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敏锐者发现,在万宏之前,约是春节前两天,便有一股神秘资金在悄无声息地吃进长山的股份, 虽然未过5%, 但看着似乎也不远了……
难道是万宏想吞并长山?
从目前牌面看,这似乎是最合理解释。然而,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万宏为什么要并购长山?
想不通的当然不止吃瓜群众, 还有滕向阳, “莫董, 万宏是什么意思?怎么, 你们想吞了长山?”
面对滕向阳来势汹汹的质问, 老莫早有准备,“滕董这话说得,怎么叫吞呢?我们这不是觉得在滕董带领下,长山发展如日中天,万宏想搞点长山的股份,跟着滕董赚点钱,发点财。”
滕向阳自然是不会信他的鬼扯,撂下狠话,“老莫,你背后有人,我后面也不是空着的,真斗起来,你占不到便宜。”
“噢哟,斗什么斗。”被威胁的莫董并不见气,反是语重心长地教育起他来,“老藤啊,这做生意讲得是和气生财,你这成天跟这个斗,和那个打的,哪能做好生意。”
滕向阳被他数落得窝火,不再客气,“别说那么多废话,我知道你在打什么注意,你不就觉得前段时间长山资金出了点问题,你想乘火打劫吗?我告诉你,别说这点资金我们早就解决了,就是没解决,就凭你,呵,也吞不下我们。”
“你看你,我都说了,我就想赚点小钱,真没想吞并你们长山……”
莫董话没说话,滕向阳那头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老莫耸了耸肩,望着坐在对面的章牧之,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说说,他怎么就不信呢?”
章牧之玩笑道,“没事儿,他很快就会发现你讲的都是大实话。”
老莫又长叹口气,“哎,这年头做老实人真难。”
话落,自己先被逗笑,笑了几声才又道,“说来,我得感谢你和周总给我指了这么好的一条赚钱路子。”
春节前,长山截胡民生部专项债券的事儿把老莫气得不轻,虽然后面在滕向阳反过来求他买时出了一口气,但总归是损失了一半的券,没少让老莫肉疼。
没想,过年放假时,章牧之主动找到他,说帮他找了条补回损失的法子——邀请他加入长山的并购战。
“长山是上市公司,信用资质好,融资成本很低,万宏成为其股东后,可以将股权质押,获取低息高杠杆的资金,进而提高集团的资金收益率。”
除了融资更便捷便宜,章牧之还抛出了另一根更诱人的胡萝卜,“长山这些年之所以资金紧张,是因为它们在三四线城市圈了不少的拆改项目,捏着许多保障性用地。我知道万宏这两年也对这块业务有意向,何不借着长山,先试试水?”
商人,无利不起早,这两份丰厚的利足以让老莫及万宏不怕与长山站在对立面。更何况,滕向阳截胡在先,还不兴他还击?
思及此,老莫更是心安理得,问起章牧之,“对了,你们周总在忙什么呢?我想约她吃饭答谢,她直说没空。”
宁延生病的事未对外公开,章牧之选择含糊过去,“周总最近有点紧要的事要处理。”
“紧要的事?”老莫想到了上午那条八卦新闻,眼睛亮了下,半玩笑地试探,“该不会是忙着筹办婚礼吧?”
“不能吧,我反正没听说。”章牧之呵呵一笑,扯开了话题,“对了,这次举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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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内,周奚坐在椅子上处理工作,不时往病床那边投过去几眼。
几个小时过去,宁延的脸色比刚从手术室里出来时要稍微好了一些,但看起来仍然苍白虚弱。
由于术后胸腔有积液,平躺会导致积液压迫肺部,所以只能将床升高,让他半靠着睡觉,这个姿势显然不是很舒服,哪怕有麻药的后劲,他始终睡得不踏实。
直到夕阳西沉,他才慢慢彻底转醒。
仿佛有感应一般,本在低头看项目书的周奚抬眸看向了病床的方向。
橙黄的余辉从窗外晕进来,为屋子染上一层暖色的滤镜。
四目相对,空气缓慢而宁静。
良久,宁延弯了弯唇,对周奚温柔地一笑,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步步走到身旁。
“饿不饿?”周奚问。
“还好。”宁延握住她的手,声音很轻地问:“你吃了吗?”
“吃了一份牛油果沙拉,你想吃点东西吗?医生说你醒了可以喝一点蛋白~粉。”
说话间,看护已经来到病床前,耐心地询问和查看了宁延的状况后,去给他冲蛋白~粉。
冲好送来时,周奚伸手接了过来。
她坐在床边,一面小勺小勺地喂着,一面和他说起下午Le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