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裴柏林内心:下次你们秀恩爱的时候能不能考虑一下在场的其他人?现在很严肃的好不嘞?
“卷哥?”裴柏林的气焰逐渐被浇灭,声线也暗了下去,“……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到底惹上记恨了什么?
若江赦真是卷毛等人的大哥,那连卷毛都必须得要阿谀奉承的他算什么?
卷毛:“你给我好好认认,这是你新大爷!”
只要他话说的好听,江赦就没理由揍他。
裴柏林嘴角抽了抽:“啊?”
不仅他没反应过来,隐藏的围观群众也没有。
怎么回事?咋就大爷大爷地喊上了?说好的血流成河呢?现在的学生打架也不敬业了吗?
“啊哈,大哥,其实这就是个误会。”
卷毛也不记得裴柏林曾经给他打的小报告是什么,只记得他一直有个人需要他们帮忙揍。
现在要揍的人就很明显了,不是冤家不聚头,今天的各种相遇就是段孽缘。
还好遇见裴柏林时他们吃了一亏,否则他们才更要体会一场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江赦摸了摸耳垂,垂眸冷声道:“误会?”
他掩下了眸中所有的色彩,竟令人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南有瑜也不太明白。
照理说这种情况属实没有动手的必要,江赦也不是喜欢打架的那种人,可听他这语气,仿佛是还没有完。
难不成他真被气着了?想揍一顿解解恨?
“江赦你什么意思?欺辱我到现在还不算?”裴柏林好似回过神来,指着江赦愤懑欲绝地开口。
南有瑜:“?”
什么玩意儿?
哥哥啥时候欺辱他了?
好像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己在唱独角戏吧?这人戏精么?
江赦微微抬首,眼底似有恐怖的风暴在缓缓酝酿着,扫了一眼指着他的那只手,嗤笑一声。
第22章 022走了
“你还笑?是被我说中了?既然你认识卷哥他们,那你刚才还听我说那么多?不就是想见我出丑?”裴柏林指着他的手颤抖着,最终狠狠握拳,无力地垂回身侧。
南有瑜听了这话都惊呆了。
原来人类中还有这种奇葩?
长见识了。
江赦呵了一声:“就你?”
“唉,大哥,大哥,这小子脑子不好,你可千万别与他计较这个。”
卷毛连忙上前打圆场,心说他这是造了什么孽,一大早就被揍,连早饭都还没来得及吃还要当什么狗屁和事佬,他啥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
“卷哥你也是!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裴柏林一副被背叛的模样。
虽说他也没把这群人当朋友,但好歹自己卑躬屈膝了这么久,到头来得到的不过是联合外人的嘲笑,心中瞬间不平。
“你他妈还好意思说,说话跟放屁似的往外倒个不停,老子哪儿有机会告诉你?!”面目可憎的卷毛道。
“那你可以拉住我啊!”裴柏林也破罐子破摔了。
换做平时,他肯定不会如此大声地与卷毛说话,但今日好像是被江赦刺激了,屈辱与愤恨一下子倒腾上来,大有死吧死吧的意味。
“我操。”卷毛现在想揍人。
这小子还真是欠收拾。
江赦听了半天戏,冷冷道:“够了。”
裴柏林和卷毛当场被威慑,直接闭嘴。
江赦转了转手腕,垂着头,从南有瑜的角度望去,仅露出精致的下颚,以及耳垂上那枚银白的耳钉。
南有瑜不合时宜地想,那黑色的发丝,是软的吧。
远远的街道传来一阵阵汽车的喇叭声,不知是哪位车主大白天还开着车灯,一束光照在了最耀眼的黑衣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