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树皱眉,夺过她手里的酒杯,“全喝了?”
厘央抿了抿湿润的唇,眼神涣散的点了点头,状态微醺。
“小酒鬼。”蒋树拍了拍她的脑袋,看着她湿漉漉的眸子,“醉了?”
“没有。”厘央抬起泛着水光的眸子,抓住他的手,脸颊带着酡色,“小树,你不要一直晃,我都要抓不住你了。”
坐着没动的蒋树:“……”
他头疼的把韩亮叫了过来,“你新调的这个酒有度数?”
“当然。”韩亮一脸得意,“我这个酒叫情浅缘深,特点就是喝起来酒味淡,但后劲十足,一杯酒下肚,足以醉得七荤八素。”
蒋树脑壳愈发的疼了起来,“你研究这个做什么?”
“这个酒用来骗不胜酒力的小姑娘正合适,如果男人知道了,一定能大卖!”
蒋树抬指点了点他,“不准卖。”
“为什么?”
“我们是正经酒吧。”
韩亮不服,“我调的也是正经酒。”
蒋树态度坚决,懒得跟他废话,转头让迟乐等会把鞠怡遥平安送回家,驾着厘央的胳膊,把厘央扶了起来。
厘央声音含含糊糊,“去哪?”
“回家。”蒋树扶着厘央往外走。
韩亮赶紧跟了过去,一路喋喋不休,“老板,我还没说完呢!这个酒又名‘试金石’!它虽然酒劲儿来得快,但消的也快,等男人想做点什么的时候,女生酒已经醒了,正好可以让女生用来试男人是不是正经人!”
“我不是给臭男人研究的,是给我姐妹研究的!其实我发现我在调酒方面还挺有天赋的,我以后如果做不成歌星,可以继续调酒……”
蒋树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把韩亮关在里面,带着厘央出了酒吧。
……
厘央摇摇晃晃地站在门口,被风一吹,酒意反而上来了,脸颊泛红,人也变得更加迷糊起来。
“能走么?刚才这里堵车,我把车停在隔壁街了。”蒋树问。
“能……”厘央声音软绵绵的,为了证明自己行,直接往前走了两步,结果腿一软差点跌倒,还好蒋树一直没敢放手。
蒋树无奈,把她扶稳后,在她面前蹲下,“上来,我背你。”
厘央呐呐点头,趴在蒋树的背上。
蒋树把她背了起来,她看着周围摇摇晃晃的街灯,努力眨了眨眼睛,指着路边随风晃来晃去的行道树说:“小树,你看,椰子树在向我招手。”
蒋树抬头看了一眼,“那是棕榈树。”
“可是我觉得跟你家门口那棵椰子树好像。”厘央顿了顿,语重心长说:“小树啊,你眼神是不是不好使了。”
“……”蒋树决定不跟小醉猫计较,“是,是我眼神不好使。”
“笨蛋小树。”厘央嘀咕一声,把头换了一个方向,路边那些灯光晃得她头晕。
“哪里笨?”蒋树稳稳地背着厘央往前走,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人家迟乐和怡遥会背诗,你会背什么啊?还说不是笨蛋。”厘央半阖着眼,说话没有逻辑。
“我会背小猪。”
“猪?哪有猪?”厘央睁了睁眼。
蒋树颠了颠身上的小猪,玩世不恭地一笑,“在我背上呢。”
厘央气得咬他耳朵。
蒋树疼得在原地转了两圈,差点把她甩下去,“姜小央,你属狗的么?”
厘央松开嘴,满意地看着上面的两个小牙印,软乎乎的叫,“小树……小树……”
蒋树两只手都背着她,想揉下耳朵都做不到,她又在耳边叫个不停,让人连气都生不出来,他无奈道:“你叫的这么甜,是不是打完人再给人颗甜枣?”
厘央抱着蒋树的脖子,像小猫一样蹭了蹭,“我才舍不得打你。”
蒋树愣了一下。
厘央晃动的时候项链跑了出来,她拿在手里看了看,“这是什么?”
“灯塔,你见过的,十三镇的海上就有。”蒋树一步步往前走,语气极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