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央想,裙子就像蒋树的避风港,如果有一个能够给蒋树安全感的人出现,或者蒋树能够拥有一个有感全感的家,那么蒋树也许就不需要再继续穿裙子了。
那个时候,就可以跟裙子先生说再见了吧。
“想什么呢?”蒋树抬手在厘央面前晃了一下,走廊柔和的光线衬得他眼神温柔,五官俞发英俊起来。
厘央摇了下头。
其实她很想问,她可以成为那个人吗?
如果可以,她想给蒋树满满的安全感。
“钱虎约我们去他家玩,还有几个以前的朋友,你想不想去?”
“自行车少年们?”厘央脱口而出。
蒋树听到这个称呼愣了一下,低低的笑了两声,“对,自行车少年,你以前见过他们。”
厘央想了想,“那就去吧。”
反正闲着无事,跟蒋树去见见朋友也好。
夜里凉,蒋树让她回房间换了件舒适的卫衣,然后一起去了钱虎家。
钱虎家就在那家早餐店楼上,他父母都不在家,大家正好聚在一起,点了些外卖,有烧烤、小龙虾、炸串,钱虎还准备了水果瓜子,当然还少不了酒水。
蒋树和厘央来了以后,众人坐在一起说说笑笑,气氛轻松,厘央依稀能从他们脸上看出当年稚嫩的面容,只是记不住他们的名字。
大家都默契的没有提当年的事,只问蒋树现在过的好不好,得知蒋树这些年过得很好后,都真心的替他开心。
厘央跟他们不熟,又不喜欢喝酒,就安静的坐在蒋树身边,低头吃东西。
大家兴致高昂,说着当年的旧事,谈论着当年骑自行车的潇洒,厘央听到有趣的地方,不时跟着他们大笑,当他们说到关于蒋树的事,她就默默侧耳聆听,把那些事记在心里,那些属于蒋树的点点滴滴,她都想知道。
蒋树一边跟其他人说话,一边给她剥小龙虾,动作漫不经心,不时把虾肉放到她面前的盘子里,惹得其他人频频看过来,目光暧昧,只是谁都没敢问。
厘央有些不好意思,把盘子往旁边推了推,假装小龙虾不是剥给她吃的。
蒋树回头,挑了下眉,“不想自己动手?我喂你吃也行。”
众人眼神更加暧昧,纷纷起哄,屋里一片吵吵嚷嚷,钱虎更是兴奋,简直把厘央当亲嫂子一样。
厘央:“……”
她把盘子拖回来,认命地把虾肉一个一个塞进嘴里。
行吧,大不了她就把脸皮练的厚一点。
蒋树对于众人的哄笑,不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有几分乐在其中,他看着厘央脸上漫起的红,眼中笑意愈浓。
酒过三巡,屋子里的气氛更加热闹,年轻人们凑在一块,免不了要玩游戏。
大家讨论一番,最后决定玩简单的猜大小游戏,作为惩罚,输的人要在脸上贴标签。
这种游戏不靠技术,纯粹靠运气。
显然蒋树今晚的运气不太好,开局第一把他就输了。
钱虎很知情识趣的把便签纸和笔递给厘央,让厘央往蒋树脸上贴。
厘央眼睛转了转,在便签纸上写下“蒋小猪”三个字,贴在蒋树的左边脸颊上,只有她能看到。
蒋树瞟了厘央一眼,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这次真成嫁鸡随鸡,娶小猪成小猪了。”
语气颇为认命。
厘央脸颊烧红,视线飘忽,“谁嫁了?我怎么不知道。”
蒋树声音不紧不慢,“我嫁也行,只要姜记者肯娶。”
厘央紧张地看了一眼其他人,推了他一下,转过身去,坐的离他远远的。
第二局蒋树又输了,这次厘央没有手软,一口气写了三个“猪”字,直接贴在蒋树的额头上。
其他人轰然大笑。
蒋树摸了摸脑门,幽幽一叹,“以前都叫我哥哥,现在有了新欢就忘了我这个‘旧爱’了。”
厘央疑惑:“新欢是谁?”
“好像叫……徐秉?”蒋树很敏锐的记下了情敌的名字。
厘央呼出一口气,“……”我没有,别瞎说!
她偷偷瞟了蒋树一眼,记性还挺好,她都差点忘了徐秉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