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夜关系——夏末秋
时间:2022-06-13 07:58:24

  待两人回房洗完澡,他帮她吹头发时便问,“你晚上故意输的?”

  “不算故意输,只是没有想赢。”周奚说。

  她没有放水,但也没有刻意去记牌、算牌,只是凭着感觉在玩。

  “为什么不想赢?”宁延问。

  “懒得费脑子。”

  宁延懂她的意思,其实,过去他和姐姐们玩时也没有刻意去记和算,只是他学数学出身,对数字和推算要比常人敏感得多。

  周奚抬眸,望着镜子里的他,玩笑道,“我既不图他们钱,又不图他们的色,那么认真干嘛?”

  这是在打趣在HK玩德扑时,她机关算尽赢了他,是因为贪图他的色。

  宁延对上她镜子里的视线,四目交汇,空气中弥漫着水蒸气,耳边是吹风机发出的嗡嗡的白噪音。

  周奚察觉到他目光不对,没等她开口,下一瞬,他便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吻住了她的唇。

  这记吻特别长,长得周奚依稀觉得有点缺氧,脑子昏昏沉沉地被他抱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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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涔涔的周奚洗了第二个澡,回来躺下时累得眼皮打架。

  宁延将搂进怀里,帮她按摩有点抽筋的腿。

  力度不轻不重,很好地缓解了肌肉的紧绷感,周奚缓缓闭上眼睛,手压在他腰窝上,困倦的嘟囔,“最近这频率是不是有点高。”

  宁延笑着在她发顶落下一个吻:“你不是说了,我在走上坡路?”

  “你这那才是走上坡,是撒欢跑上坡。”周奚在他腰上拍了一下,“悠着点,还要到55呢。”

  没给他反驳机会,她又道,“其他再舒服,也不能和真枪实弹比。”

  宁延笑出声,将她往怀里拢了拢说,“照你这么说,那更应该享受当下才对。”

  周奚困意上来,没力气和他辩论,只说了句:“困死了,睡觉。”

  “好,睡觉。”宁延低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却没有阖上眼,而是静静地望着窗外悬挂的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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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高高兴兴地玩了两天后,初四傍晚,宁延和周奚启程回北城。

  上飞机前,两人手机上都跳出了一条最新的财经新闻——【监管“节日”紧急开出整改通知书,涉险违规企业和银行可能将面临严重处罚】

  周奚扫了眼标题,并未点开信息,却知道里面所有内容。

  约莫两个小时前,本应在休假的怀省监管部门十万火急地开出了一张问询函,要求怀省的D行立即对两个半月前发放的三笔贷款开展自查,这三笔贷款合计33.4亿元,贷款对象分别为:长风机械、红轮贸易、飞侠化工。监管要求D行必须在下午五点半前将这些贷款的真实用途、资金流向、三家公司的信贷调查报告全部逐一报告。

  接到问询函的D行顿感大事不妙,几个行领导更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因为这三笔贷款正是长山利用手上的空壳企业,在D行违规套取的信贷资金,至于流向——几经辗转后,这些钱全部用于购买长山集团刚在怀省拍下的那块地。

  这事本做得相当隐秘,D行和长山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可现在,监管一针见血地指出,他们便知肯定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D行行长捂着狂跳的心脏,苦地闭上了眼睛,他这个行长怕是干到头了,闹得不好,他恐怕得去铁窗里写忏悔书,而今将功补过的法子就是赶紧让滕向阳把钱还回来,看看能不能上蹲两年。

  D行行长在思考的是忏悔录要先写对不起dang,还是先写对不起zuguo,身在南城的滕向阳却暴怒地把一个价值万元的水晶杯砸到了地上。

  “王八蛋,趁火打劫,不是东西。”

  他嘴里骂的正是万宏的莫董。

  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几天前被气得吹胡子的万宏莫董可算狠狠出了一口气,“这大过年的,我这手头也不宽裕,你非要卖呢,这样吧,我就半价收了,反正你们天圣也不缺钱,”

  怕气不死滕向阳,老莫还特地重重地强调了“不缺钱”。

  滕向阳自然不肯吃下这个明亏,可一边是旗下九家机构不断预=警的头寸红线,一边是D行的违-规贷款,他就算开足印钞机,这么短时间内也填不上这些坑。

  “老大,我看还是求助老板们吧,这窟窿越来越大,以咱们的能力绝对解决不了。”

  “蠢货。”滕向阳踢了一脚地上的碎玻璃片,吼道,“你以为老板们会不知道?”

  老板们眼线遍布天下,监管那张通知出来前,想必就接到了消息,至于为什么没有插手干预,想来一方面在忌-惮什么,另一方面也是要考验自己有没有本事化险为夷,够不够格继续做这个代言人。

  滕向阳环视着这一屋子的金碧辉煌,因连续失眠而浮肿的双眼里露出阴狠之色,“把那东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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