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认真搞事情的样子,真他妈的帅!
就是不干人事。
商夫人遗传给他的超高计算机天赋就是用来给老婆删微博照片的吗!
很少有人知晓,被誉为医学界天才的商屿墨,不单单医学天赋绝佳,更绝的还有他的计算机天赋,遗传自他计算机专家、科学院院士的母亲大人温喻千。
陆尧提前联系过微博那边。
毕竟,违法犯罪的事情,绝对不能干。
商屿墨并不觉得自己浪费天赋,处理完后,淡淡看了眼陆尧:“调查结果?”
陆尧连忙呈上:“在这。”
“这个剧本很不错,找专业人士评估过,必定是明年的现象级大爆款。”
略顿了秒,欲言又止,“您父亲投资了这部戏。”
意思很明显。
您可千万别乱搞。
到时候让您亲爹赔钱,赔的都是您自己的钱!
商屿墨一目十行,几万字的剧本迅速过了遍。
最后停留在第三页那段床戏吻戏上。
久久没有翻页。
男人背对着玻璃窗,光影交错之间,他指腹慢慢摩挲着不知何时从腕骨取下来那雕工粗糙的小玉虎。
几圈红绳随意地缠绕在男人肤色冷白的指骨处,极致浓艳的色彩,透着神秘的靡丽感。
当天下午,商氏集团总裁商珩接到了自家‘大孝子’难得的致电。
嗯。
并不是为了问候老父亲。
……
对此一无所知的宁迦漾回到浪花城堡。
本以为迎接她的应该是来自于言舒的狂轰乱炸。
谁知,言舒格外淡定看她一眼:“回来了。”
“啧啧啧,有些人呀,运气真是好,仗着有靠山,敢在网上随便发言。”
别的女明星要是敢这样做,早就被黑死了。
就宁迦漾。
毫发无损,甚至还增添了神秘色彩。
“说人话。”宁迦漾纤薄柔软的身子没骨头似的,浑身怠懒地倒进沙发里,一双纤细白嫩的小腿搭在扶手上,难得不顾及形象。
动了一天脑子,太太太累了。
高考都没这么努力过。
生怕被偶像当成不爱学习的小学渣!
也不敢放松,免得在偶像面前仪态不佳!
想想还要跟顾毓轻拍那么长时间的戏,宁迦漾漂亮脸蛋上的表情陡然凝重:“哎……”
追星的快乐突然就消失了。
言舒将茶几的电脑屏幕转到她视线范围:
“自己看。”
“怎么,网速不好?”
看到自己最新微博那张照片变成白色。
宁迦漾微微探身,指尖轻点电脑触控板刷新页面。
没用。
终于意识到什么:“怎么回事?”
言舒言简意赅将网上的情况说了遍:“包括之前你和连城珩、周缘、陈泽案的CP超话,连带着新闻话题全没了。”
最后下结论,“针对性这么强,要么你老公,要么你老爸,你自己想想是谁干的吧。”
宁迦漾卷翘的睫毛低垂,眼角眉梢的旖旎艳色并没有随着倦怠消散,反而愈加动人。
视线定格在那白掉的微博合照。
半晌,忽而笑了声。
灯光下,女人唇角轻轻翘起,眼尾那抹艳色越发浓郁。
言舒被她的笑容闪了下眼睛,覆在电脑边缘的手指停顿了秒,而后问:“你笑什么,猜到谁干得了?”
宁迦漾重新躺回沙发,清清冷冷的眉眼之间染着不在意的闲散,凉声反问:“是谁,重要吗?”
被她噎了下,言舒还真想了想:
怎么不重要?!
宁迦漾面不改色,还从沙发椅背上拽了个小毯子盖,语调又软又倦,隐约带点含糊:“总之,对仙女的事业没有影响。”
其他无所谓。
瞧着今日无比干净的微博热搜榜单,几乎全都是关于主旋律的词条,言舒迟钝地反应了会:“好像确实是。”
几分钟后——
小鹿幽幽地冒出来一句:“说白了,仙女不想提商医生罢了。”
言舒啧了声:“你可真是个大聪明。”
迟早被祖宗炒鱿鱼,到时候她都保不住。
没看到小祖宗都亲自用大号联系‘院草’来应聘助理了吗。
‘院草’回复之日,就是小鹿你被炒鱿鱼之日。
宁迦漾懒懒抬起那双水波潋滟的桃花眸,似笑非笑看她。
足以说明一切。
小鹿做了个‘封嘴’的手势,表示自己已经拉好嘴上拉链了。
宁迦漾重新阖上双眸,眼睫安静地搭着,掩住了眸中一闪而逝的光华。
强迫自己不去想他。
占有欲与喜欢无关。
不过是商屿墨重度洁癖发作罢了。
他有那么多奇特的洁癖习惯,就连自己点过的菜都不允许同一时段其他桌点。
更何况她这个商太太,不乐意她跟其他男人有绯闻,很正常。
感觉灯光有点刺眼,宁迦漾抬起纤细精致的腕骨,用手背挡住了眼睛。
这才觉得舒服了点。
至于那条废掉的照片,宁迦漾没再重新上传。
没必要。
红唇无意识勾起嘲弄的弧度,该受宠若惊吗,竟然让这位亲自出手。
**
直到月底,蒋奉尘选了个良辰吉日,正式宣布开拍。
宁迦漾这段时间跟顾毓轻对戏的成果立刻展现出来。
居然没有被他压住角色,反而越来越默契。
第一场戏便是那场亲密戏。
宁迦漾坐在化妆镜前,一袭霜白色的长裙衬得她眉眼带着病弱的清冷。
掩不住那张勾魂夺魄的浓颜系面容。
此时微微垂着眼睫,任由化妆师用沾了粉的刷子轻扫眼尾,压住隐隐自带的桃花色。
今天要拍的是男女主角在小镇客栈上一夜情。
充斥着暧昧,悱恻,成熟男女的张力感,蒋奉尘甚至早早清场。
打算大展身手!
亲自持镜拍摄!
之前宁迦漾和顾毓轻对过这场戏,当然,并没有实操,只是捋了一遍。
顾毓轻发现宁迦漾对这场戏,女主角的心里反应与动作反应,甚至一些细节,都有自己的想法,并且想法都不错,便过了。
殊不知。
这场戏,宁迦漾很久之前和商屿墨亲自上阵操作过。
也是在南城。
也是在周围满是郁金香的小木屋里。
好久没有想到他,偏偏这场戏想要入戏,就得回忆那天下午的所有感觉。
宁迦漾只要一闭眼,甚至能想起他当时肌肉轮廓线条沾满潮湿的汗水以及那双昏暗木屋里深沉的瞳色,俊美昳丽的面容沾染上了薄欲,恍若神明沾染上红尘胭脂。
宁迦漾睫毛蓦地剧烈抖动了下。
惹得化妆师还以为自己弄疼了这位过分娇嫩的脸蛋。
“宁老师,对不起,是不是我动作太重了?”
宁迦漾缓过神来,檀口微启,声线清软好听:“没有。”
化妆师这才继续,边说了句:“您皮肤又嫩又薄,我都不敢太用力。”
好不容易化完妆,化妆师收拾东西离开。
“那您再休息会儿,需要补妆再喊我。”
宁迦漾微微笑,客气道:“麻烦了。”
等到化妆间没人了,小鹿才递上一杯常温水果茶给她,贼兮兮地压低了声音问:“姐,你不会是等会和偶像拍亲密戏,紧张了吧?”
这段时间,姐一次都没提过商医生。
俨然是要把家里老公忘记了!
身为坚定不移的‘养鱼CP’党,小鹿缺粮缺的饥饿难言。
每天都在回顾之前的粮食。
但吃不饱啊。
越吃越没味道。
饿饿,要新粮!
宁迦漾睫毛撩起,懒懒地瞥了她一眼:“借位。”
“你酸里酸气干嘛?”
小鹿:CP粉的倔强!
宁迦漾怎么可能看不出她心里想什么,漫不经心地揉了揉掌心那串玉兔手串。
为了拍戏罢了。
既然进入这个行业,就得遵从这个行业的规则。
即便接受不了真正的亲密戏。
最起码借位,她得逐渐习惯。
只是,少女细嫩指尖无意识的用力。
指腹被浮出来的兔耳烙印上淡淡粉色印痕,许久未消。
做好心理准备,宁迦漾轻吁一口气。
谁知刚到达现场,便看到蒋导黑着一张脸被气到不行的神色。
宁迦漾桃花眸微动,随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贺清奈表情也不怎么好,本就憔悴的小脸微微泛白:“刚才投资商那边给了修改后的剧本,把这段床戏全删了。”
“改成用外面下雨来抽象表达这场戏。”
资方那边理由非常充分:这段具象演绎过不了审,必须全删。
高级的电影艺术不需要用这种隐晦的涩情来诠释。
专业人士蒋奉尘:“简直一派胡言!”
殊不知,这个正儿八经的‘一派胡言’,还是陆尧想破头,好不容易才想出来的。
总不能说,是因为大佬醋劲儿大,不愿意老婆跟别的男人拍吻戏拍床戏,借位都不行才要删掉吧。
宁迦漾心情很复杂。
心理暗示白做了。
那个无情无欲的狗男人也白想了!
本来是想着他来入戏的。
这下,戏不用入了。
场务问:“那蒋导,还需要清场吗?”
静默几秒。
忽然,蒋奉尘从椅子上站起来:“清!”
“清完立刻开拍,到时候不能用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