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莫没有再搭理厉萋萋一句。电梯门打开，他浑身散发着冷漠，迈出电梯。
两个人去的方向相同，都是朝着顶层最神秘的VIP包间区。
厉萋萋也与他保持着距离，也是先他一步到达她要去的包间门口。她站在门口没有着急推开门，扭头看了眼还在往里走的顾莫。
最里间的包间，是天圣包间里最大也是最高规格的包间。
——顾莫的背后到底是什么人……
正当她疑惑，最里间的包间大门忽然从里打开。
明亮的走廊里，厉萋萋愣怔的看着最里间的包间方向。
包间内，走出的女人她并不算陌生，这样的逆天气质和长相，只要见过一次的人应该都不会忘记。那个时候，她站在看台，看着这个女人在南戏的操场上那样霸气的把顾莫当场接走。
现在，她身上那身银灰色亮片连衣裙她一眼就认了出来，是A家新款限定，全球目前只有1件，脚下搭配的高跟鞋，仿佛只用简单的黑色丝线缠绕到脚腕，灯光下，黑色丝线上的碎钻一闪一闪，是真正的低调奢华，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Y国著名设计师M.U的最新独作。
但让她愣住的是顾莫的变化。她从认识顾莫起，从没有见过他露出过这种表情，害羞，欣喜，连唇边都是压都压不住的高兴，还有他那双对异性从来只有冷漠的眸子里，充满了温柔。
这是对喜欢的人才有的神态。
——顾莫，竟然喜欢上了“甲方”吗？
“我们的萋萋来了啊～”厉萋萋只顾着愣神，连面前包间的门什么时候开了都没注意。面前醉醺醺的油腻中年男人，咸猪手迫不及待的搂住她的腰，手掌还毫不掩饰的摸了两下。
第一次，厉萋萋觉得脸红，又丢人。
又或者，她不想让顾莫看到。
“李导，你先，放开……”
她话还未说完，腰上的油腻大掌忽然用力掐了她一下，瞬间的疼痛让她脚下一个不稳，高跟鞋崴了脚，脚腕传来剧痛的同时，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整张脸正对上李导腰腹以下，令人作呕的位置。
“哈哈哈，我们萋萋是不是着急了？快，快，先起来，他们都还等着先见见你呢。”
厉萋萋低着头，右手被李导握在手里，一遍又一遍的抚，她咬紧下唇，一直到嘴里有了铁锈味都没有松开，头低着，不想，更不敢去看走廊尽头。
咔嚓。
叶研看着旁边包间的门关上，眉心微皱，“她好像是被迫的？”
顾莫脱下西装批在她肩上，面上没什么表情，“不是自愿就不会自己来了。这个圈子再腌臢，你情我愿这个行规，也从来没有人越界。”
叶研点点头，对上顾莫的双眸，一脸认真道：“我知道，当时，捡到你之前，郭姐说过，你们全是自愿。”
顾莫睁大眼，双颊蹭的一下变得通红，又羞又急，“我，我，我当时不一样！”
“嗯？不是自愿跟我走的吗？”
“我，我当时是……”他突然觉得有些词穷。
“我应该没有理解错，你不是还说，让你干什么都行吗？”
“我们快去楼下拿包吧。”——这些令人有歧义的话不要再说了！
叶研愣了下，低头看着被他拉住的手，视线向上，前面的男人走的很快，耳廓和侧脸都红彤彤的。
她忽然觉得心里的感觉陌生又奇怪，但好像，不反感。
叶研眸光低垂，也不出声，浑身的感官仿佛都集中在了被握住的手掌。
很烫！
电梯门前，两人并肩而立。
顾莫沉默，眼睛盯着电梯的门，不敢移动一丝视线。
刚才一时着急，手的反应比思维更快，等他反应过来时，手掌已经紧紧握住。
他不知道她有没有意识到，也不敢想，不敢出声，就想让这一刻能再维持的久一点。
手心里，因为紧张早已经有些潮湿，心脏一直扑通扑通，仿佛要从嗓子里跳了出来，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到了手心里。
顾莫压制着想要上扬的嘴角——
怎么会，这么软！
……
作者有话要说：
顾莫（内心激动到想要咆哮）：啊啊啊啊啊，抓到老婆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