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哄你/他的替身太太/哄她上瘾——我有钱多多
时间:2022-06-10 08:26:28

  祁时晏依旧靠着立柱,双手抱到脑后,挖苦地笑道:“哥,痛不痛啊?”
  “沈逸矜真下得去手,我都听见了。”
  又抬手指了指陈嘉远的商务车:“那男的看起来和沈逸矜关系不错。”
  “哥,你任重而道远啊。”
  祁渊舌尖扫过齿贝,温软的余温分明还在,他看着商务车一点点消失在视线里,冷声道:“闭嘴。”
  *
  陈嘉远将沈逸矜和夏薇送到家,便走了。
  沈逸矜洗完澡,吹好头发,准备睡觉,这一天发生的所有的事她都想快点翻篇,快点忘掉。
  然而夏薇则和她不同,一回来就抱着手机,一直坐在餐厅的椅子上,眼里有着情窦初开的光芒,怎么都消散不去。
  她手机对面和她聊天的人是她的男神,祁时晏。
  ——如她今天的生日许愿。
  愿在今天遇上祁时晏,愿能和祁时晏说上一句话,愿能要到祁时晏的微信。
  谁能想到,上天这么垂爱,让她一次实现。
  可是聊着聊着,就不对了。
  夏薇发现对方一直在问沈逸矜的事。
  比如:【今晚来酒吧接沈逸矜的那个男的是谁?和沈逸矜什么关系?】
  【只是合伙人,要那么紧张吗?】
  【他们认识多久了?关系怎么那么好?】
  要不是知道有个祁渊在,夏薇都要误会祁时晏在动什么心思。
  可是,这么聊沈逸矜的话题,她心里有种为了讨好男人出卖闺蜜的羞耻。
  夏薇想了想,敲开了沈逸矜的房门,把手机摊开了给她看。
  夏薇说:“这些肯定是祁渊问的,你说我怎么回答好?”
  沈逸矜一听“祁渊”的名字,眉心便自动蹙了起来,摇了摇头:“别理他,一个字都不要说。”
  夏薇笑:“你们俩之间玩得好玄乎,我都看不懂了。之前你说你是替身太太,替结婚替离婚,替完了就完了,可是今天祁渊这表现,你要说他不爱你才怪了。”
  沈逸矜掀开被子钻进被窝,心里很不想讨论这个问题,敷衍了句:“那个人有神经病。”就想结束话题。
  可是夏薇来了情绪,坐到她床边,一脸探究道:“快说说,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先前那个离婚什么的,是不是一步棋,之后他是不是要正式迎娶你?”
  沈逸矜笑了下,是天方夜谭的笑,眼皮阖了阖,说:“没可能的事。”将自己躺好,被子捂好,“睡觉吧。我药力要上来了,就要睡着了。”
  “什么药力?”夏薇看着她有点不对劲,眉上紧皱,神经不够松弛,这不是要睡觉的状态,可她双眼却在失神,像那种困到不行,一秒就会睡过去的样子。
  很矛盾。
  沈逸矜反应到自己说漏了嘴,只得多提了一句:“我有失眠症,要吃药才能睡着,我刚吃了药了。”她翻了个身,闭上眼,“我睡了,你出去时帮我关下门,灯不要关。”
  夏薇答应了声,看着她入了睡,心里泛上一丝同情,觉得她肯定是为情所困才要吃药助眠的,为此又叹息了一声,才拿了自己手机,轻手轻脚地出去,带上了门。
  就此时,手机响了下,点开来,有一条新微信,是个好友申请。
  备注里显示:【你好,我是祁渊。】
 
 
第27章 男人哭吧
  第二天星期天, 沈逸矜花了一天时间将她和祁渊之间的事整理了一下。周一上班后,她便抽空去了趟银行,将那张支票填了个数字, 支取了现金,转到了自己账户里。
  她拿到支票那天,和闻哲语说过要5000万。
  只是后来她又觉得自己这个替身太太不过只做了两个多月, 要祁渊5000万太坑人了,何况那段假婚姻里, 她得到的比付出多得多,所以她想干脆就算了吧。
  但现在, 她又感觉不把支票兑现了,她和祁渊之间的事似乎就没办法结束。
  而那个人, 根本不需要和他讲人情, 讲客气。
  想想他对自己做的事,深更半夜连个保安都知道体恤她, 他却赶她出门。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 神经病似的朝她发火。就是酒吧外, 他不管不顾的强吻, 和铜臭男又有什么区别。
  有时候,一根稻草不觉得有份量,可是两根、三根之后, 不是加法的累计, 而是几何倍数的累积,就变得很考验人的承受能力。
  窗外,风云变幻, 大团大团黑色的云席卷而来, 遮挡了日光。
  那个7岁时遇见的祁渊, 就像那日光被阻隔在了遥远的天际之外,再不见踪影。
  沈逸矜坐在银行的VIP贵宾室里,面前经理笑容温和,恭敬地递了杯现磨咖啡到她手边。
  她道了声谢,没有喝。
  因为失眠症,她从来不喝咖啡。
  走出银行时,雨落了下来,珠子一样大,砸在地上,溅起一个个水花。
  沈逸矜打开银行送的伞,走进雨中,忽然觉得,钱是个好东西,它也许不能替代某种感情,但它一定会给你安全感,而且不需要感情去维系。
  最适合她这样的人了。
  *
  于决走进祁渊办公室,送了几份需要批阅的文件,同时报告了一个消息:“闻哲语在找工作。”
  祁渊不甚在意,冷笑了声:“辞职了?他不是跟了严浩几年,蛇鼠一窝吗?”
  于决垂着头,带着失职的表情:“听说他在美国就辞了,因为工作的重要性,现在全部交接完了,才放出消息,我们也才收到。”
  祁渊捏着文件的手顿了下,视线从文件上移到对方脸上:“在美国的时候辞的?”
  这个时间点太敏感了。
  于决点了点头。
  祁渊皱了眉:“原因呢?”
  于决:“说是个人原因。”
  祁渊手一动,文件纸张的边角薄而锋利,划过他手指脆弱部位的肌肤,顿时一道红印,渗出了血。
  于决连忙抽了张纸巾递给他。
  祁渊却没接,将文件合上,丢到桌上,“啪”一声重响,手指骨砸着桌面就站起了身。
  严浩的公司虽然不能和望和相比,但闻哲语在严浩公司的地位等同于于决在祁渊身边的地位。
  再联系上闻哲语和沈逸矜两人“要好”的关系,祁渊才因此断定严浩、闻哲语和沈逸矜三人是认识的。
  这也是祁渊后来以为新婚夜沈逸矜顶包,到严浩敬了他那杯酒,是他们三个人合谋的原因。
  可现在说,闻哲语那个时候就辞职了。
  客观分析下,闻哲语那么重要的岗位如果不是发生原则性问题,是不可能辞职的。何况当时他和严浩去美国是要谈一个子公司上市的项目,前景乐观,换成谁都不可能为工作辞职。
  如果不是为了工作辞职,还能为了什么?
  祁渊横眉如剑,眉宇间黑云压顶,双眸淬了毒一样看去于决,于决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避开他的目光,气都不敢出。
  “我们公司现在的嗅觉这么差了吗?他都辞职三个月了才知道?”
  好在祁渊言语带了些微克制,没叫于决太难堪。
  于决本想解释自己的疏漏,但一切争辩又很苍白,而道歉也没一点用处,他最终选择低下头,默默承受老板的怒气。
  祁渊拉开抽屉,摸出烟来,抽上。
  当初他在机场打了严浩,闻哲语堵了他的路,朝他举了拳头。他当时以为对方是为了严浩,现在明白了,那是为了沈逸矜。
  而闻哲语辞职,解除了他和严浩的关系,换言之,他也是在为了沈逸矜。
  这些对祁渊来说,意味着他断定的那些东西全是错误的。
  而且,很致命。
  影响了他对沈逸矜做出的所有决定。
  落地窗外,磅礴大雨,灰茫茫的雨雾里,建筑物、广告牌、霓虹灯光全都罩在阴暗的世界里,仿若一个末世之城,见不到一丝生气。
  而头顶的天,雨落如刀,不给人一点点生还的机会。
  他在做什么?
  这些天他对沈逸矜都做了些什么?
  祁渊狠抽了口烟,烟草气息灌入胸腔,涩麻又痛苦。
  “你说他们从楚市回来,还有第三个人?”他问于决,“那是谁?”
  于决点头,快速回答:“是陈嘉远,沈逸矜公司的合伙人。”
  祁渊眉头一凛,脑海里浮现那个高高瘦瘦,理着整齐板寸头的男人。
  于决只字不敢隐瞒,继续说:“我查过了,三个多月之前,陈嘉远和他几个朋友去楚市旅游,结果失了踪,落入了一个贩卖人体器官的组织。沈逸矜和闻哲语去楚市不是去旅游,而是去报案,去为了救陈嘉远。”
  祁渊将手里的烟捻灭在烟灰缸里,拿起桌上的镇纸,那是一长条的雕花黄铜,份量很重,他有一刻想敲碎自己的头颅。
  商业中,杀伐决断,每一个情报千丝万缕又至关重要,一个小小细节都可能导致整个决策的失误。
  然而,他至今没错过。
  因为他有着强大的智囊团,和自己敏锐的判断力。
  可现在,他的智囊团忽略了重要情报,他自己也被嫉妒和狭隘蒙蔽了双眼。
  那个午夜,沈逸矜推着行李箱回来的夜晚,他六点就回了家,一直站在四楼等着她。
  他甚至有想过,她只要向他撒个谎,再撒个娇,他就能放下一切原谅她。
  可是在长时间的等待里,他却越来越怕自己被这份感情操控……
  祁渊握着镇纸,手指因为用力而发了白,一侧脸颊上,被沈逸矜打了巴掌刮伤的指甲印,在肌肉紧绷中特别醒目。
  于决看着他,欲言又止。
  祁渊埋下头,双手撑在桌沿,脊背弯成了一张弓,后背似有千斤重物压着他,而心脏的地方是从来没有过的难受,五脏六腑都像被浇淋了强硫酸,在发生剧烈疼痛。
  他喉咙里逼出一个字:“说。”
  于决这才开了口:“沈逸矜那张支票今天被兑现了。”
  “多少钱?”
  “5000万。”
  “很好。”
  祁渊困难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咬了咬后槽牙。
  这些天,他之所以觉得自己和沈逸矜之间没完,就是因为那张支票没有被兑现,而现在沈逸矜兑现了,她在两人之间画了句号。
  他该怎么办?
  他还有救吗?
  *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沈逸矜在办公室里和客户通电话,门被敲了下,走进来一个人。
  沈逸矜皱了下眉,一只手转动椅子的方向,将后背对向了来人。
  周茜一改以往的态度,十分讨好地站在办公桌前,耐心地等了会,见沈逸矜的电话一时结束不了,便又转到她旁边,抬起两只手要给她捏肩。
  手刚碰上,沈逸矜一个激灵,后背一绷,人握着手机就跳了起来。
  她身上敏感,不喜欢与不亲密的人做这种没距离的事。
  而周茜,早在闹退股的时候便丢失了自己在沈逸矜心里的位置。
  沈逸矜匆匆挂了电话,问周茜:“有事吗?”
  周茜扬了扬无处安放的手,尬笑了下,说:“我今天给公司汇了50万,你收到了吗?”
  沈逸矜笑得比她还尴尬:“然后呢?”
  周茜立马接了话去说:“然后,我想回来。”
  沈逸矜看了她两秒,漠然地走到窗边,外面雨还在下,不过小了很多。
  窗台上摆了几盆花草,千叶兰,绿萝,和油画婚礼吊兰。
  花草沾过雨,水灵灵的,尤其是油画婚礼吊兰,紫白渐变的枝蔓特别的生动。
  沈逸矜看着那吊兰,说:“你去找陈嘉远吧,他同意了就行。”
  周茜笑着说:“我知道,我找过了,我现在就想你帮帮我。”
  “怎么帮?”
  “把退股书还我,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沈逸矜感觉听了个笑话,走回办公桌前,收拾桌面,准备下班。
  周茜见她如此反应,手指急躁地敲了敲:“你不会不帮我吧?我已经知道你和祁渊的事了,当时怪我心太急才乱想的。现在嘉远回来了,我把50万还你,你把退股书给我,我们一切恢复原样,像以前那样,该怎样还是怎样,我以后绝对不乱吃飞醋。”
  “这样就可以了?”
  “当然。”
  沈逸矜问得轻描淡写,不当回事似的,周茜以为有戏,脸上露出笑容。
  谁知,下一句,沈逸矜语气就变了。
  她问:“周茜,我为什么要帮你?”
  周茜愣了下,笑着回:“我们是好朋友嘛,从大学到现在,我们认识五年了。”
  “对哦,好朋友。”沈逸矜咀嚼着这三个字,拿上手提包,站到对方面前,“你当时编排我和陈嘉远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是好朋友?你闹退股,看着我一个人撑着公司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是好朋友?”
  周茜:“……”
  而沈逸矜的话还没完:“周茜,你看今天这雨下得,明天也许天就晴了,可是我们能把今天忽略过去吗?”
  人永远不会知道有多少事在今天无可避免地发生了。
  “走吧。”沈逸矜神情淡然,拿起门背后的伞,“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你可以任性,我却不能。你先去说服陈嘉远吧。”
  正巧夏薇走过来,催沈逸矜下班,看见周茜,很生分地称呼了声:“周小姐。”
  再不是以前“周茜,周茜”那样亲热地叫了。
  周茜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丢脸,讪讪笑了下,先她们一步走了。
  *
  走出大楼,斜风雨丝裹挟着冷意往人身上扑来,沈逸矜和夏薇不约而同打了个哆嗦。
  夏薇正要打开伞,沈逸矜说:“撑我的吧,我的大,够两个人用。”
  夏薇瞧了眼她的伞,果然,长柄大伞,挡两个人的风雨绰绰有余。再细看,手柄居然是红木手工制作,柄上雕刻着一个轻奢品牌的logo。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