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研坐在椅子上，就这样微抬头看着他精致的下颚线。他一手撑着办公桌，一手搭上她的椅背，头微低，目光聚在她面前合上的文件上，仿佛真的是在看她在看什么一样。
随着他低头的动作，身子微微向她贴近，鼻翼间能闻到淡淡的牛奶香味，很奶，但配着他这身V领的黑色毛衣，整个人是出奇的充满着一种——诱惑！
叶研定了定神，“这次耍帅给你满分。”
顾莫勾唇一笑，眉眼间都闪着光。他转身扶着她座椅的扶手，改成了单膝着地的姿势，微微抬头直接望进她那双好看的眸子里。
“我今天特别开心。”
叶研被他看的有些脸红，心跳也跟着不太受控制，“咳，是因为第一次直播，太激动了吗？”
这样蹩脚的理由，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只是控制不住的想要找些理由。
顾莫配合的摇摇头，他站起身，从衣架上的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粉丝信封递到她的面前。
“你要不要先说句‘我愿意’？”
他半开玩笑的话引得叶研笑弯了眉眼。
当年，圣诞树下，他一身正装，她一身礼服，她手握着粉色信封递到他的面前，被他当成了告白情书，当即喊出了声“我愿意”。
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声，铿锵有力带着羞涩，应该是用尽了他所有的勇气。
叶研：“我那个时候，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说起这个……顾莫想起自己以前的各种脑补，还真是……有点丢脸。
“咳，都不重要。”
他将信封放在她的手心里，“给，这就是我今天要给你的东西，也是让我特别开心的事。”
信封很轻，也很薄，仿佛里面什么都没有。
叶研惊讶了一瞬，她以为里面会是贺卡，或是什么重要文件。双手将信封拿了起来，指尖隔着信封摸到了一个类似于小卡片的东西。
“给我的？”
“嗯。打开看看。”
信封没有封口，叶研往里先看了眼，双目一怔。
她将东西从信封里取出来，两张银行卡，其中一张……还有些熟悉。
“这是……？”
顾莫从她手中将银行卡拿在手里，唇角微扬。
他先拿出那张叶研熟悉的黑色银行卡递给她，“这是当初你给我的那张卡，后来白荷办了转院，所有费用都是你直接支付，这卡里的五十万就闲了下来，当时还你，你没有要。但里面的五十万其实一直都没有动，我也一直在等着能让你不会再拒绝我还给你的时候。”
叶研视线在手里的黑卡上定了片刻，接着面前又多了一张银行卡覆在了那张黑卡上。
顾莫：“这一张，是我的工资卡，里面现在有570万，这五百万，我终于攒齐了。”他又重新在叶研面前蹲下，望着她温声开口道：
“其实那年圣诞节，我就认清了自己对你的心思，毕竟你那么好。但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不配，因为我们之间横着一笔明帐。这也是当时让我坚定了回国进演艺圈的动力。我一直都在努力，努力变得更好更优秀，这样对我来说离你就能更近一点，让你能看到我，更希望在你需要的时候，我也能护你，给你撑起一片天。”
叶研双眸闪动，定定的望着他，“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顾莫趁机将她的手握进手里，接着覆上自己的心口处，“你在我这里，永远是最好的。”
落地窗外的夕阳余晖偷溜进房间内，映着两人的侧颜，像是给这幅美丽的画面镀了层温暖的金光。
叶研从他手心里抽出双手，在他面上愣神时，环住他的脖颈，侧脸贴着他的头侧，轻声道：“抱歉，现在还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回应你。”
——但你放心，我也会努力，努力让自己也有资格站在你身侧！
……
张偅送盒饭进来的时候，叶研已经稳定了情绪。她看着对面打开餐盒仔细放在她面前的顾莫道：
“你这样算是更改了我和你之前的关系，成了债务债权关系。”
顾莫将一次性筷子递给她，“我们之前？难道你还真想当我的‘甲方’？” 说着，他越过办公桌凑近她坏笑地挑了挑眉，“那‘甲方’太太，你好像…忘了使用你的权利了。”
叶研指尖推着他的眉心，让他坐好，“人设塌了，顾莫先生。”
“嘁——”顾莫小计谋没得逞，重新在位子上坐好。他夹起餐盒里的一块小炒肉——
不香！
叶研看着他，唇角微弯，“我之前，只是尽我所能还你当年救我的恩。你于我，是救命恩人。”她眸色暗了些，声音也低冷了许多，“而且，你因为救我，对你家庭造成的损失，我那点钱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