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深情,以厚爱——玉生竹
时间:2022-06-13 08:16:47

“杨老师,我后天请了假,想和你换一下明天上午的课,可以吗?”
周老师又要请假吗?
杨老师也不再生气,答应了他的请求。
就在周伯庸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听见对面的杨老师说:“周老师啊,我想问一下,年溪最近的数学成绩是不是进步很大啊!”
周伯庸没怎么犹豫,说道:
“年溪的数学是进步挺大的,怎么了吗?”
杨老师笑了笑,调侃的说道:
“我的这个年溪啊!最近英语成绩都下降了,可能是因为周老师的数学课太迷人了,年溪都要往英语试卷上写数学呢?”
年溪忍不住出声:
“老师。”
真的是太羞愧了。
周伯庸听着那边传来的声音,轻笑了声。谁不知道,年溪可是杨老师的宝贝心肝。
“那对不住了,杨老师。可能是我的数学课太有意思了吧!”
“年溪也在吗?”
杨老师四周看了看,办公室的老师都去上课了,便打开了免提。
周伯庸听见杨老师说了声,可以了。
忍住笑意,故作严厉的说:
“年溪,以后不可以在英语试卷上写数学,知道了吗?”
“回头记得多做两张英语卷子,作为惩罚。”
杨老师听着这话里还带着笑意,哪里还不明白,周伯庸这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这个周老师,真的是!
偏偏这个她这个年溪同学还傻乎乎的应着。
“好的周老师。”
杨老师挂断了电话,头疼的让年溪先回去。
她本来也没打算真的让周老师去批评年溪,只是这周伯庸属实狡猾。
勾走了她的年溪。
周四。
第二节大课间。
年溪去数学办公室送作业,顺便问个题。
一看见是她,周伯庸就笑着调侃道:
“是热爱数学的年溪啊!”
年溪听着周老师的调侃,无处遁形。小蒋同学还在这里啊!她不要面子的吗?
蒋怀遇一下课就来办公室问题了,这会儿听见周老师的这句调侃,诧异的看着年溪。
周伯庸端正身子,沉声道:
“年溪,以后上别的课不能写数学了,知道吗?”
她立马点点头。放下作业本赶紧“遁地”逃走了。
周伯庸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感叹道:“这个年溪啊!”
说罢,见他还站在这里,语重心长的说:“怀遇啊!回去好好说说年溪。”
蒋怀遇忍着笑意,“严肃”的说:
“周老师放心。”
“我回去一定好好说说她。”
周伯庸听他这么说,满意的点了点头。
周五。
蒋怀遇请了假,没有来。
外面天色有些昏暗,阴沉沉的,大雨将来。
年溪课间无聊的看着窗外,数着一共飞过去多少只小鸟。
真是无聊的一天。
下午放学。
因为周末要来了,来往的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年溪走的是蒋怀遇平时回家的那条路线。
看看这一路上和她走的那条路,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这里倒是有一家很古朴的旧书店,从外面看还挺大的。
有机会的话可以和小蒋同学来这里看看书。
就这么想着,她眼睛瞥见马路对面的超市里,蒋怀遇正推开门走了出来。
年溪顺势躲到了书店门口立着的招牌后面。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躲,只是单纯地不想让蒋怀遇请假办私事的时候,碰见她。
她远远的看着从蒋怀遇的口袋,似乎掉出来什么?
他也没有发现。
年溪穿过马路,捡起了蒋怀遇丢的东西。
是一块蓝色的方形手帕。
眼见蒋怀遇已经走远,年溪赶紧追了上去。
到底还是蒋怀遇对这里熟悉。
没一会儿,她就跟丢了。
再看见他的时候,是在小区外面。
年溪本想在小区门口等着他回来,结果远远地就看见他进了小区。
年溪敲了敲保安室的窗户,一个大叔探出了头。
问道:
“怎么了?”
年溪和保安大叔解释道:
“叔叔,刚刚我见你们小区有人掉了个东西,能麻烦您给他打个电话吗?或者您帮我转交给他。”
“对了,他姓蒋。草字头和将领的那个蒋。”
大叔打开电脑查了查。
一瞬间变了脸色,一脸不耐烦的说道:“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我们这里就没有姓蒋的,你快走快走,别打扰我工作。”
说着就要拉上窗户。
年溪一个心急,上前直接用手挡住了大叔关窗户的动作,却被用力地夹了手。
手掌被夹,年溪吃痛,猛地缩回了手。
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里面的保安大叔见她被夹了手,赶紧跑出来看了看。
一看,她的手背上有一大块紫红的淤青。
保安大叔慌了神,把她往外推,嘴里不住地说道:“是你自己伸上来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大叔的力气很大,年溪被她推得根本就站不住。
“不是…大叔,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再好好看看……”
年溪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大叔就慌慌张张的跑回去了。
她无奈的站在原地叹了口气。
还是先回家吧!
回去先给蒋怀遇打个电话,让他先不要着急。
回去的路上,年溪的手越来越肿,疼的她都有点麻木了。
到家里的时候,父母都还没有下班。
年溪找出来家里的医药箱,她也不知道怎么用。
随手拿了一个冰袋敷在受伤的左手上。
放得有些猛,疼的她龇牙咧嘴的。
年溪掏出来手机,打算打个电话。却怎么也开不了机。
得!
手机还没电了。早上忘记充电了。
年溪认命,今天真的不太好过。
还没等她给手机充上电,就听见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年溪猛地了站起来,赶紧将医药箱放了回去。
宋如惠一进家门,就见她风一样的在客厅窜来窜去。
“年溪,你在干吗?”
年溪将受伤的手藏在身后,笑着和妈妈打着马虎眼儿。
她现在的手,实在太肿了。
宋如惠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正当年溪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听见母亲问道:“年溪,你怎么把冰袋拿出来了?”
年溪用“完好”的右手闪了闪风。
极不自然的说:
“有点热,有点热。”
宋如惠背对着她在挂包包。
年溪一个闪身,拿书包挡住了左手。
“内什么……我先去写作业。”
宋如惠挥了挥手。
“去吧去吧。”
这孩子,一天天莫名其妙的。
到房间后,年溪终于松了口气。
给手机充上电,给手敷上冰袋。
年溪后来给蒋怀遇打了好几个语音电话,都没人接。这个手帕她见过,应该是每天都带在身上。
那必然是很重要的东西了。
丢了它,蒋怀遇应该很着急。
不行,她还是去送回去吧!
年溪趁着母亲在厨房忙的空隙,大声的说道:“妈,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宋如惠从厨房探出头来。
“那你快去快回,要下大雨了。你带把伞,别淋湿了。”
年溪将手帕塞到口袋里,顺手拿了把伞,跑出去了。
外面的天空早早的就黑了。云朵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云。
大风呼呼的。
这是要下暴雨的节奏啊!
感觉有几滴雨滴到了她的脸上,年溪大步的往前跑。
她可不想被淋成落汤鸡。
年溪边跑边拨打蒋怀遇的电话。
一直无人接通。
18  大雨
蒋怀遇回到家里的时候,习惯性的掏出手机,可这次和平时不一样的是,没有滑滑的手感。
那一瞬间,他心底一阵发慌,但想不到到底丢了什么。
他突然就反应过来,夺门而出。
蒋怀遇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祈祷。
千万不要丢,千万不要丢。
那是他唯一的念想了。
从五点找到六点。
能找的地方他都找了,可是依旧没有他丢掉的那个东西。
蒋怀遇翻衣兜的手都在抖,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遍又一遍。
他今天去了超市、茶楼、还有就是回了家。
他……他没去其他的地方啊!
可到底丢在哪里了?
在今天走过的那条路上他又走了无数次。
每多走一次,他的心就比上一次更冷。
一次又一次,他也终于在无望的希望中败下阵来。
蒋怀遇颓废的坐在小区门口的台阶上,风将沙子吹进了他的眼睛里,以至于他不得不仰起头。
天上的乌云翻滚,淅淅沥沥的雨点滴落在他的脸上,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后来,脖子仰累了,他就将脸埋进臂弯里。
不见半分的脆弱。
雨越下越大,年溪撑开了伞,她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蒋怀遇的手机。
年溪用受伤的左手撑着伞,因为疼痛怎么也握不牢细细的伞柄。
一阵劲风吹来,年溪不得已的用另一只手去扶倾斜的伞,可是这样,她便被大雨淋了一身。
十几分钟的路程,因为作祟的天气,年溪感觉走了好久,仿佛一直没有尽头。
她也是走近才看见,蒋怀遇一个人坐在小区门口,将自已缩成了一团。
天色昏暗,衬得他像是一个没有家的游子一样,分外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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