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星——春风酒
时间:2022-06-17 07:31:52

  脚腕恢复的不错,却还有些肿,林惊棠喷了消肿的药水,期盼药效快些发挥作用。
  倏然响起敲门声。
  她抬起眼,心脏扑通扑通跳着。
  她好像能感觉到门外是谁。
  在猫眼看到男人的面孔时,剧烈的心跳声好像要震动整个胸腔来表达它的思念。
  拉开门的瞬间林惊棠被人揽着腰抵在墙边,江行砚不像之前一样吻得很凶。
  不紧不慢地抬起她的下巴,缓缓靠近抵着鼻尖感受彼此的呼吸,贴着唇瓣研磨半晌,低沉的嗓音掺着哑:“张嘴。”
  这句话落在耳边随着吐息撩起火,她颤了下,动作很慢地张开了嘴。
  以前他总会抵着下巴微微用力,迫使她张开嘴。这次却好像非要等着她说好,才肯继续。
  江行砚耐心地在在唇上厮磨,嘴唇张开的瞬间侵了进去。修长的手指覆在颈侧摩挲着皮肤,呼吸纠缠,烫得她一动不敢动。
  他将林惊棠搂进怀里,深邃的眼睛藏敛着灼热的情绪:“你骗我。”
  他的声音很淡,没有责怪的意思,像是一种拿她没有办法的无奈。
  林惊棠有些不知所措地哄他:“对不起,我不想你担心。”
  “可这样我会更心疼。”他将人打横抱起,视线凝在脚腕的伤,微微叹了口气,“我想你任性一点,不懂事也行。”
  江行砚将她抱向沙发,坐在一侧将她的脚搭在自己腿上。他伸出指尖轻轻碰了下伤口。见人瑟缩了一下,他顿住动作,拿起桌上的药,细致地给她涂抹。
  整个过程一言不发,沉默的只剩两人的呼吸和心跳。
  林惊棠没见过他这样,心慌地软声哄他:“你不要生气。”
  他没说话,继续手上的动作。
  她往后撤腿,对方反应很快地按住小腿,沉声道:“别动。”
  林惊棠直起上半身凑近,勾着他的脖子撒娇:“我错了。”
  抹完药,江行砚转过身,对上干净的眼睛,又快速转过头去。
  看着那双眼睛,他会心软。
  见人无动于衷,林惊棠心里慌得很。
  对峙片刻,她猛地向前,攀着肩膀跨坐在江行砚身上,细白的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她比之前熟练了一些,却还是有些生涩,加上对方并不配合,抵着牙齿亲的有些委屈:“你不想亲我了吗?”
  江行砚伸手抚上泛红的脸,心里重重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对她狠不下心。
  他揽过修长的脖颈,亲了上去,这次他强势了许多,不给对方反抗和反应的机会,掠夺搜刮,直到她喘不过气才退开。
  林惊棠的头抵在胸口,声音闷闷的:“是惩罚吗?”
  江行砚压低声音装出一副凶狠的模样:“这也太便宜你了。”
  “那……任你处置好不好?”她埋着头,耳尖很红。
  江行砚微怔,捏着她的下巴,嗓音低哑着重复一遍:“任我处置?”
  林惊棠被迫扬起脸,清澈的眼眸弯起,头发半湿着从耳侧滑落擦过手臂,拂过一片痒意。
  她身体前倾,故意往他下巴吐息:“就今晚。”
 
 
第043章 
  江行砚盯着她看了半晌, 然后屈指在她额头狠狠敲了下:“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上午去医院检查,做完这些, 我既往不咎。”
  脚腕的事算是就此过去。
  但……林惊棠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这都无动于衷。
  他仿佛能看见她在想些什么,淡淡道:“明天下午的演出, 还想不想看?”
  “这关演出什么事?”
  江行砚捏了下她的脸, 附在耳旁低声:“我怕你起不来。”
  林惊棠霎时红了脸,急忙要从他身上撤离, 却被人揽着要往下按,两人身体再次贴紧。
  他往后靠在沙发, 将怀里的女孩儿顺势抵进沙发:“刚刚说任我处置的时候不是你?”
  林惊棠呼吸有些乱,眼眸睁得很大:“那你到底要不要?”
  江行砚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演出结束再收拾你。”
  他将小姑娘抱在床上, 给人掖好被子,站在床侧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像是怕她离开似的。
  林惊棠从被子里伸出胳膊,勾着他的手指:“不生气了?”
  他俯下身,吻了下她的额头, 没有说话。
  她乖顺地笑笑:“明天我早早起来去医院做检查,拿着报告单看你演出。”
  江行砚被她逗笑, 亲昵地抵着鼻尖:“好,我等你。”
  心底的不安被对方慰藉,两人这晚都睡了个好觉。
  翌日清晨,林惊棠醒来眯着眼睛看手机。
  江先生:[早,我去剧院了。]
  江先生:[今天会很忙, 来得早可以到后台找我。]
  江先生:[记得带上检查报告。]
  戒糖失败:[早上好呀!]
  戒糖失败:[保证完成任务!]
  戒糖失败:[吃早饭了吗?]
  吃完早饭, 她在去医院的路上才收到江行砚的回复, 看样子真的很忙。
  江先生:[吃过了,你呢?]
  戒糖失败:[刚吃完,在去医院的路上。]
  江先生:[乖。]
  戒糖失败:[那你先忙,我等下去找你。]
  江先生:[好。]
  林惊棠对医院有很强的抵触心理,以前留下不愉快的回忆太多,导致对这个地方有阴影。
  好在这次过程顺利,虽然脚腕扭伤后长时间活动,但好在后续敷药及时,只需静养几天,不时进行冰敷很快就可以痊愈。
  她拿着检查报告迅速打车去了剧院,跟工作人员打了招呼去了后台。
  江行砚刚化完妆在休息室整理服装,便听见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接着他看见门被推开一条缝隙,林惊棠将脑袋探进来:“请问江大影帝在吗?”
  他被可爱的心软,面上却半分不显,淡淡道:“不在。”
  小姑娘眯了下眼睛,保持着探身的动作没动:“你是谁?我来找我男朋友。”
  江行砚轻笑着走到门口,将人拉了进来:“你男朋友没我好看,你跟我吧。”
  林惊棠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我男朋友全天下最好看。”
  “检查结果怎么样?”他将人领到旁边坐着。
  林惊棠立马拿出检查报告:“我跟你说了,没什么大事,你看医生都说没问题。”
  江行砚不听她说,拿起检查报告认真看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才放下心。
  她眨眨眼睛,笑起来:“放心了?”
  他点了下头。
  “那不许生气了。”
  江行砚将人拉到面前,轻轻亲了下:“不气了。”
  离下午演出的时间将近,林惊棠不再打扰他,离开了后台。等到话剧快开始才进场,她有作为工作人员的前排内场票。
  虽然暑假时已经看过很多遍排练,但正式演出配合着灯光音乐,仍然十分震撼。
  这作为江行砚第一部 话剧作品,显然是非常合格的。 
  他一如既往地沉浸角色,只要表演,好似就能将自己活成角色。
  林惊棠还记得几个月前,林河说江行砚像个戏疯子。这不单单体现在他对于角色的沉浸度,还有他对于演艺的认真,将每个角色的细细钻研吃透。
  她有认出来观众席上有些是江行砚的粉丝,工作室之前特地嘱咐过,不需要应援,有时间能力的来享受话剧演出就好。
  她们很听话,和其他观众一样,认真地观看话剧。
  演出结束后,林惊棠捧着束花奔向后台。
  江行砚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被人扑了满怀,他无奈地拿着花抱她:“这是作为粉丝还是作为女朋友送的?”
  她怔怔定住,被这个问题难到了。思忖半晌,她转身就要往外走,被人一把拉回来,有些懵地说:“我再去买束花。”
  江行砚倏地笑出声,将花搁在一边,指尖抵在她鼻子上:“我就当是小粉丝送的,至于女朋友……”
  他凑近,压低声音:“给别的奖励,怎么样?”
  他没有直接说,但林惊棠瞬间明白了。她红着耳朵,点了点头。
  演出结束的晚上有庆功宴,两人赶过去的时候,人已经聚齐了。林惊棠去跟林河打招呼,她一向嘴甜:“恭喜叔叔演出顺利,又多了一部优秀的话剧作品。”
  “糖糖还是嘴甜。”林河笑着指了下旁边的中年男人,你和行砚去玩吧,我跟陈总聊聊。”
  陈总关注过前几天的热搜,一眼认出这是江行砚的小女友,却不知道她和林河还有关系。林河只有一个兄弟,不消多想便猜出了女孩的身份。
  林征很少带自家女儿参加宴会和活动,大多数人并不知道林家大小姐长什么样。
  林征家业涉及产业相当广,陈总看着面前的女孩说:“原来这是林总的女儿,长得倒是和谢医生一模一样。”
  林惊棠神情微滞,继而恢复如常:“谢谢陈总,我就不打扰您和叔叔聊天了。”
  她呼出口气,目光转了一圈,锁定右前方正跟钱森喝酒聊天的男朋友,两步走过去,笑吟吟地牵起他的手。
  钱森啧了声:“我不想吃狗粮,先撤了。”
  江行砚举着酒杯一饮而尽:“改天请你吃饭。”
  等人走了,林惊棠小声说刚才和陈总的对话:“他一定没见过我妈。”
  他低声笑了下,淡淡的酒气萦绕:“嗯,你哥长得更像谢医生。”
  跟预料中的答案不一样,她眨眨眼睛:“你怎么知道啊?”
  “我见过谢医生。”江行砚俯下身体,贴近耳侧。
  林惊棠微怔。
  他轻缓道:“虽然快二十年了,但我一直记得她治疗伤者的模样。”
  谢安在震后的第一时间奔赴救援前线,她一直都是这样,短暂而又伟大的一生中,似乎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她。
  林惊棠眼眸闪烁了下,语气洋溢着骄傲:“我妈是不是超级厉害?”
  “是,超级厉害。”江行砚指尖勾起她脸侧的碎发,顺到耳后。
  “以前听我哥说,那时候长辈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结果他们很叛逆的偷了户口本去把结婚证领了。”
  林家往上是个大家族,直到爷爷这辈只有两个孩子,也就是林征和林河。爷爷心里想要个女孩儿,据说后来奶奶身体出了点小毛病,爷爷心疼她,说两个孩子就够了。
  不同意林征和谢安在一起倒不是爷爷奶奶,而是谢家长辈。姥姥姥爷都是从医的,觉得两家不合适,但后来还是拗不过女儿。
  林征骨子里是个封建传统的人,但在谢安的事上却非常开明。他跟妻子说,你先是谢安谢医生,然后才是林太太,是我们孩子的母亲。
  谢安有次接受采访,提到了家庭。她说,我先生非常支持我的工作,也因为有他,所以我每次前行都没有后顾之忧。
  “算起来他们婚后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别看我爸说的这么洒脱,其实他胸怀没那么大,有次两天没联系上我妈,他整夜都没睡好觉。”
  江行砚静静地听她说,那些经年往事好似浮现眼前,他看见一个在充满□□里长大的孩子。
  看着林惊棠眉眼灵动地模样,他恍然想起那日在山庄和林征钓鱼时的谈话。
  “糖糖长得像我,性格却随她妈妈,一根筋认死理,还好眼光不错。”林征语气带了点骄傲。
  江行砚没忍住笑:“是,能被伯父拿来相提并论,我很荣幸。”
  林父拍拍他的肩:“孩子,我得跟你道个歉,我调查过你的背景。”
  “没关系,您作为父亲担心女儿是应该的。”
  他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什么是应该不应该的,她虽是我的女儿,但她也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基本判断。私自调查你的背景是一种冒犯的行为,我应该向你道歉。”
  林征说这话时不卑不亢,没有拿他当小辈,而是一种平等的态度与他交谈。
  “你是不是在走神?”林惊棠不满地戳着他的肩膀。
  江行砚“嗯”了声:“我在想一件事。”
  林惊棠问:“什么?”
  他勾着细白的手指在手里纠缠:“回去吗?。”
  林惊棠愣了一下,想起之前说的事,又红了脸:“回,回去啊。”
  他轻笑着:“这里太吵,带你回去吃晚饭。”
  江行砚牵着她出了宴会,李然接到电话已经在外面等着,上车后挡板缓缓升起。
  她心中警铃响起,盯着前方升起的挡板,耳朵的红越来越深。
  林惊棠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打量身侧的人,车窗漏进几缕灯光打在他挺拔的鼻梁,男人神色疏懒,修长的手指从容不迫地扯了下领带。
  似是察觉到旁边的注视,他缓缓转过头,对上她的视线。
  林惊棠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很快。
  虽说她已经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了,但是第一次就在车上会不会太过了,况且这个挡板不隔音吧,然哥还在前面呢。
  小姑娘紧张的样子映入眼底,江行砚好整以暇地凑过去逗她,呼吸刻意洒在脖颈处,撩起一片红:“害羞?”
  林惊棠摇摇头,别过脸不敢看他。
  直到吻落在耳后柔软的皮肤,她闭着眼睛颤了下,却又很乖地抿着唇。好像任他做什么都可以。
  江行砚只亲了一下便退回去,揶揄地笑起来:“想吃什么?”
  林惊棠微怔,覆在身上的热度褪去,明白自己被人耍了。她愤愤瞪大眼睛,屈辱地说:“不吃了。”
  “还是说,你想吃别的?”他懒散地撑起身体,修长的手指勾起她一缕长发,低沉的嗓音明目张胆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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