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秋弯唇,自从他们了解蒋树后,是越看越满意,蒋树话虽然不多,但性格稳妥,是不争不抢性子,人虽然冷了些,面对他们女儿的时候却是温柔到了极点,让人挑不出错处。
他们现在只有庆幸厘央当初的坚持,如果他们拆散了这样一段好姻缘,那现在可真是要后悔了。
护士走后,蒋树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茶壶,给姜守安和沈容秋泡了一壶茶,沈容秋说屋子里有些闷,蒋树又去窗边把窗户打开,让新鲜的空气涌进来。
厘央瞅着他们,渐渐不满起来,明明她是病号,明明她才是蒋树的女朋友,难道不是应该她独占蒋树吗?
厘央立刻小作精附身,她躺在床上,声音故意虚弱了几分,对着蒋树喊:“小树,我伤口有点疼。”
蒋树紧张地走到床边,小心地看了看她后脑的伤,又检查了一下她身上的伤,“没有渗血,我去找大夫来看一下吧。”
厘央赶紧拦住他,“没事,你一过来我就感觉好多了,你在我旁边多待一会儿。”
蒋树看了看她的脸色,确定没事才放下心。
厘央又叫住他,“小树,我渴了。”
蒋树任劳任怨地倒了杯白开水,喂到她嘴边。
厘央不满,眼睛瞟向那壶热乎乎的茶,“为什么我只有白开水?”
“喝茶不利于伤口恢复。”
厘央还是不满,抿了抿唇,不愿意张嘴。
蒋树像看穿她的心思一样,用拇指揉了揉她的耳垂,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说:“只有你是我亲手喂着喝的。”
厘央眼睛眨了几下,乖乖喝了水。
她就是要做对蒋树来说最特别的那一个,得到满意的答案,终于安分了。
姜守安和沈容秋喝着热乎乎的茶,含笑摇了摇头,忽然觉得他们在这里好像没什么用。
……
厘央在医院里住了小半个月,蒋树几乎也在医院里安了家,他把能推的工作都推了,除了一定要露面的事,基本其余时间都在医院里陪着厘央。
警方处理孙万峰案子的过程中,蒋树一直没让厘央插手,只让厘央安心休养,全程由他配合调查,至于最后的处理结果,蒋树只说了句罪有应得,厘央就没有再问。
公司的同事来看望厘央,带了不少水果过来,提起孙万峰都是愤愤不平,看到厘央和蒋树亲昵的样子,又纷纷调笑起来。
大家约好,等厘央病好了,一起去自由人酒吧庆祝。
同事们离开后,已经是中午。
蒋树把饭菜端到桌子上,虽然丰盛,但都是滋补的菜式,少盐少糖,味道清淡。
厘央看着面前清汤寡水的菜,实在没有食欲,不愿意动筷子,“嘴里没味。”
“我陪你吃。”蒋树拿起勺子递给厘央,在她对面坐下,“你吃多久我就陪你吃多久。”
厘央心情好了一点,娇笑着问:“再奖励一颗糖行不行?”
“不行。”蒋树冷硬无情地拒绝,在这件事上一点也不肯妥协。
厘央瘪了下嘴,只能老老实实吃饭。
吃完饭,蒋树端给她一杯水,她随意地低头喝了一口,眼前顿时一亮,“甜的?”
“嗯,小蜜蜂刚才给你送来了蜂蜜。”蒋树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的一本正经。
厘央咯咯直笑,捧着水杯,慢吞吞的把一杯蜂蜜水都喝了。
她眼睛转了转,放下杯子,抱住蒋树的脖子,在蒋树的唇上飞快地吻了一下,笑得眼睛眯了起来,“给小蜜蜂尝尝甜不甜。”
“没尝出来。”蒋树低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唇,经过这些天的调养,她的唇色终于渐渐恢复了粉嫩,“要不再给我尝会儿?”
厘央笑出了小梨涡,清脆地应了一声:“要!”
病房里都是消毒水味,可他们周围都是甜甜的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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厘央出院那天,姜守安和沈容秋亲自去接,蒋树开车把他们送回家,被留下吃饭。
姜守安得知蒋树会下棋,迫不及待的找来棋盘,拉着蒋树陪他下棋。
厘央坐在桌前陪沈容秋剥毛豆,坐姿端端正正,目光却随着蒋树移动,笑眯眯地看蒋树陪姜守安下棋。
“就那么喜欢?”沈容秋笑问。
厘央弯唇,没好意思回答,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饭桌上,姜守安拉着蒋树喝酒,沈容秋品着红酒,不时陪他们抿一口,厘央看得眼馋,也找了个小杯子,倒了一杯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