊。”
  那副语气里的坏腔调让纪涵央无法不想入非非。
  她吞了口口水。
  又是两个人的车后座,黑暗里,纪涵央局促地看着窗外,手指抠着袖边上的纽扣。
  向考诤撑着下巴对着她,纪涵央僵了很久,才鼓起勇气去看一眼身边的人。
  却只看到他紧锁的眉头,深闭的眼,以及眼窝处一片乌青。
  不知怎么,似乎是因为生病的加持,所以今天的向考诤,身上的颓意更浓。
  肉眼可见的累。
  纪涵央心口忽的堵满,不上不下。
  “家住附近?”他闭着眼问。
  师傅从后视镜看他们一眼,好奇他们俩这奇怪的氛围。
  纪涵央点头:“是。”
  “真是有缘。”他笑起来,声音很轻,带点玩笑。
  纪涵央十指相扣,指甲不自觉抠着手背,喉咙莫名发干发酸。
  良久,她才状似不经意地“嗯”了一声。
  车内昏暗,脸上的表情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偶有从室外透进几圈路灯的光,在脸上打上忽明忽暗的尾影。
  将她脸上的晦暗刹那间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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