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一次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即便是有过第一次的经验,但时隔这么久,两个人还是如新手一样生涩紧张,哪怕只是亲吻都能感受到对方的颤栗。
虞绘在屋子里点了香薰,是淡淡的栀子香味,又夹杂着一点柠檬的清新,落地窗拉上了窗帘,依稀能听见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
一点细微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似是有人在低语,也惨杂着一些别的。
笃笃笃——
忽然,三声急促的敲门声猛地响起,屋内沉浸的两人吓得瞬间惊醒。
“绘绘!孟岑愈约我去看音乐会了!啊啊啊我要穿什么去啊!”
“……”
两秒后,程玦低下头,咬牙憋出一句:“操。”
这是虞绘第一次听见程玦骂脏话,她又心疼又想笑。
“我……”
“不许去。”程玦这次的态度十分强硬,语气还有些凶。
虞绘也知道这样次次被打断让程玦很不舒服,但是她也知道,她要是一直不出声,宋斯吟就能一直敲门下去。
虞绘搂住程玦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亲,“好啦,她又不知道我们在干嘛,也不是故意的,我就帮她最后一次,然后和她说清楚,她就不会来打扰我们了。”
程玦埋在虞绘的颈窝,没说话。
虞绘摸摸他的头发,“乖啦。”
最后程玦还是放虞绘去了。
虞绘去给宋斯吟挑了几套适合去音乐节的衣服,又问她晚上回不回来。
宋斯吟说:“当然回来啦!”
虞绘还是提醒她:“去归去,但留个心眼,那男的你也是第一次见,是好是坏还说不准呢,别傻乎乎的被人骗了。”
“我知道的,你放心好了。”
虞绘翻白眼,“我不放心。”
“那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虞绘本想说可以,但是一想到今晚要干正事,如果又被打扰了,估计程玦都要弑姐了。
为了不影响家庭和睦,她还是说:“有事你打梁肖的电话吧,我和他说一声。”
宋斯吟不解,“我干嘛打给他?”
虞绘叹了口气,揽住宋斯吟肩膀,语重心长道:“其他人都有对象,大晚上的打电话过去不是打扰人家嘛。”
宋斯吟看了看虞绘。
虞绘:“也会打扰我和程玦。”
宋斯吟这才反应了过来,“我刚才敲门的时候你们不会……”
“是呀,所以求求姐姐给弟弟和弟媳一个私人空间吧。”虞绘把宋斯吟推到镜子前,“你自己换衣服打扮,我要回去哄你那气到自闭的弟弟了。”
宋斯吟面露尴尬,“额,那你帮我和他说声对不起。”
虞绘走到门口,关门前留下一句,“他现在估计不想听到你的名字。”
“……”
为了哄程玦,虞绘可谓使出了浑身解数,把从小电影上看到的招式都用了出来,结果本以为是清心寡欲人设的程玦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跟上了瘾似的,食髓知味地几乎要把过去那一个多月的量全部补回来,因此在后半段行程里,虞绘这个旅行团团长十分不称职的几乎再也没露过面。
准备回帝都的那天早晨,虞绘被人从睡梦中吵醒,她哭着崩溃大喊:“都一星期了!一星期了你都不会累的吗!”
事实证明,只要耕地的牛够壮,地也是能被耕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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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在度假了半个月后回到了帝都,假期只剩下一个月,虞绘本想着再和程玦去哪玩玩,结果回到帝都的第二天,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乱了她的计划。
他们没去旅游,而是去了云可村,程巧茹的老家。
程玦在那天接到了一个来自外地的陌生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自称是程玦的二姨,二姨告诉他,程巧茹在今天上午去世了,问程玦要不要去送程巧茹最后一程。
收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程玦是懵的,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有震惊,有不相信,也有难过。
即便程巧茹十年间对他不闻不问,从生下他到现在都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但程巧茹仍旧是程玦那段童年里唯一的依靠,他恨她,但也复杂地爱她,虽然十年光景已经磨灭了他对她的爱,可得知这一噩耗,程玦还是有些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