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恋你——林猫幼
时间:2022-06-17 07:50:58

  “?”将厌嚯了一声,“你敢,怎么的,把哥哥当不正经的给嫖了?”
  “就算,就算我们做了,我还是不能接受你。”阮喃明明白白的说,“你隐瞒我,甚至骗我,这件事,我可不会轻易就原谅你。并且,当时家里人说,说你出国了,说你不要我了!”
  原来,她一直介意的都是这件事,将厌忽然的软了神情。
  “你知道吗?你知道你离开之后,我承受着多大的心理压力吗,玩玩而已,我夜里做梦都会惊醒,我觉得自己是个小废物。”阮喃伤心地说。
  可是她刚说完,“不是。”将厌立即反驳回去。
  阮喃抹了抹眼睛,“我管你是不是。”依旧委屈不已,“我才不会原谅你!”
  将厌依旧笃定道:“不是。”
  “你要是这么容易被打倒,哥哥岂不是看错了人。”
  阮喃:“.....”
  “不过既然你说哥哥不对,那哥哥认,哥哥确实做的不对,你说我不要你,可是我没有缺席你任何一次重大的场合,除了...除了有些时候真的赶不回来。”
  阮喃露出不相信的神情。
  “怎么?不信?你大一军训那天,我回来过一趟。隔着一条路,我远远见了你一眼,你长高了。”
  阮喃的心一颤。
  “至于我为什么不说。”将厌放缓了语调,“我赌不起,我跟家里的那位不一样,我是后生的,后生的就意味着,要去联姻。这是家族里从古至今的规矩,我奶奶就是联姻得来的。”
  “你懂吗,小东西。”
  “如果不愿意联姻,那就要出去当兵,二选一。”
  “你以为我很快乐吗?我不快乐,拥有的越多,地位越高,相对的,就越不自由,我连喜欢什么都会被剥夺的,又何况我自己的心意。”
  “对你,丫头,我赌不起。”
  一番话,之前内心的围墙似乎开始慢慢瓦解。
  即便他说的这么真诚,阮喃还是气鼓鼓的别过脸,倏忽间想到什么,她鼻尖一酸:“你知道吗,你走之后第一年,冬天爷爷就不要我了。”
  将厌什么都没说,过了一会儿,他去勾阮喃的肩膀:“是,我知道,哥哥是混蛋,是畜生,哥哥对不起你。”
  阮喃一想到爷爷,就控制不住,她开始哭,将厌受不得她这样,想了想还是打算都告诉她:“但是你知道吗,丫头,那会儿其实我回来了,但你被大哥抱在怀里,我没法出现在你面前,你哭累了,我不敢上去安慰你。”
  听见这些,阮喃哭的更凶了。
  “你,你既然因为信我会振作下去,那又怎么会认为我会成为你的累赘和负担?其实,你骨子里还是不信我,还是小瞧我。”
  阮喃说的是实话,将厌也知道,“傻丫头,哥哥知道了,哥哥以后绝对不会再推开你了。”
  坦诚之后,二人之间的心墙渐渐瓦解。
  -
  自从得知了真相,家里一些资历久的佣人也敢说实话了:“小姐,那天夜里,其实守着你的人,是二爷。”
  爷爷去世的夜晚,冬夜里寒冷无助。
  “很多次,他都回来过,都在远远的地方看着你,给你送东西,只是他藏得很深,不让你知道罢了。”
  ...
  这些被隐匿的事实,都悄悄路出水面。
  时隔多年,现如今得知这些,阮喃只能叹息着接受。或许在当时,那样做的的确确就是最好的决定,那些错过的,就让他错过,凡事都应该朝前看。
  将厌最近一直都在青市本地,忙完了一得空就找阮喃。小公寓里还缺不少东西,将厌领着她去置办。回家路上,路过花店,阮喃忽然想起从前那被她养死的巴西木。巴西木也叫幸运木,传说幸运木开花,人就会遇见很爱的人。小木头活了很久,可是到了年限还是慢慢枯死了。
  而今店里摆着的是盛放的桔梗。
  阮喃心一动,走进去,将厌自然也跟着进了。
  店里边一排排桔梗花朵洁□□巧,阮喃想买一束带回去。
  店员过来介绍道:“小姐是想买花吗?您面前的花是桔梗。传说桔梗花开代表幸福再度降临,并且桔梗花的花语两种含义,永恒的爱和无望的爱。”
  阮喃很喜欢,随即点点头:“麻烦您,包一束。”
  “好的,您稍等。”
  将厌自始自终都在一旁没有表态,就在阮喃接过花束时,忽然。
  “那你呢。”将厌看向阮喃,“你希望是什么样的爱?”
  阮喃动作一停,抬头看向他。
 
 
第27章 kiss27
  这个问题来的突然, 像是随口一问,又像是预谋已久。
  此时此刻,阮喃已经不想再逃避, 她骨子确实是在乎将厌的, 这份感情折磨她折磨得厉害,每次麻痹自己不喜欢他了,不在意他了,恨他, 讨厌他了, 其实都是一种变相的在乎。
  “我希望...”她低头近距离看那一束桔梗, 洁白的,素雅的, 抬起头, 在将厌隐隐激颤的注视下轻轻说,“我希望, 是永恒的爱。”
  -
  和将厌确定了关系之后,简堂那里一直都联系不上, 后来阮喃主动去他的寝室楼找过他。
  结果那天是他室友出来带的话,说他不想见她, 阮喃什么都没说, 鞠了个躬就走了。
  很久之后, 阮喃收到了简堂的回信,消息短短一行,他说:【很抱歉, 我们做不了朋友了】
  很锥心, 同样也很现实。
  做过男女朋友的话, 分开后确实很难再做朋友, 即便那只有短短的一个月,即便他们连情侣之间最简单的亲吻都没有,仅仅只是以情侣的名义吃过饭,最亲昵的也不过是牵过几回手。
  但依旧,无疾而终。
  -
  自从在一起,将厌像是变了个性子,某天午后傍晚,将厌神秘兮兮地将阮喃带到了一处公寓楼。
  这里附近不远处就是空军飞行员的家属楼,距离阮喃学校直径距离5公里,不远也不近,坐地铁的话,刚刚好。
  “这是我攒了这么多年所有的积蓄。”将厌一只手牵着阮喃,另一只手推开房子的门,说。
  阮喃被他拉进一间装修精湛的房子里,将厌应该也是头一回过来,进去左右看看,不禁挑眉道:“嚯,小了点儿。”
  阮喃一瞬间明白了他的念头:“不小。”她回头一字一句笃定道。
  “嗯?”将厌看向他。
  “我说,我们的家不小。”阮喃又郑重其事地重复了一遍。
  我们的家,不小。
  将厌一下子被她勾惹到,心缓了半拍,接着笑着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
  “嗯,我们的家不小。”
  “我们也有家了。”
  有过不讲理,有过无知轻狂,也有过抗拒,所幸相遇的人会再相遇,有缘之人不会轻易舍弃。
  从此,他们有家了。
  -
  孤零零的几轮深夜,阮喃搬进了属于她和将厌的新家。
  夜晚,将厌揽着满身月色回到家,他推开卧室的房门:“丫头,睡了吗?”
  没有应答,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和床塌上隆起的小团。
  放流氓假,每次回到家都是深更半夜三四点,阮喃哪可能还醒着,早睡了。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隔天早晨七点就要归队,阮喃已经不记得这是多少次是这样的情况。
  她梦里嘟囔着什么,将厌笑着抚摸她的眉眼,末了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
  “好梦。”
  “我的宝贝。”
  将厌和衣又拥着她睡了一夜。
  阮喃睡醒后,将厌又走了,这一去还挺匆忙,甚至连早饭都没有吃就走了。
  阮喃还挺恍惚,后来注意到他扔在洗衣机里的脏衣服,才意识到昨晚的不是梦,他确实回来过。
  就这样,他们各自忙碌着,阮喃忙着论文忙着学业,将厌在部队忙着实操。
  一周又过去了,将厌这次回来的时间不奇葩,正正好是阮喃放学回家的时间。
  不同以往的是,他这趟回来,怀里抱着一只小生命。
  是一只小猫。
  “这喵喵也太小了。”阮喃瞬间眼睛放光,接过将厌怀里的小猫,将它抱在怀里。
  “树林里的。”将厌解释,“昨儿洗完澡回住处,瞥见它窝在墙根,看着快饿死了,我就抱着回了,给它洗干净才发现,浑身毛发雪白,很小的一个,毛茸茸的雪白小团子。还莫名,挺可爱。”
  “看见的第一眼,我就想到你。”
  “像我吗?一点都不像。”阮喃噘嘴,并不认同。
  “哪儿不像,都白白的,嫩嫩的,怪招人稀罕的。”
  脸红,瞬间脸红,又没皮没脸说骚话是吧,就一点不害臊。
  “别说了——”
  “怎么?哥哥又没说错。”很久没温存了,将厌的无赖劲又上来了。
  “我哪有小猫这么白。”
  “怎么没有。”
  ...
  闹了一会儿,阮喃受不了他撩拨,在怀里像是溺成一滩水。
  “对了丫头,这月开始特别多任务,队里说不放假了。”将厌在后方抱住她的腰肢,在颈间摩挲说。
  阮喃一噤,接着有些委屈的点点头,示意知道了,手在小猫的颈间缓缓抚摸。
  要是用某种动物来形容,此刻她就像是一只垂着大耳的小兔子。
  “委屈上了还?”
  阮喃微微咬住嘴唇,没有否认也没有闹脾气,只是抬头叮嘱道:“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要多吃饭,吃饱饱的。”
  她的眼睛清澈明亮极了,将厌没忍住,动情不已地吻了上去。
  -
  阮喃知道将厌工作很忙,但是又总是忍不住的去联系他,但是每次又没有什么很正当的理由,无非是她内心对他的思念喧腾。
  自从家里多了一直小猫,阮喃心头也多了一份责任,她思念他思念的厉害的时候,故意找角度拍小猫睡觉的画面,说是小猫生病了,这样就能一直烦他了。
  将厌知道她一个人,心里难免会觉得孤单,可是上级的命令在那,身为军人要有担当。孰轻孰重,他只能做最优的调节。
  可阮喃总是忍不住给他打电话,这天晚上,阮喃又给他打了很多通电话。
  “二哥哥。”
  “嗯。”
  “我想看看你。”阮喃说完,又紧跟着一句:“我想你。”
  又是打直球,将厌最是受不了这个。
  可是他那边的环境不能够准许他随心所欲的聊天。
  将厌相当没辙,难得妥协:“那就聊会儿,说好了,只能一小会儿。”
  “我不管,我想和你视频。”
  “不能视频。”
  “那自拍呢?”
  “穿的衣服不能自拍。”
  阮喃忽然一阵滔天的委屈,赌气挂断。
  那边将厌听着听筒内的盲音,无奈吁了一口气。
  “咋回事儿,小媳妇又闹情绪了?”
  大庄交班回来,见将厌绞着眉,关心道。
  将厌起身,拍了拍大庄的肩:“走了。”
  什么都没说。
  其实这样的事情有很多,因为夜航,电话无法及时接通,又因为学习上、工作上的事情和他生气。
  他什么都做不到,只是无能为力
  有一次阮喃去听讲座,隔壁座的女孩子哭了全程。后来才知道原来她和一个军人恋爱了,接受不了聚少离多,每天都是以泪洗面。
  “国家的人碰不得。”
  “趁还没开始,还没到不可挽回之前,赶紧止损。”
  这是那个女孩给阮喃的警示。
  因为将厌工作的性质,阮喃开始患得患失,开始纠结,心疲。
  终于,她忍不住了,主动去找将厌。
  做了四个小时的高铁,终于到了将厌呆的地方,可是基地内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将厌得知她过来,立马通知队里的熟人,叫将她护好。
  结束了训练,阮喃才得以和他相见。
  径直扑进他怀里哭。
  她一哭,将厌心都被哭皱了。
  “怎么了怎么了。”他相当没辙,拿她一点办法没有,“快给哥哥瞅瞅,不哭了。”
  阮喃还是抱着他,一个劲哭,不撒手。
  周围的哥们纷纷都一脸的粉红泡泡跑走了。
  将厌将她带到外边的小树林里,和她好好唠唠。
  “我听家里人说,你最近心情不好,怎么了?”将厌替她按了按脚踝,一边伺候一边问。
  阮喃傲娇劲儿上来:“还不是因为你。”
  “怎么,还怪起哥哥来了,是害相思病了?”
  “!”阮喃被戳穿,瞬间羞愤,“能不能正经点?”
  “丫头,你要明白,我背负着很多,你要理解哥哥。”
  “......”阮喃又委屈上了,又开始抽噎。
  “还哭呢,哭的哥哥心都皱了,不哭了,很快的,等忙完这阵子,很快就回去。”
  “真的吗?”
  “千真万确。”
  ...
  哄了好久才哄好,晚上将厌带着阮喃和队里的弟兄们一起出去吃了饭。
  飞行员的饮食有着严格的把控,他们吃的东西很简单。
  队里的哥们性格都还不错,只有一个,阮喃注意到,有一个人一直都没有笑,表情很端着,甚至中途就离队了。
  “甭搭理,小景啊,他啊就是这么个性格。”
  “多吃点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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