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校草他偷偷动了心——一只芋圆
时间:2022-06-13 08:15:16

  粘腻的触感还停留在上面,这让本就有些轻微洁癖的她更加难受,连课都有些听不进去。
  早知道就放过她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手上还是黏黏的,不知道什么脏东西停留在了上面,现在自己的手已经成了一个小型的细菌培养皿,数以万计的细菌在上面顽强生长。
  温稚意想想都觉得窒息了,她偏过头,戳了戳姜星星,“星星,你带了湿纸巾吗?”
  姜星星一脸懵逼地转过头:“没有啊,我只有手帕纸,湿纸巾的话,刚刚我看见沈予夺拿出来给你擦手了,你要不问他借借?”
  听到这里,温稚意下意识地回头,就对上了沈予夺灿烂的桃花眼,对方很明显刚刚听到了她们的对话,食指和中指夹着那包湿纸巾晃了晃。
  仿佛在说,求我啊,求我我就给你。
  “..”
  她昨天才刚定下的flag,立志要离这个混蛋远一点,再也不跟他说话了来着。
  温稚意看着后桌,满脸写着得意洋洋的沈予夺,毅然决然地转过了头。
  不就是四十五分钟吗?她忍还不行?
  看着少女像个鸵鸟一样,把头埋起来的样子,沈予夺脸上笑意更甚。
  三、二..
  一。
  他对上了那双倔强又带着些羞涩的眼睛。
  温稚意别别扭扭地转过了头:“那个..湿纸巾能借我一下吗?”
  “叫声哥哥,我就给你。”少年的声音还带着变声期特有的清哑,那话里再明显不过的调、情意味让温稚意忍不住怔了怔。
  这真的是沈予夺说出来的话?
  就在她分神的一刹那,沈予夺眼里宝石似的亮光很快地黯淡下去。随后,又像没事人一样,把纸巾递了过去,绅士又知礼节:“开个玩笑,拿去吧。”
  温稚意伸手接过,却不小心触到他微凉的指尖。
  他极为有礼貌的抽手退开,似乎是知道她不想和他靠近的心思。
  这反倒让温稚意产生了些许愧疚的感觉。
  刚刚和沈予夺指尖相触的那一小块肌肤正在缓缓发烫,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指尖传来。
  温稚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在安静的课堂上,分外的清晰。
  她拿出一张纸巾,把手擦干净。
  冰凉的纸巾终于解救了她的不适感,仔仔细细地擦过几道后,她又抽了一张,擦了擦那一小块发烫的皮肤。不知不觉间,看着所剩无几的纸巾,温稚意久违的陷入了沉默。
  啊..好像全用光了,要不还是去买一包还给他吧。
  这节课,她第一次没有听进去。
  放学后,她一如往常的回到家,她妈妈今天的精神状态还算稳定,只是看上去一副在崩溃边缘的样子,温稚意赶紧走上前,从药箱里拿了药,喂着她妈妈吃了。
  过了一会儿,温妈才渐渐平静了下来,她看向拿着水杯的温稚意,有些抱歉地拉住她的手:“对不起啊,小意,妈妈的状态..又麻烦你了。”
  温稚意神色也缓和了下来,她摇摇头,扯开嘴角,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没事的妈,这不是你的错。”
  “你先去学习吧,妈妈来做饭。”女人的手轻抚上了她的发丝,揉了揉,“小意,苦了你了。”
  温稚意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温妈已经收回了手,走向厨房。
  她还是放弃了说些什么的想法,默不作声的回到房间,坐到那张乳白色的书桌上,拿出她新买的一本笔记本,努力回忆着之前她在那本本子上记下的内容。
  所幸过得时间不长,对上书上的内容,她基本都能记住。
  充满着少女心的樱花窗帘被风吹开,带走了房子里沉闷到令人窒息的空气,温稚意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身体。
  就这么空一会的时间,沈予夺那张带着笑意的脸就闪入了她的脑海里。
  少年压得低低的声音仿佛围绕在她耳畔:“叫声哥哥,我就给你。”
  少女的脸上面无表情,只有微红的耳尖暴露了她的情绪。
  她怎么最近总是动不动就想到沈予夺?真的太奇怪了。
  为了探究这个谜题,她翻开了心理健康书加上生物书。
  “处在青春期的同学们,经常会对异性产生似有若无的好感,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青春期的少年少女们体内的性激素分泌旺盛,会产生一种叫多巴胺的物质,于是很多同学都以为这是爱情。”
  原来如此。
  翻完书的温稚意大彻大悟了。
  都是因为自己体内激素分泌的太过旺盛了。
  可是之前高一高二的时候,她身边的异性那么多,也从来没有这种情况啊?怎么就偏偏碰见沈予夺才..?
  难道是?
  自己发育的比较晚?直到高三这年才开始?
  确信自己找到了正确答案的温稚意重重点了点头,这种情况是正常的,自己对沈予夺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荷尔蒙冲动而已,根本不是喜欢。
  正视了自己的情绪后,温稚意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还有一个星期就要第一次月考了,她一定不能放松任何一次考试。毕竟成绩就是她的金字招牌,只有让其他家长和学生们看到自己一直耀眼的成绩,考试重点才能卖的畅销无阻。
  温稚意再次眼都不眨地翻开了书,连她妈妈喊了好几遍吃饭都没有听见。
  直到一声尖叫声从厨房里传来。
 
 
第22章 破碎
  她这才从那种沉浸式的感觉中脱离了出来,丢下手里的书,急急忙忙地跑向了厨房。
  “妈?怎么了?”
  温妈惊慌中带点镇定的声音传来:“小意,没事,妈妈刚刚不小心打了个盘子。”
  温稚意出来,就看见这样的一幕,她妈妈面无血色地看着地上那盘打翻的清炒时蔬,伸手要去收拾。
  可是才捡了一片,就不小心被划破了手。
  可女人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依然自顾自地捡着。
  是啊,家里出现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只有她一个人不适应呢?她妈妈之前十指不沾阳春水,家里的家务从来都是保姆来做。
  在她还小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妈妈的手,细白滑嫩,修长纤细,这双手之前曾经在维也纳的黄金大厅里表演,能轻松地演奏最难的乐曲。
  而现在,这双手的主人美貌依旧,但却憔悴的像是老了好几岁,天天在家收拾家务,做菜,手都熏黄了不少。
  看着眼前手还在流血,却依然在捡地上的盘子碎片的美丽女人,温稚意鼻头一酸。
  她走到女人面前,轻轻地拨开她的手:“妈,我来吧。”
  “妈妈又麻烦你了。”
  她没有应答女人的话,这句抱歉,她真的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小心翼翼地捡起盘子碎片,又收拾了一下卫生之后,她抓住她妈妈的手,拿来医药箱,仔仔细细地包扎好。
  “爸爸还没回来吗?很晚了。”温稚意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提到她爸爸,温妈的脸上才出现了些许神彩:“自从我们搬到这里来之后,你爸爸就天天加班,每天晚上不到11点基本上是不会回来的,你睡着了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天天忙些什么,我问他,也不肯跟我仔细说,就说是编程。”
  温稚意皱了皱眉,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对劲:“也不用每天都加班吧?”
  “我也是这么说的,但是你爸爸说,老板很看重他,他得好好把握好这段时间,抓紧晋升,才能早点把债还完,让我们过上好日子。”
  说到这里,女人的脸上又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仿佛生活里还充满着无限的希望。
  可这份希望,却又渺小脆弱的过了头,好像下一刻就要被风吹散。
  ..
  哪怕已经临近十月,酷暑也没有消退半点。这一天,久违的下起了雨,但是天气依旧潮湿闷热,教室里的破电扇吱呀吱呀地转,并没有给里面的学生带来凉爽。
  温稚意抬头看了一眼有些不堪重负,摇摇欲坠的吊扇。
  其实她每次都在怀疑吊扇突然掉下来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自己坐的位置刚好在扇叶的位置,按照抛物线的弧度来算,如果吊扇掉了下来,可能下一秒就会划开自己的喉咙。
  就在她望着教室上空发呆的时候,有一双手轻扣了一下她的课桌。
  温稚意回过神来,看向面前带着眼镜一脸倨傲的陈腾越。
  是有些烦人的家伙。
  她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谁知对方竟伸手指着她的鼻子说道:“温稚意,这次月考你就给我等着吧,我一定会让你在我面前抬不起头!”
  虽然觉得这个行为有些不礼貌,可是在学校不太想崩人设的温稚意同学还是礼貌地回答他:“抱歉,陈同学,你的身高是165,而我的身高是169.3,不管是从数学还是物理学上来说,我抬头看你的可能性都趋近为零。”
  这话无疑是大大刺激了陈腾越,他那本就不高的个子,在站起来的温稚意面前,更加娇小了,陈腾越面红耳赤地拿话激她:“你别以为你长得高就了不起,我告诉你,浓缩就是精华,以后你在街边捡馒头吃的时候小爷可在高级餐厅一吃法餐呢。”
  “..”
  真的是服了这人的脑回路了,怎么看怎么烦人。温稚意索性不想再装,正想给他来一拳的时候,身后的沈予夺站了起来,径直走到陈腾越的面前,两人的距离不过十厘米远。
  沈予夺优越的身高已经覆盖下来大片的阴影了,把陈腾越遮了个严严实实。
  “你你你,沈予夺,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啊!”
  “我说你个矮冬瓜烦不烦?”沈予夺露出一副极为不耐烦的神色,“你不会以为这样能引起女孩子的注意力吧?”
  陈腾越被说中了心事,脸上又红又白的,煞是好看,“沈予夺,我找温稚意说话你能不能别插嘴?关你什么事啊?”
  “本来是不关我的事,谁叫你动的是温稚意?”
  少年的眉尾微扬,满脸写着不好惹。
  “温稚意跟你有什么关系?”陈腾越语气不善,“你凭什么管她啊?”
  “她是我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沈予夺的尾音急促地转了个圈,“刚认的妹妹。”
  像是急于找补点什么似的,沈予夺很快又加了一句:“以后谁敢动温稚意,就是和我过不去。”
  他这话声音虽然不大,但也足以让班上其他人都听了个真切,纷纷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
  懂嘛,懂嘛,先是朋友后是妹,最后变成小宝贝。
  而一旁的温稚意,则是满脸问号,她怎么不记得沈予夺和她结拜了兄妹?
  陈腾越听到了,极为不屑地发出嘲讽:“什么妹妹,我看你才是暗恋温稚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就凭你?你妈都跟别人跑了多少年了,沈予夺?你不会真的以为温稚意会喜欢一个没妈的孩子吧?”
 
 
第23章 巷口
  他这话里夹枪带棒,十足十的嘲讽意味把所有人都吓到了。
  沈予夺他妈跟别人跑了的事,在几年前他刚转来的时候,传的沸沸扬扬。
  当时还有不少人,嫉妒沈予夺一来,就夺走了大部分女生的芳心,就故意当他的面拿这个羞辱他。
  沈予夺那个时候,红着眼睛冲上去,一个人打好几个,被揍得鼻青脸肿。
  当然,其他几个人也没讨着好,脸上身上都挂了点彩。直到老师过来处理这件事,哪怕把他拉住,少年还是试图冲上去,揍死他们几个混蛋。
  几人都被记了过。
  沈予夺则是沉默了一段时间,后来,他去学了打架,试图来挑衅他的人,无一被揍了个屁滚尿流。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来招惹他了。
  如果安悦在这里的话,她一定能意识到,此刻沈予夺的状态,跟几年前他第一次和人打架的时候,一模一样。
  少年浅茶色的瞳孔里蕴满了压抑的怒火,仿佛下一刻就要将陈腾越整个人吞没。
  陈腾越说完这话也愣住了,他刚刚是说了沈予夺是个没妈崽?十三班的所有人都知道,沈予夺的逆鳞就是他那个妈,自己不仅说了他妈坏话,还骂了沈予夺?
  卧槽,要凉。
  看着整个人都变了个状态,仿佛随时要暴起打人的沈予夺,温稚意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拉住了沈予夺的衣角。
  “为这种人,不值当。”
  她的声音平静,连起伏的调子都没有,可是放在沈予夺的身上,却意外的好用。
  像是一杯高度数的薄荷酒马上就要燃烧起来的时候,有人往里面加了一份冰块,杯内的温度逐渐冷下来,变成了恰到好处的酒精饮品。
  沈予夺的神色软了下来,他竭力遏制住想去牵她手的冲动,遏制住忍不住上扬的嘴角,掩去自己那点隐秘的、不为人知的欢喜。
  “好,都听你的。”他轻声应道。
  温稚意微微点了点头,转向桌前六神无主,面色惨白的陈腾越。
  “陈同学,之前我一直没理会你的各种找茬,是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一切都会在考试结束后见分晓,我不需要跟你废话什么。”
  她冷冽的声音拉回了还在失神的陈腾越,听见温稚意这么讲话,陈腾越的脸色又更难看了几分,原来自己在她的眼里,一直就是一个小丑?
  温稚意顿了顿,看向乖乖巧巧,正站在她旁边的沈予夺,对方的眼神里戾气尽消,此时此刻看她的眼神里都是温柔。
  她有些受不了沈予夺这个眼神,对方这个时候好像很需要她的保护。
  下一刻,沈予夺就抓住了她的手臂,一把把她扯进了怀里。
  在其他人眼里,他们此刻的距离亲密无间,可是只有温稚意自己知道,沈予夺只是虚揽着她,绅士风度到了极点,少年身上有股清淡的木质香味道,不知道是沉香,亦或是松针香?怪好闻的。
  他低下头,缓缓凑近温稚意的耳朵,发出一声极轻的笑。然后,温稚意听见他低声说了一句:“温温,你要给我报仇。”
  沈予夺鲜少在她面前露出这幅模样,少年浅茶色的眼珠里没有嘲讽,只有满满的真诚意味,带着些许可怜巴巴地讨好,像只没人要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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