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视线往下看,旁边点起了路灯,照亮下方的花坛。
花坛早就被翻新,那些狗尾巴草已经被除掉,种了不知名的花。
陶昉垂眼,脑海里少年的神色鲜活。
她弯了弯唇,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纸,细细的看了看。
然后起身,把那张纸和彩票一起放进了一个大玻璃瓶里。
那里面,还装着几根毛茸茸的发黄了的狗尾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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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铃声响彻崇礼。
九月开学后进行了为期两天的开学模考,听说这次的卷子是A市连考,统一收发由A市高中抽取老师联合网上阅卷。
成绩出来后在教育局进行了存档,以便考核两年后各校的成果。
因为流程复杂,成绩到了今天才出来。
从早上第一节 课开始,同学们已经接受了五轮.暴击。
最后一轮,是英语。
班主任的高跟鞋剐蹭地面,逐步接近。
付与从捂着小心脏,一个劲儿的念经。
于瑾偏头,付与从对上他的视线。
他苦丧着一张脸。
“我已经五门没有及格了,再拿不到一门,我爸非打死我不可。”
于瑾随意翻了翻他的卷子,“下一门发的是英语,您确定能及格?”
付与从哽咽,吞了吞口水,伲努道,“万……万一呢?”
“你开心就好。”
“……”
于瑾单手撑着下巴,懒洋洋的,手指间舞动着一支黑色的比笔。他桌子上搁着一叠卷子。
付与从拿起来一张张翻,一边翻一边咬牙。
“上课和我一起睡觉,怎么你就能考成这样。”
于瑾垂眸,漫不经心的翻了翻书。
“那是我看书的时候你也在睡。”
付与从翻白眼,“说的是你看的那十几分钟吗?”
“你这种脑子,就应该去理科班和方准那丫的比,来文科班考这样你还了不起了是吧。”
付与从知道于瑾这人脑子是真好,听说他在小学的时候就开始上开发记忆力的课。
他来文科班纯属就是懒。
作为他的同桌,他见识过自己背一天还背不下来的课文,他淡淡扫了那么几分钟,合起书本就开始睡觉了。
结果语文课默写,好家伙,一字不落。
最后的英语卷子发了下来,综合得分,于瑾的分数高的可怕,甩开第二名三十多分。
下课楼间走廊,总能听到他们在议论他的名字。
付与从跟在于瑾身后,扫过四周若有若无的眼光,轻咳感慨。
“小瑾爷,我有预感,你的桃花又要泛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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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室,付于从左思右想,苦着一张脸问于瑾,“中秋节怎么打算,我能去你家吗?”
于瑾闻言提了提眉,“怎么?”
“你看我这成绩,中秋节还能回去吗?这和清明节已经没什么两样了,我爸会打死我的。”
付与从看他没说话。
“怎么,于瑾还是不是兄弟,和着季同就能天天找你,就他是你的小宝贝了是吧?”
于瑾已经受不了他了。
“付与从。”
“怎么,你要和我怎么解释?”付与从梗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