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梨还没从周浪就是浪客行的震惊里走出来,又知道了他和穆凡分手的消息,脑袋里一团乱麻,偏偏孙二娘还意味深长得“哦”了一声,了然的眼神在她和周浪二人之间游离。
江漓梨十分讨厌她这种眼神,把包背上,站了起来。
葛翠翠问:“你要走了?”
她点点头。
“那好吧,下次见。”
葛翠翠抱了抱她,铁牛也跟她挥手告别,东门吹雪从沙发上站起来,笑着问:“小学妹,回去的路上安全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她有人送。”
周浪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东门吹雪耸了耸肩:“那好吧,学妹,常联系。”
江漓梨含糊地答应了,转身走出包间,她听见周浪跟了上来,但她没有回头,也没有等他,而是闷着头快步朝前走。
周浪喊了她几声,她没应,装听不见,于是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右臂,非常不开心地说:“我喊你呢,你聋了?”
江漓梨把手臂用力抽出来:“你喊我干什么?”
“我去把车开出来,你在门口等我。”
“行,你去吧。”
周浪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似乎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这么配合,但他也没有想多,而是去停车场开车了。
等他一走,江漓梨立马出了KTV,而不是像说好的在门口等他。
她才不等呢,她恨不得一辈子不见到他。
骗子,死骗子。
难怪他老是喊她小梨花呢,她以前还以为是巧合,原来根本不是,他知道小梨花是只芦花鸡,他故意用只鸡的名字来称呼她,他到底知道她就是买买提多久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回去她就卸载游戏,什么金币,什么脱贫致富,什么浪客行、买买提,统统见鬼去吧!
江漓梨越走越快,仿佛很自己较劲似的,一月的妖风吹在她脸上,快把她嘴都冻歪了,还有那两条露在外面的大腿,冷得像给她截肢了似的,她是为什么受这份罪啊,狗东西,江漓梨裹紧大衣,后悔早上没穿条秋裤出来。
就在她顶着寒风一步步往前走、并且死都打不到车的时候,周浪的车慢悠悠地从后面开过来了,他降下车窗。
“上车啊。”
“不上。”
江漓梨冷冰冰地回过去。
周浪像是不明白,满脸状况外的表情:“为什么?”
“不为什么。”
“你不冷么?”
江漓梨一听这话就来气,大声吼过去:“要你管!我今天就是冷死在外面,也不上你的车!”
周浪被她哄得一懵,接着笑了:“你听听你说的话,不觉得特别耳熟么?”
江漓梨还真想了想,是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但她想不起来,干脆放弃了,气鼓鼓地继续沿着马路走,也不理周浪。
周浪跟个神经似的,把一辆路虎愣是开出了蜗牛爬的速度,他隔着车窗,很无奈地说:“姑奶奶,你上车吧,你不冷我还冷呢。”
江漓梨无动于衷,心想,怎么不冷死你呢?
周浪等了一会儿,没耐心了,丢下一句“随你吧”,把车窗升上去,一脚油门开走了。
不过没走多远,江漓梨又听见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周浪那个神经病又掉头开过来了,继续像个幽灵车似的跟在她旁边。
他降下车窗,一张脸沉得能滴下水来。
“你跟我斗气,是不是想让那个人送你?”
江漓梨听不懂:“什么那个人?”
“就那小眼镜儿,”他提醒她,“坐你旁边那个。”
“哦,你说东门吹雪啊。”
“我管他东门还是西门,一听名字就不正经,你少跟这样的人来往。”
江漓梨都给气乐了,什么人啊,还说别人名字不正经,他名字不是更不正经吗?浪客行,想起这个名字,江漓梨心中就是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