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梅贞乐得嘴都合不拢,岁岁在她怀里抱着奶瓶喝奶,他大眼睛仍旧在这屋子里四处看,贺梅贞说:“跟他爸小时候一点儿也不一样,他爸小时候闷葫芦一个,整天就知道睡觉,给他起这个沉字没起错,我们岁岁就不一样,胆子多大啊,长大了肯定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
这时,岁岁奶瓶里的奶没有了,好像是为了配合奶奶这番话,岁岁竟然响亮的哇哇叫了一声,满堂哄笑,许贺沉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岁岁吃着手,看着大家笑,然后自己也嘿嘿地笑了。
现在他们年轻这一辈里,好像就剩梁韵和没有对象也没结婚生孩子了,来参加满月时,梁韵和抱着岁岁,柔声说:“干儿子啊,你妈跟你爸第一回 表白你干妈是单身,你妈跟你爸在一起你干妈是单身,你妈跟你爸结婚你干妈是单身,有了你你干妈还是单身,天呀宝贝,等你结婚,干妈不会还是单身吧?”
喻唯熳笑她:“他干妈,你也抓紧吧。”
“这事儿哪能着急啊,”梁韵和耸肩,“我想要的是像你跟你家许董一样的感情,你俩这么久还跟热恋期一样,谁看了不羡慕啊,所以啊,现在找对象不好找啦。”
梁韵和说:“要说谈恋爱,实在卷不过你俩,你俩没结婚就够卷了,现在结了婚更卷,许董太宠你了,十全十美好老公非他莫属,我们就只有羡慕的份儿。”
“光瞎说,”喻唯熳嗔怪。
梁韵和:“不过,你家许董认识的人多,有没有那种帅气多金又年轻的,帮我留意着点儿。”
喻唯熳记下来:“行,我跟他说。”
*
喻唯熳没耽误,满月酒回来哄睡孩子,就到书房找许贺沉说这事儿去了,许贺沉还在处理文件,喻唯熳也没打扰他,进他的邮箱看他们公司的员工照片。
等许贺沉处理完,喻唯熳还在埋头翻照片。
她看中了几个津耀子公司的负责人,一个个长得很帅,而且也年轻,名牌大学顶级专业毕业,履历不是一般的丰富,总之就是很优秀,大写的牛。
许贺沉随意看了眼,将她手中的平板拿走,淡声说:“怎么?许太太居然看起来津耀这群毛头小子了?是老板看够了?”
他还特意强调许太太和毛头小子,喻唯熳笑,人家哪里毛头小子了:“哎呀不是!这不是给和和看的吗,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介绍给她。”
“简历里面也没写是不是单身,你怎么介绍。”
也对哦,喻唯熳正要问他,许贺沉将人拉到怀里:“你得问我才能知道。”
喻唯熳点点头:“对呀,老公,他们都有对象吗?”
许贺沉挑眉:“想知道啊?”
喻唯熳眉头一跳,直觉不是什么好事,许贺沉说:“这可算是津耀员工个人机密吧,你不得贿赂贿赂我?”
臭男人!老狐狸!老谋深算!
喻唯熳气急:“我是你老婆!还要贿赂你?”
许贺沉平静说:“那行,不叫贿赂,那我换个词儿,你想知道这些,总得给我点儿报酬吧。”
许贺沉撩开她的衣摆往里探去,推高她内衣覆上,声音蒙上一层沙哑:“老婆,我可是想你好久了,你不想我吗?”
喻唯熳怀孕这么久,许贺沉一直这么忍着,忍到现在,也算他厉害了,喻唯熳回抱他:“想了。”
……
干柴烈火,一点即燃,两个人都是久旱逢甘霖,谁也别输给谁。
时至深夜,喻唯熳实在累得不行了,倒在许贺沉怀里睡过去,许贺沉抱着人去洗了个澡,刚给她换上干净衣服,孩子醒了,在哭。
喻唯熳瞬间也醒了,当下就要起床去给孩子喂奶。
许贺沉将人推回去:“我去,你接着睡。”
自从生了孩子,喻唯熳才算知道小孩儿有多难带,一个晚上能醒好几回,但每次都是许贺沉去给孩子冲奶粉换尿布,几乎就没让喻唯熳起来过。
喻唯熳悄悄起身,拢了拢睡衣。
屋外,许贺沉没来得及穿上衣,只套了条裤子,快速冲了奶粉,小心翼翼抱起岁岁喂给他喝,一边喂一边在客厅里来回轻手轻脚地走着。
窗外隐隐约约漏进来一些银白,照在偌大的客厅中,给许贺沉高大身影笼罩了层朦朦胧胧的月光,勾勒出一幅温情画面。
喻唯熳忽地想到梁韵和那句话,许董太宠你了。
奶喝完了,岁岁也睡了,许贺沉转身想把孩子放回到床上去,就见喻唯熳靠在门边,含着笑,眼底全是温柔,不知道这样看了多久。
许贺沉走过去,浅浅吻了下她唇角,把孩子放到床上:“怎么不去睡觉?”
喻唯熳揽着他的腰,钻进他怀里:“老公,谢谢你。”
“谢我什么?”许贺沉被她冷不丁的一句谢搞得一愣,笑着揉揉她的头,“一家人还说谢?”
喻唯熳踮起脚,吻在他唇上:“谢你这么爱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