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之下——今婳
时间:2022-06-17 07:45:29

  所以傅容与想知道她对催眠香有重度依赖这事,很简单。

  谢音楼对来不及跑路的邢荔,又问出今晚第三个问题:“你家傅总和迟林墨是两个世界的人,怎么会认识啊?”

  作者有话要说:

  邢荔:“别问了别问了,要不我跟你说说傅总对酒精过敏的事吧@小观音!”

 

 

21

  谢音楼有一段记忆。

  是她十二岁那年身体高烧不退,病了月余始终不见好转,每到夜里就惊醒过来,身上的睡裙和长发都被冷汗湿透,那双睁开的眼睛在微暗烛光里,朦朦胧胧,不认人了。

  母亲整夜抱着她不撒手,指尖试探她虚弱的鼻息,怕救不活了。

  后来家族的老一辈找了个归隐的中医给她治病,汤药灌了不少,高烧终于消下去,睡梦里容易惊醒这个毛病却遗留了下来。

  而她,就是这时候依赖上了催眠香。

  一转眼数年过去,谢音楼已经想不起来为何会突发高烧,脑海中的回忆片段像是一座孤城,被层层黑雾絮绕着,封存在了心底某个角落。

  她是迟林墨祖父的嫡传弟子,自然最了解他脾性,从来都是对自己富家子弟的身份深恶痛绝,一心与世无争在写歌的世界里。

  是完全跟傅容与这种诡计多端的生意人,不搭边的。

  所以谢音楼将心中的疑惑,投向了邢荔:“很难回答吗?”

  “不难不难。”邢荔险些被她问懵了,这样站着回答,就跟被罚站似的,她伸手扶着旁边的沙发椅,一改拘谨地妩媚笑道:“要不我们坐下说?”

  谢音楼望着她不动,唇边理出个笑:“这个故事这么长啊。”

  “我们傅总以前就是个古籍贩子……喜欢收购点儿老物件,刚好,迟小公子手上有本孤品的,通过中间人卖到了傅总手上,这不,男人的友情就是从这里开始。”

  邢荔含娇的语调变得轻松起来,顺带吐槽一下:“像其他男人喜欢金钱女人,我家傅总格外风雅,就喜欢这种能长长久久地霸占的古玩。”

  她的每个字都挑不出错,说多了,就是拿秘书身份出来,声称不太了解老板的生活。

  谢音楼安静地垂下眼,盯着手上白玫瑰香蜡了许久。

  邢荔:“谢小姐,您要想了解傅总,价钱好商量的。”

  谢音楼:“嗯?”

  “……哎呀,我这儿还有个买卖操作。”邢荔自然熟地凑过来,拿手机给她看公司内部的论坛网,上面有各种有奖提问的帖子。

  恰巧首页最新一条帖子便是:「据小道消息说禾航创始人,七十八岁高龄喜得贵女,亲子鉴定说是亲生的,有人知道这个八卦吗?」

  “嚯,价钱都提到了一万人民币啊……”

  邢荔把帖子收藏,这钱必须赚,想着回头找人问问。

  谢音楼慢慢的说:“禾航创始人正跟八十二岁的老婆办离婚手续,新妻是照顾他的护士。”

  她看这论坛,大概是懂了傅容与的公司传统文化。

  ……也懂了邢荔那句价钱好商量。

  “谢小姐这都知道?”

  “老爷子给小女儿举办的满月席很隆重,邀请了半个豪门,我也去了。”谢音楼转头对视上邢荔惊讶的狐狸眼,微微笑着:“这年头谁还不是嫡出?所以庶出的就显得稀罕了些。”

  邢荔手指飞快去帖子里回,看在这个八卦消息是谢音楼提供份上,她说:“作为交换我也跟你说一个傅总的秘密吧,就不收费了。”

  谢音楼等她下文。

  “今晚傅总确实是去医院陪弟弟了,不过他对酒精过敏……唔,酒心巧克力喂多了,死是死不了,就有点儿遭罪。”

  邢荔的话,让谢音楼怔了几许:“那他还吃我给的。”

  想到车上喂了傅容与大半盒巧克力,她垂在身侧的指尖微蜷了起来,心底除了觉得这种微妙的滋味不对劲外,掺杂着一丝茫然感。

  邢荔没心没肺说:“哈哈哈你可以把男人这种行为可以理解成孔雀开屏。”

  谢音楼心被傅容与过敏的事勾着,没在想起追根究底问下去,再聊下去天都要亮了,几秒后,她原路回主卧,对邢荔礼貌道:“麻烦邢小姐买点过敏药给他,我先休息了。”

  邢荔这边还惦记着去医院,便没再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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