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时叙白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到了卫生所,下意识地动了动他的胳膊,真疼啊。
一直在一旁看护的张照清见他胳膊动了一下,立马激动的大叫:“医生医生,他醒了”。
卫生所的人一听立马就进来了,对着时叙白仔细检查了一番。
看着这一屋子的人解释道:“只要人醒了就没啥大事了,注意最近这一阵不能使大力气,否则这刚接好的胳膊就容易脱臼,留下病根。”
刘二虎看着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胳膊上绑着厚厚绷带的时叙白,心里吊着的那口气才松下。
满脸感激,“时知青,你放心,你养伤的这段时间,我干的公分全都给你,你好好休息。”
村子里跟过来帮忙的人纷纷点头,“对对对 ,时知青,你好好养伤,二虎干的公分都是你的。”
正在别处地方打井的李胜利一听打井的架子塌了,新来的知青胳膊流了可多血,已经昏迷不醒了被送去了卫生所。
火急火燎的跑到文家借了自行车去了镇上卫生所,刚进门就听到了那医生在那交代着这些。
一脸庆幸的走到时叙白床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放在桌子上。
“这次多亏你了,要不二虎就没命了,你这阵子就好好的在知青点休息吧,等把胳膊养好了在去地里头上工。”
“这一块钱先用着,回头你这医药费多少,村子里给你出。”
又看向这一屋子的人,思虑了一下开口:“张知青一个人留在这看着就可以了,其余的人都回去干自己的活吧,今天都给你们按十个公分算。”
送时叙白过来的这几个人一听现在回去都是满公分,连忙朝时叙白告别。
李胜利见时叙白没啥大事,好好嘱咐了张照清一番,便急匆匆的回去督促村里人打井时注意安全。
见人都走之后,张照清看着时叙白脸色比刚才好多了,打趣道:“你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了,不用干活还有公分拿。”
时叙白躺在病床上眼睛微眯,“要不你来躺这试试?”
张照清连忙摆摆手,“别了,别了,我可受不了这断胳膊的苦……”
胳膊受伤的这一个多月,时叙白每除了在知青点里看看书,还经常跑去文家陪着文老爷子下会棋。
文守郁和李敏知道他是救人才受伤的,对他是越看越顺眼,经常会留他在那吃饭。
养了一个多月,胳膊也好的差不多了,今天是最后一次换药的时间。
来镇上时还在想着这一阵借着找找文爷爷下棋的名头,试探着文婉对自己的态度。
想起这一阵文婉为他鞍前马后的跑着,抿嘴一笑,这小丫头果然吃软不吃硬,上次他要不是及时醒悟,估计都不知道吃多少次闭门羹了。
一会买几盒她喜欢吃的点心,晚上可以拎着去文家蹭饭,顺便在蹭一波她的关心。
到卫生院换好药取下石膏之后,想着黑市上可能会有些比较稀罕的玩意就朝那去了。
哪成想刚到黑市上就听见张丰的这一番话。
顺着张丰指的位置没骑多久,远远的就看见文婉冷着脸在和一个穿着流里流气的人拉拉扯扯。
轻“啧”一声,眼神晦暗难明,他守了那么久,都没敢挑明,这人可以啊。
正准备直接过去把人拽到跟前,一想到这样可能又会把好不容易探出头的文婉,又吓到她那龟壳里去。
静默了一会,脸上换了一副表情,嗓音温和,眼含笑意的朝着巷子里喊:“晚晚,你还不过来,在那干什么。”
文婉正在想着应该怎么跟张勇说清楚时,忽然就听到了时叙白的声音,转过身就看见他推着车静静的站在这条巷子口。
胳膊上的绷带没有了,清清爽爽的样子。
自从上次的那件事是个误会说开之后,他俩的关系也比之前更好了,加上这一阵他还救了村子里的刘二虎,越发觉得他是个好人。
时叙白还经常隔三岔五的就送给她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那些东西不知怎么回事竟然都十分对她胃口。
看着还在耳边喋喋不休的张勇,又看了一眼站在巷子口风度翩翩的时叙白,
忽然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可以让彻底让张勇死心,不再来烦自己。
于是转身快步朝时叙白走去,走到他面前甜甜的一笑。“你一个人来镇上的,你的胳膊好些了吗?”
时叙白见文婉乖乖走来,心里舒服了许多,“嗯,好的差不多了,今天是过来拆线的。”
瞥了一眼那那跟着走过来的少年,垂下眼睛,嗓音低沉的说:“你这是在这约会吗,我会不会打扰你了。”
文婉顿时瞪大了眼睛,连忙解释道:“白哥,误会,都是误会,他咋可能是我对象!”
转身看了一眼跟过来的张勇,踮起脚尖附到时叙白耳边小声说:“一会帮我个忙,你配合着我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