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原来云笙是隐藏的富二代,二三十个人吃五星级酒店,少说也要几万块钱,云笙的奖金也没这么多。
陆承宣没出面,但把席面安排的特别好,给足了云笙面子,虽然说云笙现在也还小,可她走这一行,现在就已经算是出了社会,场面事她不会做,陆承宣就得帮她做到位,请客吃饭这样的事以后云笙也不会少。
就因为这一顿饭,云笙的风评在舞团里好了起来,家里有钱,自己又有能力,人还长的漂亮,也不会恃才傲物,瞧不起人,平常相处完全看不出来像个富二代,这么有亲和力的人,有什么理由不喜欢。
可是别人越喜欢云笙,袁妙兰对她就越讨厌,凭什么全部的好处都在她身上,家里有钱,芭蕾有天赋,还有一个那个帅那么宠她的哥哥,几乎是上天的宠儿,这样的人,本来就不该存在。
袁妙兰暗自和云笙较劲,云笙虽然不在意,却更加努力,有较劲的人也挺好,这样自己才能进步不是,两人很快迎来了一次比赛。
十一月有一场全国性质的芭蕾舞大赛,分为成年组和少年组,一个组只能推选一个人去参赛,舞团内部不可避免的要进行比拼。
成年组暂且不提,少年组的名额则落在了云笙和袁妙兰的头上,因为目前只有两人年纪合适,之前一同招进来的小演员都成年了,只有云笙在比赛时十六岁,袁妙兰十七岁,下一批小演员又才招进舞团,能力还不突出,所以宁城芭蕾舞团的少年组名额毫无悬念要从两人之间出一个。
要是按照以往的表现,云笙前不久才拿下了国际性比赛的金奖,这个名额当之无愧,但袁妙兰提出想和云笙较量一场,想要公平公正,云笙对此是无所谓的,所以舞团决定一个星期之后进行一次考核,优胜者参加比赛。
当天下午,袁妙兰找到她,“云笙,我们聊聊可以吗?”
云笙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两人到了安静的走廊上。
“云笙,这次比赛的名额,你可以让给我吗?”
云笙皱了皱眉,没想到她说这个,“为什么?”
“我真的很需要这次机会,下一届比赛我就成年了,这是我能以少年组参赛的最后一次机会,你年纪小,明年还有机会。”
这场全国性质的比赛,是以舞团为基础的,个人、舞蹈学院都没有机会参加,只能从舞团中推送参赛选手,袁妙兰的梦想就是参加一次全国性质的比赛,少年组相对而言压力更小,等到了成年组,百花齐放,她更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明年你可以参加成人组的比赛。”
“舞团里这么多优秀的演员,我怎么可能会有机会。”舞团里几乎都是成年演员,她再优秀,也比不过那些比她多练了十几年的演员。
云笙垂眸,摇了摇头,“不是你说的公平竞争吗?我不会主动退出比赛,我也想参赛。”
这也是云笙第一次以舞团演员的资格参加全国性质的比赛,她一样也需要这个机会去证明自己。
“可是你已经拿了国际大奖,这个比赛对你来说只是小比赛,无足轻重,你就不能让让我吗?而且我妈妈一直希望我可以站在全国性的舞台上,成为她的骄傲,我妈妈她身体不好,现在在治病,我想让她开心点。”
袁妙兰的情愫有些激动,她是真的很需要这次机会,所以才会拉下脸来求她,要不然她根本不想和云笙说话。
云笙听到“妈妈”这个词愣了下,她的妈妈去世快十年了,这些年她已经很少提起妈妈,不会像小时候一样哭闹不休,只是每次她坚持的很累的时候就会抱着妈妈的照片和妈妈说话,向妈妈倾诉,她一直相信妈妈在她身边。
“对于阿姨的事我很抱歉,只是我也想成为我妈妈的骄傲。”云笙语气有些低沉,她现在走的每一步,获得的每一个奖杯,都是在延续妈妈的芭蕾舞之路,妈妈为了她和爸爸放弃了热爱着的芭蕾,她就要加倍还给妈妈,一年就一届,她也就只能参加两届,她也没有信心可以一次得奖,每一次都是机会。
袁妙兰一听恼羞成怒,“你是不是故意要和我作对?”
云笙偏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冷了下来,“如果我要和你作对,你连和我比赛的机会都没有,如果我一定要去参加比赛,你觉得舞团会让你去还是让我去?上次国际比赛你也参加了,你的成绩,你自己清楚,你说要用公平公正的方法比一场,我很欣赏,但你想让我把名额让给你,那不可能,我尊重我每一场比赛,哪怕只是两个人之间的比赛。”
“云笙,你太冷血了,没有一点同情心,以后也没有人会同情你!”袁妙兰对着云笙发了一通火,转身就走。
云笙咬了咬唇,她冷血吗?
两人这一闹,云笙的心情不太好,下午陆承宣来接她回家,陆承宣在宁城大学读大一,九月底宁城像火烤一样,从学校出来时特意给她带了一盒冰淇淋,却不见她高兴。
“发生什么事了?”
云笙鼓了鼓腮帮子,偏头看着他,“哥哥,我会冷血吗?”
陆承宣笑了,“这是什么问题?你又不是蛇,怎么会冷血。”
笙笙向来给人的印象都是甜美乖巧,和冷血半点也沾不上关系。
她把那件事和陆承宣说了,“你觉得我做的对吗?”
陆承宣微微拧眉,“笙笙,这不是对错的问题,比赛看的是能力,不能牵扯同情,如果她连你都比不过,那她根本进不了决赛,这对你们舞团来说不是损失吗?如果舞团知道你故意放水,也会觉得失望,你才十四岁舞团就选中了你,是对你的看重,舞团对你的栽培比起所谓的同情重要的多。”
“她是欺负你年纪小,想道德绑架你,她的妈妈和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让她生病的,并且你们两个关系又不好,你别傻乎乎的被人一两句话影响心情,笙笙最善良了,连路边的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会冷血。”
云笙叹了口气,“其实我知道我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比赛弄虚作假没意思,只是她提到妈妈,我就想起我妈妈了。”
陆承宣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如果你是她,你会为了盛姨去求别人给自己一个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