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生出自杀的念.头。”
“既然不知道,那就去查。”
“查完又有什么用呢。”厘央低落道:“我写的新闻又不会有人看。”
“我看。”蒋树转头看向她,“我陪你查。”
厘央眼睛亮了亮。
“你查几天,我就陪你几天。”蒋树看了眼她眼底的青黑,“不过要从明天开始,现在先送你回家睡觉,养足精神才有力气调查下去。”
“你送我回去?”
“嗯。”蒋树歪了下头,笑问:“摩托车坐不坐?”
厘央的答案当然只有一个,“坐!”
夏风吹拂着厘央的裙摆,摇摇晃晃,她站在路边,看着蒋树骑着摩托车来到她面前,恍然如梦。
蒋树跨坐在摩托车上,把一顶浅粉色头盔扔给她。
厘央抱着头盔,低头解开头盔扣,瘪着嘴不满问:“这个头盔又是给谁准备的?”
蒋树挑了挑眉,用中指和食指轻轻敲击了一下头盔,“自己看。”
厘央翻动头盔,在底部的位置看到了刻得深深的四个字:小央专属。
厘央眼睛睁大,惊讶又无措地盯着那四个字,像不识字一样,看了又看。
蒋树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发什么呆?”
厘央欣喜抬眸,“你还记得?”
厘央笑的时候目光总是很清澈,眉眼弯弯,细长的眼尾显得纯净又无辜,此时眼睛里盛满星星点点的惊喜,看起来既乖且甜。
蒋树不知道为什么慌了一下,下意识移开视线,“嗯。”
“什么时候准备的?”厘央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清澈的瞳孔里只倒映着他一个人。
“你十八岁那年生日。”蒋树低头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火苗一亮一暗的照在他的脸上。
三年前厘央十八岁生日那天,他莫名想起了她,想起了曾经承诺过她的事,鬼使神差地跑去买了这个头盔。
他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本来以为要一直放在屋子里堆灰,没想到还有用得到的一天。”
厘央胸腔震动,她当年只在蒋树面前随口提过一次自己的生日,没想到蒋树竟然记得。
她摩挲着头盔上面的字,看了很久,声音低低的,“从十六岁那年起,我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希望能重新遇到你。”
蒋树把玩着打火机的手指顿了一下。
“小树,我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厘央抬眸看着他,弯眸笑了笑,小梨涡深深地陷进去,“原来连续许愿五年就可以实现愿望。”
蒋树看着她,素来冷峻的眉眼染上了一抹温柔,抬指在厘央眼尾轻轻抹了一下。
厘央眼里没有泪,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厘央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他低头看向厘央手里的头盔,“喜欢吗?三年前的款式了,如果不喜欢,我再给你买新的。”
“还行。”厘央嘴硬,却抱着不舍得松手,“不许买新的,也不许给别人戴。”
蒋树挑眉,“就这样?”
厘央坐到摩托车后座,嘴角无法抑制地上扬,心情很好地夸道:“还有……你超帅!”
蒋树嘴角勾起,转动摩托车把手,“才知道?”
摩托车轰隆隆驶了出去,厘央抱紧蒋树的腰,在风声里小声说:“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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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厘央把头盔放到床头,抬手摸了又摸,越看越喜欢。
她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找各种角度对着头盔拍了好多张照片,最后挑了两张满意的发到了朋友圈,一张是头盔的独照,一张是她拿着头盔的自拍照,配文很简单,是软件自带的emoji表情——一棵树。
过了一会儿,她看到蒋树给她点了一个赞,还评论了一个梨的表情,厘央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厘央’的li。
蒋树明白那棵树代表他!
厘央抱着手机,红着脸钻进被窝里,使劲蹬了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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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厘央早早就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