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杯子,还没来得及喝就被蒋树按住了手腕,蒋树就像身后长眼睛一样,不用回头,就知道她在做什么。
厘央撇了下嘴,跟他打着商量,“医生说我已经完全恢复了,你就让我喝一口吧。”
蒋树犹豫了一下,把酒杯端过去,在厘央可怜巴巴的眼神下,把红酒倒出去一半,只留下浅浅的一层,还给了她。
厘央眼睛一亮,立刻举杯,“庆祝我出院!”
大家莞尔,全都将杯子举了起来。
沈容秋含笑道:“祝我女儿从此以后身体健健康康。”
姜守安在旁边连连点头微笑。
厘央看向蒋树,笑眯眯道:“轮到你了,你祝我什么?”
蒋树将杯子在她的玻璃杯上碰了一下,眼睛里盛满了星星点点的光,“祝你万事遂意,无病无灾。”
厘央嘴角一点点扬起,如果不是父母在这里,她想她会立刻抱住蒋树。
大家将酒一饮而尽,屋子里弥漫着久违的热闹气氛,温馨愉悦。
_
姜守安和沈容秋睡得早,厘央和蒋树待到晚上九点就起身回家了。
夜色阑珊,蒋树把厘央送上楼,还没来得及将灯按亮,就被厘央勾住了脖子,“有点晕。”
蒋树手按在开关上,房间亮了起来,“身体不舒服?”
厘央晃了晃头,“应该是喝酒的原因。”
蒋树观察着她的面色,微微皱眉,转身就要往外走,“去医院看看吧。”
“真的已经好了。”厘央无奈,拉住他的手,“不要瞎紧张。”
她身上的伤都已经好了,因为养的好,肌肤恢复如初,不但没有留下疤痕,还比以前要细腻光滑。
蒋树仍将信未信的样子。
自从她受伤之后,蒋树就一直很紧张她的身体,稍有不舒服,就忙前忙后。
厘央眼睛转了转,倏然微微踮起脚尖,抬手勾住蒋树的脖子,T恤随着她的动作向上拉,露出了一小截白皙柔韧的纤腰。
她看着蒋树英俊的面庞,把头埋进蒋树怀里,红着脸说:“真的好了,你要不要摸摸看?”
蒋树半天没有反应,像个木头一样愣在那里。
厘央紧张地眨了下眼睛,鼓足勇气抬头看,她的目光先落在蒋树微微滚动的喉结上,然后沿着清晰的下颌线往上看,跟蒋树的目光碰撞到一起。
蒋树目光灼热,好像带着烫人的温度。
他把手搭在她的腰上,声音变得低哑,“姜小央,这次撩完可不许跑。”
厘央手指紧张地蜷缩,眼睫颤动,轻轻吻了一下他的侧脸。
蒋树眸色渐深,揽住她的腰,低头吻在她娇嫩的唇上,轻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
厘央吸了口气,正想推开他,他的吻渐渐温柔起来,唇边带着一点笑,把她搂进怀里,吻的专注而绵长。
他们接了一个很长的吻,等厘央回过神来,已经倒在了卧室的床上,屋里没有开灯,窗帘没有拉上,窗边能俯瞰整个宜城的夜景,月色照进来,不亮,但足够他们看清彼此眼中涌动的深情。
混乱中厘央觉得自己像以前吃的那种冰棒,在热烈的太阳光下一点点融化,身上滚着晶莹的水珠,轻轻一晃,水珠就顺着光滑的皮肤滚落了。
最后,蒋树趴在她耳边沙哑地说:“我爱你。”
厘央唇边漾开微笑,伸手揽住他的脖颈。
_
毕业典礼九点半开始,礼堂里坐满了人。
厘央不时低头看手机,蒋树出差去了,说好今天会赶回来参加她的毕业典礼,可他乘坐的飞机因为天气原因晚点了,到的比预计的晚,厘央不知道他能不能来得及赶过来。
鞠怡遥坐在厘央旁边,跟她一样穿着学士服,“央央,我好羡慕你还没毕业就转正,现在可以高枕无忧了,我实习期马上到了,还不知道能不能转正,如果不能转正,我毕业就意味着失业了。”
还不等厘央说话,鞠怡遥旁边的迟乐就开了口:“你如果没有工作了,我来养你。”
鞠怡遥娇嗔一声:“少咒我!谁要你养啊。”
迟乐牵住鞠怡遥的手,讨好道:“是是是,我说错了,你工作这么出色,一定可以成功转正,到时候我请你吃饭。”
厘央轻轻撞了撞鞠怡遥的胳膊,目光含笑地看了一眼他们牵在一起的手,鞠怡遥害羞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