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神无辜，修长的指节上沾了果屑，他抽出一张纸，漫不经心地擦掉，“都是实话，我不狡辩，钦钦罚我吧。”
他目光沉沉，语调又缓，声音敲在耳廓，没有半分认错的样子。
“……”
叶溪噎了一口。
当时情况太混乱，确实是她先抱的。
酒精上头，迷蒙间看到林折，这人本就长得好看，那天做了妆造，眉间凌冽如雪，远远的从光里走来，引人心悸。
刹那间，周围的喧扰、叫嚣仿佛远在天边，她面前只有好闻的香水味，忍不住靠近、抱紧。
谁先动的心？
叶溪下意识忽略这个问题。
“那你今晚睡次卧。”
“这个不行。”
他拒绝的干错利落，面不改色道：“天气凉，自己睡容易受寒。”
叶溪：“……”
林折用叉子将苹果浸在热水里，烫过才递到她面前。
这一下，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她闷声咬住，甜意在口腔弥漫，连带着裹进毛毯里的脚都是暖和的，“那你今晚做饭，电影节也要坐我旁边。”
林折眼尾上扬，讨了滑的狐狸似的，看着幼猫溺在蜜糖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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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长》播出大受好评，受邀参加电影节是意料之中。
叶溪第一次出席这种场合，说不定还要提名一个奖项，齐燕抛下了刚签约的小明星，特地跑到公寓帮她选衣服。
现在热度大盛，各大品牌的定制送到面前，齐燕让叶溪试了一圈，还是选了聚嫣的礼服。
冬季限定的黑天鹅，抹胸长裙加黑色羽毛披肩，唇上点绛红。
叶溪眉眼明艳，化浓妆更显高贵大气，长卷发盘在脑后，几缕搭在额前、耳侧，眼眸晶亮，优雅大方。
她和疯长剧组一同入场，在签名墙上签字时，忽地感觉脚踝的链条松散开。
林折单膝放平蹲下身，替她整理鞋畔。
聚嫣特色，各类设计以繁复优雅为主题。
叶溪上次的鞋是盘绕的藤蔓细带，这次是银质链条，虚虚地勾在白皙的脚踝上，似是带了条脚链。
闪光灯狂响，迅速将照片传到网上，弹幕炸开——
【我没了我没了，我只会啊啊啊，仔细看林老师勾住脚链的手啊，好色~】
【论神图的诞生，抱抱熊请直接去拍偶像剧好嘛，随便一个动作都能撞到我心坎上！】
【草，溪溪提裙子啊啊，什么傲娇大小姐和温柔侍者，我先疯了！】
【陈导：小情侣真是没眼看。】
……
签完名后到安排的位置落座。
《疯长》就是奔着拿奖来的，位置在前面，按照电影节的传统，导演坐中间，男女主角分开坐两边。
众人刚定下来，林折走到陈启明面前：“陈导，方便换一下位置？”
陈启明：“……”
面前是他下部戏最大的投资方，他敢说“不”字吗？
他往旁边挪，林折落座，灯光昏暗处握紧叶溪的手。
这感觉有点奇怪，众目睽睽之下默默勾紧手指，像年少时青涩单纯的暗恋，比公之于众更让人心动。
叶溪垂眸压下眸中笑意。
【我先举手，我承认我心动了，为什么小情侣这么会啊！】
【草，这暗戳戳动作看得我抓心挠肝。】
【他们是不是以为黑灯瞎火的我们看不清？叶小溪，妈妈看的一清二楚！大胆点，亲他！】
台上灯光大亮，主持人上场，致辞过后进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