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不受控地一缩,周奚感觉呼吸变得有点急。她微微蜷了蜷被他握住的手指,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宁延,你很会说情话,这句话让我很心动。”
“是实话。”宁延认真道。
是实话,才动人。
周奚眨了一下眼,说,“好,我接受这句实话,但我还需要确认第二件事。”
宁延点头:“你说。”
“需要公开吗?”
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刚刚大抒“尊重”的宁延并未抛出诸如“如果你不想,我们就不公开”这样“得体”的回答,而是直接说,“我认为不需要,至少现阶段不需要。”
周奚弯起唇,“你想和我搞地下情?”
宁延知道她是故意曲解,但还是认真说,“不公开会方便我们更好的做事。”
他们的工作,正在谋的大事都不适合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很好,他们俩都依旧清醒理智,没被升温的感情冲昏了头脑。
周奚喜欢他描述的情感关系,更喜欢他的不昏头。所以,她说:“好,我现在可以回答你了。”
在她说这句话时,向来自信的宁延眼底竟闪过一抹紧张之色。让周奚突然起了逗弄之心,“按你的观点,我可以拒绝对吧?”
宁延:“当然。”
“那我就先拒绝吧。”她故作一本正经,“因为,我发现也没有喜欢你到想做男女朋友的程度。”
宁延抿了抿唇,压住心底的失落,扯出一个笑,“好,那等你认为可以时再说。”
周奚看着他,“是不是后悔话说太满?”
“不后悔。”他语气很认真,“我说那些,不是想哄你谈段恋爱,而是想和你实现理想,所以,根本谈不上后悔。”
宁延说完,牵起她的手环住自己的腰,与她额头相抵,轻声说:“周奚,其实我最想要的男友权利是,在我面前,你可以一直毫无负担的做自己。”
不止想轻抚你柔软的肚子,也想看见你尖锐的背刺,去爱更完整的、真实的你。
是浴室的空气太稀薄,还是他的气息太醉人?周奚有微微缺氧的眩晕感。她闻着他的味道,心动得不行。
下一瞬,她仰起下巴,吻住了那张会说情话的嘴。
宁延起初只是浅浅回应了她一下,可刚想往回退,却被她牢牢抱住了腰,更用力地亲了回来。
他迅速察觉出她的热情无关欲-望,而是纯粹的情感表达,这让他兴奋和欣喜。他开心地回应她,从温柔到强势,最后掐着她的腰,将她抱坐在盥洗台上,再一点点从强势到温柔……
十几分钟后,他们分开,喘息着看向彼此。
周奚轻轻舔了舔发烫的红唇,哑着嗓子说:“从刚才那个吻起,我们是男女朋友了。”
宁延早猜到了,但仍开心得笑起来,“好。”
周奚被他的笑意感染,唇角也跟着上扬。她把手伸进白T里,故意问:“还亲吗?男朋友?”
宁延已分不清究竟是她的话太撩,还是她的手太烫,让他烧红眼角。
他捏住她的下巴,狠狠亲下去,用新晋男朋友的身份,去亲吻他的女朋友,从唇往下……然后,在极致时,将她的手牢牢压在盥洗台上,紧绷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喜欢吗?女朋友?”
尖锐急促的感觉排山倒海袭来,一浪高过一浪,将她掀起又抛下去,猛烈的失重感中,周奚指甲掐进了他结实的手臂,一个字都回答不上来。
折腾完。宁延将她抱回床上。
周奚累得有点虚脱,被他抱着喂了小半杯水才稍稍缓过来。
“我要睡一会儿。”她钻进被子。
宁延放好水杯,也钻进被子,将已经半入梦的她拢进怀里,亲了亲她的鬓角,“晚安,奚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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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蓉城之旅,宁延丢了生意,但收获了一个女朋友,可谓职场失意,情场得意。
回到北城,两人又陷入各自忙碌中,与之前相同的是,他们没法天天见面,与之前不同的是,他们都会忙里抽空,给对方发一条信息,或者回一个电话。
让宁延惊喜的是,确定恋爱关系的周奚一点都不像她事先声明的:“我不会做女朋友,你别期待太高。”
相反,她太“会”了,随便一条信息,一句电话,就能把他撩拨得像个18岁情窦初开的少年。
比如,她会在早晨醒来,用慵懒的声音给他连发两条语音,“晚安,这是补昨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