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模很小, 才3千多万。”
“体量和规模慢慢都会做大起来, 关键还是第一步,我看了, 你们做得很好。”
“那也是因为监管指导得好, 又给了很多政策支持,否则我们哪里有机会做?”
“你们有勇气创新,有能力落地,监管当然要尽全力支持。”詹局感慨道,“现在我们的金融和资本市场,迫切需要推进创新和实践,尤其是本币的国际化和全球化。”
周奚点头, “这方面我们内资机构经验确实比较少。所以, 前天我向罗行长汇报工作时,也提议年后想请行里牵个头, 组织一次交流分享会。到时候, 鸿升可以把这次项目中的一些经验和做法都分享出来, 大家互相学习、共同进步。”
如此慷慨大义, 让詹局十分满意, “难怪老罗总夸你, 你这个格局和站位不一般。”
人无我有,人有我优,是生意场上赚钱的基本逻辑。所以,无论什么样的企业,都想做创新、做专利,做独家、进而提升自身的市场竞争力,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但刚刚做出全球独家的鸿升却愿意分享出他们的“秘方”,让更多人掌握这项本领,从而带动整个行业的进步。
从行业管理部门的角度,这样的机构负责人怎么会不得欢心。
“您和罗行长就别夸我了,我哪有什么大格局。”周奚笑道,“我就想得特别简单,这不管做什么,参与进来的人多,市场才能活,市场活,赚钱的机会才会多,那我才能早日实现财富自由,早点退休享受生活。”
“你这才几岁,就想着退休,让我们这些老头子怎么办?”
周奚正想夸他人老心不老,余光忽然扫到门口进来了三个人,为首的正是宁延。
他今天是一身黑色暗条纹西装,里着白色小领衬衫,搭配一个质感很好的黑色领结,看起来斯文又贵气。
詹局也看到了他们,对她说:“没事,你去招待客人。”
周奚和他告辞,踩着悠扬的音乐朝大门口迎上去。
两人视线穿过热闹的人群~交汇。似曾相识的场景,让周奚弯起唇。
宁延亦望着款款而来的她笑了笑。她今天穿了一件藏蓝色抹胸晚礼服,露出白皙的天鹅颈,头发随意披散着,隐约能看到坠在耳朵上的蓝宝石耳环,裙摆随着她走路的姿态摇曳,划出漂亮的弧度。
距离几步时,周奚已伸出手,“宁总,欢迎。”
宁延绅士地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特别好看的眼睛,“周总,恭喜。”
“谢谢。”周奚收回手,与一旁的季郁彤、吴应笑着打了招呼。
后面两人与她寒暄两句,然后互看一眼,默契地找了个理由离开,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自那天清晨告别后,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宁延目光柔软地看着她,“你今晚很漂亮。”
“你打领结很帅。”周奚说。
宁延下意识垂眸看了眼领结,问:“准备得怎么样了?”
“没多大问题。”她目光掠过他的肩膀看向门口,“有领导来了,我过去下。”
“好,我也去和詹局打个招呼。”
两人别过,各自忙着应酬,直到会场响起主持人的提醒晚会将在10分钟后正式开始,宾客们才陆陆续续地入座。
季郁彤看了眼被排到远离主舞台的聂坤,侧身对吴应说,“鸿升有点意思,这是明着在打老聂的脸啊。”
吴应看向主桌与宁延正在聊天的周奚,没有接话。这样的安排哪里只是为了打脸?
MG拿乔是认定鸿升必须要他们手里的票,他们压根忘了,这一票有没有价值,得取决于KR是否会继续反对鸿升入驻云衍?
倘若KR改了主意,不再反扑,那么他们那票就变得毫无意义。更可怕的是,假如KR和鸿升再联手,别说话语权,被踢出董事会甚至云衍都是分分钟的事。
这世界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周奚故意安排远近亲疏,就是要提醒MG,选择权到底在谁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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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桌。
宁延与周奚毗邻而坐。他拿过她的杯子,一边给她倒苏打水,一边低喃:“他们都在说你在借我敲山震虎。”
周奚回眸扫了眼远处满面愠色的聂坤,“他算哪门子老虎?”
宁延深以为然,那样的角色还入不了她今晚的大戏。他把水杯放在她面前,“詹局刚才说等下要宣布一件大事,看来我们就要胜利会师武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