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板(虐男)——三宝er
时间:2022-06-15 07:37:38

 
陈禹笑抓住徐舒之伸过来的手,声音出奇得柔和,“那你要放松。”
 
徐舒之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和陈禹的位置已经转换了过来,他死死地被陈禹压制着,但比起疼痛,陈禹此刻略带得意的样子却更吸引他。
 
陈禹想给徐舒之一点教训,半晌却没听到他发出什么动静,她低头,发现徐舒之正呆呆地看着她,陈禹脸色变得冷淡,松开徐舒之,站起身拍了拍衣服。
 
“我累了,回学校吧。”
 
徐舒之看到陈禹面上神色的转变,他好像被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他挣扎着想起身,脚上却传来一阵疼痛。
 
之前练舞的脚伤刚好,看来这下又复发了。
 
陈禹看到徐舒之缓缓坐起,略带疼痛地看了一眼脚,看来是伤到脚了。她转身去找工作人员,拳馆经常有人训练受伤,他们处理起来更专业。
 
“你去哪?“
 
徐舒之生气地朝陈禹喊道,以为她又要向上次一样抛下自己离开。
 
陈禹回头看着徐舒之的脚,“去找人给你处理。”
 
徐舒之心中鼓涨,是自己误会她了。
 
“韧带没恢复好,回去休息一下。”
拳馆配备的医生拿出冰袋,让徐舒之冷敷在伤患处。
 
徐舒之向医生道了声谢,转头看向陈禹,“小鱼,我脚动不了了,你可以扶着我吗?”
说着胳膊就向陈禹伸过来。
 
陈禹微微一笑,按住徐舒之的手,“不要乱动,碰到其他地方就不好了,还是打电话让你朋友接你吧。“
 
徐舒之心中涌起委屈的情绪,从来只有他让别人受委屈,还没有人这样对他。他面上有些挂不住,咬牙道,“好,好,但你要陪我等,等到他们来。“
 
陈禹面色不变,“当然。”
 
徐舒之觉得舒服了些,转瞬又反应过来,愤愤地打给夏阳。
 
陈禹低头和林曼孙锦溪聊着今天地见闻,一旁的徐舒之见陈禹目光都不投来一下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开口,“小鱼,你平时除了学习还喜欢什么?“
 
陈禹沉吟了一会儿,“太多了,我喜欢尝试新事物。”
 
“对了,你为什么一直叫我小鱼?”
陈禹有些怀疑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徐舒之眼神熠熠地看着陈禹,“鱼儿终入海,你不觉得很好听吗?”
 
陈禹摇了摇头,“我地名字取自大禹治水。”
 
徐舒之哽了一下,很快调整过来,“那我以后叫你小禹?”
 
陈禹淡淡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你脚严重吗?”
 
夏阳小跑着过来,气喘吁吁地扶起徐舒之。
 
“他韧带受伤。”陈禹在旁说道。
 
夏阳一听,“怎么伤的?是不是你上次练舞的伤没恢复好?”
 
徐舒之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难道说是自己一个大男人被女人摔伤了?何况陈禹的体格摆在那儿,不更显得自己不行?
 
“他和我对练,摔着了。”陈禹平静地回道。
 
“呃?”夏阳听了这话不禁看了眼陈禹的体格,然后又面色奇怪地看了徐舒之。
 
他知道徐舒之问王安杰这地儿,还以为是他自己感兴趣,倒是没想到他会带女朋友一起。
而且,这少爷体格这么弱吗?不应该啊,夏阳想起自己曾经因为劈腿被一个跳舞的前女友踢过一脚腿疼了一个星期,从那之后自己改正对舞者柔弱印象的情形。
 
可能是这少爷想讨女朋友欢心吧。夏阳向陈禹道了声谢,没多说什么。三人走向他停在拳馆外的车。
 
徐舒之看夏阳脑补着什么的脸,不想多解释什么,恼怒地看了一眼陈禹。
 
“你的脚这样,元旦还能跳舞吗?”夏阳问着徐舒之。
 
“我先休息几天,要是还不行再取消。”
 
夏阳点点头,“行,那先带你去医院看看。”
 
“那经过学校的时候把我放下就行。”陈禹对二人说道。
 
夏阳有些惊讶,徐舒之以前的女朋友恨不得时时刻刻贴在他身边,要是他受伤,那更是一个表现得好机会。这是?
 
徐舒之本就对陈禹刚才在拳馆的表现不满,这下听见陈禹这样说更是忍不住,“怎么,学习比我还重要吗?我这样可是你摔的。”
 
不明所以的夏阳在一旁点点头,他觉得很有道理。
 
陈禹并不觉得抱歉,说实话,是徐舒之先设个套想捉弄自己,他现在这样只能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而且自己去了医院也不能帮他治疗,明天周一,还有很多课,她不想耽搁。
 
徐舒之对上她凉凉的视线,像是被她洞察了什么,莫名有些气虚。
 
陈禹开口,“这拳馆最资深的教练好像不太专业。”
 
夏阳更加疑惑,这种时候提什么教练。徐舒之面上却闪过一丝不自然。
 
“我去了也帮不到你。”陈禹继续开口。
 
徐舒之见陈禹没多追究的样子,心中一松,但却憋着一口气仍不依不饶地想让陈禹去。
 
陈禹看着离学校越来越近的路程,知道徐舒之不松口,夏阳是不会停车的。
 
“那过两天我去,明天课不少,我还要准备。”
 
她有些不耐地看着徐舒之,徐舒之见状点头答应,知道自己不好再进一步,他想着时间还多的是,慢慢来。
 
夏阳看着徐舒之沉沉盯着陈禹走向校门背影地表情,心中更奇,让这少爷吃憋的人,除了他大哥他还真没见过,难道这下又要多出来一个?
 
徐舒之转头看着夏阳,表情郁郁,“开车。”
 
夏阳摸了摸鼻子,启动车子向医院驶去。
 
 
第五章
 
 
当天没感觉,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陈禹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疼痛。
 
孙锦溪看陈禹皱眉从床上下来,揉着自己的肩膀,
“小禹,是不是肌肉痛?”
 
林曼凑过来,“是不是昨天乍一下运动太多太多啊。”
 
陈禹敲了敲手臂,苦笑道,“太久没运动了,等下课去我买点红花油和膏药。”
 
“就买点药油,我这里有膏药。”林曼从抽屉翻出膏药,给陈禹贴上。
 
“谢谢。”陈禹心中泛起暖意,遇到这群室友她真的觉得很感谢。
 
“谢啥哈哈哈。”林曼一下拍在陈禹的肩上,陈禹面色一变,孙锦溪忙止住林曼的手,嗔怪地看了她一眼。陈禹笑着摆手,几人收拾收拾去上课。
 
徐舒之的伤不算严重,静养就行。但之前他膝关节严重受伤时没及时治疗,后续受了许多罪,差点影响他舞蹈生涯。这把徐兰吓得够呛,此后只要听到他一受伤都得把他拉进医院检查一番。
 
周三的下午,夏阳开车驶向学校接陈禹到医院。
 
夏阳不是第一次被徐舒之使唤,但却是第一次被徐舒之叫去接女朋友,他漫不经心地想,这次的比以前好像更有手段,就是不知道能撑多久。
 
夏阳看到裹着米色围巾,穿着灰绿色棉袄的陈禹从校门口慢悠悠地走来,他实在是看不出来她有什么出众的地方,能勾的徐舒之放不少心思。
 
陈禹打开门,和夏阳打了声招呼。
 
夏阳有些无语地看着陈禹,“你就带苹果?”他还没见过女朋友探望男朋友就带点苹果去的,一般不都是什么亲手做的饭菜,再不济也是果篮之类的。
 
这女人就拎着一袋苹果,唉。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竟有些同情起徐舒之。
 
不解风情,太不解风情了。
 
陈禹系好安全带,平静地说道,“不是很严重的伤,我的心意到了。”
而且探望徐舒之的人只会多不会少,并不缺自己这一份。
 
夏阳被陈禹的直接打败,暗想着,徐少爷,我可出力了,队友不行啊。
 
空气中传来一股药油味,夏阳闻了几下,发现这味道的来源是陈禹,他皱眉,“你身上什么味道?“
 
“药油。”陈禹不欲多解释,夏阳看陈禹说完这俩字没开口的意思,也不想多问。
 
两人一路无话到了医院,夏阳按着电梯把陈禹带到徐舒之的病房。
 
徐舒之正在看大师李傅意的舞蹈作品,听到敲门声,他回了一声“进。”
抬头看到夏阳和后面跟着的陈禹。
夏阳把陈禹带到,和徐舒之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徐舒之住的是医院7楼的高级单间,面积超过一百平,里面设施也很齐全,微波炉冰箱都有。
 
陈禹看到徐舒之只是受了小伤就如此兴师动众地住在这里,不禁有些好笑。
 
她本想将手中的苹果放在床头的矮柜上,却发现上面已经堆满了各种果篮,礼品,甚至还有几束娇艳欲滴的玫瑰,上面附着暧昧的小卡片。
 
陈禹扬了扬眉,坐到徐舒之床位旁边的椅子上,打开矮柜的门放了进去。
 
“应该有很多人来看望你了。”
 
“可是我只想让你来。”徐舒之看着陈禹,眉目含笑。
 
“小禹,你是不是肌肉痛?”
 
徐舒之闻到空气中传来的药油,心中泛起愉悦的涟漪,看来她也不是一点影响都没有。
 
陈禹扫了徐舒之一眼,没接茬,起身走到窗前眺望着外面的风景。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照在医院大楼,投下的阴影将草坪割裂成两半。
 
窗外的风将陈禹的头发扬起,她苍白的脸好像要在阳光中融化。徐舒之看着此刻的陈禹,心中微微一动。
 
“小禹,你不看看我吗?”
 
徐舒之的声音传来,陈禹转头看着他,突然开口。
 
“徐舒之,你为什么喜欢玩弄别人的感情?”
 
徐舒之怔住,他没想到陈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但更令他诧异的是自己竟然没有感到被冒犯。
 
他抿了抿唇,面上却带起一起风流态度。懒懒地靠在床头,“玩弄?什么叫玩弄?虽然我恋爱经验丰富,但是我从来不出轨。”
 
“而且你也看到了。”他微微抬头,扬起自己的脸。
 
“再说我给了她们机会,是她们没把握住。谈恋爱分分合合不是很正常嘛?”
 
陈禹沉默着听完他的话,这不是他第一次说是他给了别人机会,是她们没把握住这种话。
 
不知为何,她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个漫画,骑在骡子上的人,手里拿着杆子,杆子上面吊着草,吸引着骡子前进。这种好像给人希望,实际上却一点机会没给其实更令人绝望,但他好像觉得很有趣。
 
徐舒之看陈禹不做声,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嘲讽道,“怎么,你想替那些女人主持正义吗?我可没有犯法。”
 
那些女人,最后总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都一样让自己感到无趣。
 
陈禹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言。徐舒之面对她澄净的目光,却觉得自己的话封在喉咙,让他吐不出,有些狼狈地转过头。
 
陈禹看出徐舒之的心虚,但她不想责备他,或是说什么正义的话,教育他这种事她不感兴趣。像徐舒之这种背靠父荫,肆意妄为的二代京城更多,只不过没撞到自己枪口上罢了。
 
她走到徐舒之床边,手指抚摸着玫瑰花瓣,“你没有想过有一天会遇上真心喜爱的人吗?”
 
徐舒之心中微舒,靠着床头看她,“真爱?既然是真爱,当然应该包容我的一切。”
 
陈禹微微一笑,“你说得对。”她垂下眼眸,指尖碾碎了那瓣玫瑰。
 
“外科的李医生我很熟,你可以去看下。”徐舒之恢复了以往骄矜从容的神色,微笑着和陈禹说道。
 
陈禹点头,向徐舒之道谢,转身出去。
 
李医生年近五十,他医术精湛,为徐家服务了十几年。陈禹从他那里开了诊单,去药房拿药。
 
“徐家的那位少爷又来了。”几位护士聚在一起,激动地讨论着什么。
 
“他真的好帅啊!”棕色头发的护士兴奋道。
 
“马上就是他换药的时间了,你去不去?”几人互相撞着肩笑道。
 
“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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