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觉得危险,装作自责道:“我真是来得太不是时候了,打扰了客户的——”
尾音被人封住。
周司惟抵着她的膝盖,捏起下巴挟持她嘴唇。
纪筝背靠着墙,退无可退,侵略性极强的吻瞬间让她脊骨起了一波静电。
她下意识瘫软,手一松,装着钢笔的袋子掉到地上,清晰的“咣当”一声,将人从意乱情迷中拉出来。
纪筝连忙推开他,弯腰去捡袋子,越发心惊肉跳,生怕摔坏了。
她大衣里面穿着版式宽松的毛衣,前襟已经在刚才的胡闹中被扯得松松垮垮,此刻弯着腰,发丝从开口中垂进去,几缕扫到雪白的弧度。
周司惟扫了一眼,揽腰把人抱起来,顺手勾起落地的袋子。
陡然失重,纪筝吓了一跳,长发从他臂弯里垂下,她不适地扭了两下,努嘴:“你能不能别老突然抱我?”
闻言,周司惟低头亲了她一下。
“……”
她狠狠拿手指戳他一下:“也别突然亲我。”
周司惟慢慢悠悠,又亲了她一下。
纪筝炸毛,挣扎起来,奈何碍于力气差别,她那点挣扎的力气更像是挑-逗。
他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来,嗅她脖颈间的香气,一本正经道:“我是在签收快递。”
纪筝瞪他:“快递是钢笔。”
周司惟得寸进尺,长指从松散的毛衣下摆触碰进去,轻按:“但我更喜欢快递员怎么办?”
纪筝呼吸一乱,摆出凶巴巴的表情,声音却不自知地软下来:“你不喜欢我买的礼物?”
说到这,纪筝忽然想起来:“你刚才跟路子霖在干什么,他为什么要洗澡啊。”
很难不让人多想啊。
周司惟轻飘飘看她一眼,覆上的力道加重。
纪筝气息紊乱,从脖子红到耳朵,往沙发后面缩着求饶。
周司惟把人拉回来,慢条斯理把她背后的搭扣重新扣上,捏捏她鼻尖:“还挺聪明,被门卫拦住了想出这招。”
她翘唇:“那没办法,谁让我进不来呢。”
周司惟勾过钢笔袋子,口吻随意:“直接说你是这里的主人。”
纪筝眉眼几乎弯成个月牙,催促他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好在包装够严密,并没有摔坏,黑色绒布上凹槽静静躺着钢笔。
周司惟取出来,修长冷白的指将钢笔衬托地格外优雅。
纪筝很满意:“我就知道一定适合你,不枉我花了一半的年终奖。”
他眉眼一动,捞起一边的手机。
纪筝好奇凑过去看,下一秒自己的手机就震动起来,收到一笔巨额转账。
纪筝:“……”
她轻轻咬牙,尽量心平气和:“我不要你的钱。”
“不是我的,”周司惟纠正:“你只是在使用夫妻共同财产而已。”
纪筝刚想反驳,周司惟倾身,手拊在她后颈,抵住她额头,窗外温柔的晚霞渲染在他眸中。
她最容易被他温柔的模样诱惑。
他如鹅毛浮水般轻吻了她一下,而后认真道:“谢谢你,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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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发上腻歪了一会儿之后,外面天色渐渐低垂,纪筝阻止了周司惟想要去外面吃或者叫人送餐的想法,兴致勃勃要他尝尝自己在伦敦修炼的手艺。
可惜的是,她打开周司惟家的冰箱,里面除了一排又一排整齐的冰水和几瓶她爱喝的椰奶之外,干净得堪比他家灰色墙面。
转身去看,当事人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纪筝捞起衣服,睨他一眼:“走吧,去超市。”
周司惟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把她按到沙发上:“外面冷,我去买。”
纪筝趁机抱住他腰身撒娇:“那我还想要一杯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