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莫唇角高扬，整个人掩不住的高兴，黑色的钢笔上还有她手心的温度。手里的这本PB是粉丝站出的第一本，因为是免费的，所以很难弄到，连他本人都还没有，没想到她手里居然有一本。
他的字很丑，所以这个签名他每天都在练，练到形成肌肉记忆。
叶研看着他笔尖落笔，唇角再次勾起，隔着口罩，轻灵的声音并不大，“这支笔，很好用。”
顾莫笔尖一顿，没有抬起头，只抿着唇扬起嘴角。他面上端着表情，微笑着将PB递还给她，左手拿着的笔帽将钢笔重新盖上，接着自然的抬头，左手扬起与身后的大批粉丝打招呼，手腕上顺着经纪人的拉扯往出口的方向走。
一切动作，自然到仿佛那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粉丝。
时茂跟在顾莫身后，小眼神看着他右手握着钢笔插进裤兜里，一直到上了保姆车，都再没将那只手拿出来过！
……
“小姐姐你这本PB能卖给我吗？”
“多少钱都可以。”
室外停车场路口，叶研被三个女学生围住。
顾白荷看着眼前三个人的装扮，妆容和那张稚嫩的五官一点不相符，很有可能是未成年。
她侧身将叶研半挡着，“抱歉，这本我们也是很难才拿到的。”
其中个子最高的那个女生从书包里掏出一本一样PB，“那这样，我这也有一本，我送给你，然后你那本我用钱买。”
顾白荷皱眉，刚想再说什么，被叶研伸手拦住。
叶研：“你想要出多少？”
三个女生听到她的话，以为这事成了，高兴的拍了下手掌，随后右手比出五根手指，“五百。”
叶研带着的粉色口罩遮住了半张脸，露在外的一双眼眸看不出情绪。她学着对面高个子女生的动作同样比出五根手指。
“我出五千，买你手里那本PB。”
对面三个女生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高个子的女生最先反应过来，皱着眉怒视着叶研，“你耍我？”
叶研看着她莽撞的往前一步，脚下的步子一动不动，伸手拍了拍手臂上顾白荷骤然抓紧的手。
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目测有170的女生，“可以扫码，立马到账。”
个子高的女生再次愣了下。
五千块，对学生来说，确实不是一笔小数目。
叶研余光扫向剩下两个女生，看到她面上明显露出的犹豫，唇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弧度，可惜隔着口罩她们根本看不到。
“再加五千，一万，买你手上那本。”
面前的两个女生睁大了眼睛看了眼叶研，扫到她手上提着的C家背包，和那一身她们根本不认识，但只用眼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着装，咽了咽口水，一左一右的拉住高个子女生，凑近她小声道：
“要不，我们先买了？”
“是啊是啊，那可是一万块！你想要我们还能再从群里买翻印。”
叶研看着眼前高个子的女生轻咬了下下嘴唇，将两边的女生甩开，“放开！”
她一双眼睛里带着一丝明显的气愤，“我不会卖的，顾莫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命！”
叶研秀眉皱起。
——这人这话……听着真让人不舒适。
她淡漠的看向眼前的女生，抬起手里的PB，声音里透着明显的冷和讥讽，“你的命，原来对你来说就值500块。”
“我……”高个子的女生涨红了脸，想要往前冲被身边两人拉住。
叶研不再看她一眼，带着顾白荷头也不回的往停车场里走。
“你俩放开我！”高个子的女生甩开两个朋友。
“算了阿紫，她，看起来不是普通人。”
“是啊，不就是一本PB，下次我们自己就能出独家……”
身后的声音已经听不到，顾白荷回头，那三个女生已经不在刚才的地方。她有些好奇的看向也研。
“研研姐，如果她们答应了卖，你真的……要花一万块买那本PB吗？”
——那可是一万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