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奇怪,应该是在这边啊?为什么不对啊?”
翠峰星为了保障游客们的游玩体验感,没有装电子gps,也不允许卫星为地图app做任何地面扫描和导引,只有下港口的时候给的游客移动地图。
穆萑芦许久没有用过这么古老的东西了,手里的地图左颠右倒,怎么也没有看到本应该出现在前面的标识牌,秀眉紧蹙,嘟囔着,“就是这里啊?奇怪,为什么周边的景物一个也对不上?”
楚沛慈身体有些不舒服,再加上街道人来人往的拥挤,让他面色微沉。
在连续跟着穆萑芦第三次经过同一个喷泉池后,伸手从人的手里面拿过地图,低声道:“我看看。”
楚沛慈接过人手里面的地图,刚开始也是眉头紧蹙,毕竟按照地图上显示的位置来看,的确是在这周围,可他们周边的事物没有一个能够对上。
半晌,楚沛慈忽地将手里面的地图倒转过来,然后旋转方向。
“……”
眼前是他们寻找了许久的标志物,因为没有地图上面显示的那么大,所以来来回回都没有找到。
楚沛慈强忍着冲动,平缓自己的内心,“你确定你初中的定向越野考试是合格的?”
穆萑芦无辜地眨了两下眼睛,不好意思道:“过了……”
气音越来越不足,在楚沛慈的眼神之下,穆萑芦将自己想说的话给吞咽了回去。
“过了是不可能的。”
“yuan18定向越野能够替换成别的项目,我换成了游泳。”
定向越野是不可能越野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算了,这之后有关于地图的事情都让我来吧。”楚沛慈想得开,干脆一把承包了接下来所有相关的事情。
免得到时候不知道被穆萑芦带到什么山旮沓里面去,翠峰星有没有卫星跟gps,到时候搜救都是一件麻烦事。
与此同时,熊平也干着急,他收了不少穆萑芦的钱,这次导游他还能够抽成,可穆萑芦从头到尾也没让他做什么。
自从他做好的计划表发过去后,穆萑芦就让他可以不用天天过来,有问题会找他的。
可……
这不是违背一个导游的职业道德吗?
熊平着急地在家里面直啃手,半秒钟也没有坐下去过,正在他焦急的时候,家门被人推开了。
逆光站着一个穿校服的女alpha,头上不知道戴着从哪里弄来的帽子,邋里邋遢的,书包与地面亲密接触,一路被托着过来的。
高中生看上去有些疲惫,但望向熊平的时候,眼眸里泛着光,好像身上疼着的地方,都没有感觉了。
“熊祈雯,你今天不是去学校吗?怎么这个点就回来了?”熊平一眼就瞥到了出现在门口的妹妹。
但焦急的心态和手头上还没有忙完的工作,让熊平也没有注意到熊祈雯不对劲的地方。
倒是让高中生随意地往旁边躲了下,就将这件事情给躲过去了,“学校今天放假,为明天高三联邦统考做准备。”
熊平轻敛着眸子,总觉得自己妹妹有些奇怪,可一时间也说不上来,只能够朝人点点头,轻啊了声,“行,你自己心里面有数就好了。”
“锅子里面有热着的饭菜,你自己去厨房端碗吃吧。”
“嗯好。”熊祈雯也没有多说什么,低着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一进房间,她就将帽子摘下来,书包扔到一边,人正对着镜子,脱掉自己身上的校服,身上全是青紫的淤痕,伸手在上面按一下,疼得她龇牙咧嘴。
还没等她转过去将身上面的伤口看完,揣在校服外套兜里的手机连着闪了好几下。
熊祈雯拿起来,连着两笔款项打到自己的账号里面,附带一条通知。
“明天下午还有一场比赛,演得合理一点。今天陈哥说表现得还不错,多给你点钱做补贴。”
多出了两百块,顶多买支祛淤膏。而且这钱还不能乱花,熊祈雯一扯嘴角,还没等她吐槽几句,疼先占据了整个脑子。
连着嘶嘶两口,最后只是回了句嗯。
而站在外面的熊平还在琢磨着,要怎么样为穆萑芦提供更加优质的服务,要不然这一笔钱他手里拿着也不舒服。
……
吃完饭,地图就没有在穆萑芦的手上面待过。
楚沛慈的方向感比穆萑芦好。
他正站在一个巨大的地下拳击赛的招牌前面,上面标注着不少的场次、赔率、还有他们场子里面的常胜冠军。
“你有兴趣?”穆萑芦知道不少的旅游星球都有些灰色表演产业,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
地下拳击这种□□类游戏,更加,如果要严查,联邦一年不知道少多少税费。
“只能说有点意思。”楚沛慈昂首,指向在他们两脑袋上挂着的大屏幕,“视频里面好几场都有作假的嫌疑,虽然被打倒的人身上都挂了彩,但参加过格斗训练的人都能够看出来,基本上是单方面的挨揍。”
“地下拳击场打假赛也不足为奇,毕竟造出热门拳击手后,再进行爆冷,他们赚得远远比赔出去的多。”穆萑芦不加掩饰地说道:“我以前也做过类似的事情。”
“嗯?”楚沛慈只是从穆渺的嘴里面,得知过穆萑芦□□拳,但具体的也不是很清楚,毕竟那个时候联邦的科技还没有现在发达。
很多事情也没有能被保存下来,大多都是街坊邻居口口相传。
可就穆萑芦这性子,幼年不跟YUAN18星球的邻居相恶,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穆萑芦双手抱胸,语气轻松,尾音还带着丝丝炫耀,“刚开始打的时候年纪太小,挑谁都打不过,我就让他们花钱买对面赢,能薅点羊毛就薅羊毛。”
反正上拳击场打比赛的是她,能不能赢,她心里面还是有点数的,最后也靠这个,赚了不少的钱。
楚沛慈眼眸轻眨,明明光听语气,穆萑芦也没觉得着她这样子有多难过。
但资料上那些照片……
楚沛慈忽地站起,还没等穆萑芦认真多看两眼屏幕,就被拉着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哎,你不想去现场看看是怎么回事吗?”
“不去。”楚沛慈一本正经地说,“我不喜欢这么残忍的场景,看着让人不舒服。”
穆萑芦点点头,刚想习惯性地摸上自己的耳后,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被人抓着紧实,想扯扯不回来。
胆子小,小到还要牵她的手。
omega真的好脆弱啊。
穆萑芦昂首看向走在自己前面的人,在楚沛慈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他重新定义了“自己”。
如果让曾经在军校一打五的楚沛慈知晓,估计下一秒就挽起袖子,准备带人去军校擂台场上面看看什么叫做血性。
回到酒店,穆萑芦有那么一瞬间想直接躺在地上面一动不动。
她太累了,出差连轴转,都没有这么累人。
“去洗澡,等洗完澡出来就能够躺床上了。”
瘫在沙发上的穆萑芦默默地转了个身,背对着楚沛慈,眼皮子打架,“你先洗吧,我睡一会儿。”
楚沛慈见穆萑芦的确是累得很,也懒得叫,干脆自己先进去,等自己出来以后,再把穆萑芦叫起来洗澡。
不得不说,出来旅游比让穆萑芦待在办公室里面熬夜看十份企划书还累,几乎是刚沾到柔软的沙发,她就没了意识,睡晕过去了。
浴室里,楚沛慈将自己脖子后面的抑制器拿下来,不出意料,伸手按压了下,那块地方又红又肿。
还破皮了,所以今天早上在马场被烈日照着,才会有灼烧刺痛感。
楚沛慈在浴室里面酝酿了好一会儿情绪,才又将抑制器重新戴了回去。
“嘶。”疼得楚沛慈整张小脸都皱着。
抑制器这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能不能再粗糙一点?
疼得楚沛慈想要将浴室的东西给全部砸烂,但最后咽了口气,给忍下去了。
一拉开门,雾气还没散去,楚沛慈就被一股热气撞上了胸膛,甚至还没等到他反应,胸.前的‘热源’还悄咪.咪地蹭了他两下。
“唔……为什么……厕所,东西?”
撞到他身上的alpha显然还没有睡醒,只是习惯性的动作让她走到了浴室这边,想要进来。
楚沛慈扶着人的肩膀,带着穆萑芦从浴室门口回到沙发上,让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好好的冷静一下,最起码等清醒了再去洗澡。
楚沛慈给人倒了一杯水。
穆萑芦抓着人的手腕,将杯子强硬着拉扯过来,抵到自己嘴边,连喝了好几口,才稍微缓过气。
穆萑芦被冷水一激,整个人清醒不少,一睁开眼就看到楚沛慈弯着腰,半蹲在自己面前,漂亮的面容凑靠得很近。
顶上的灯光将青年的肌肤照得润白,刚洗完澡,脸上还带着淡薄的水雾,眼眸轻敛,里面盛着的情绪让穆萑芦下意识地往后退,倚靠在柔软的沙发上。
“你……”穆萑芦结巴道:“你别乱来啊。”
楚沛慈:???
“我乱来什么?”楚沛慈语塞,抬手抹了一把脸,“我能对你乱来什么?是觉得上次新婚夜请医生过来,还不够丢脸吗?”
“还行吧。”穆萑芦也意识到自己太过紧张了,抬手抓了下垂在耳侧的长发,下意识道:“说到底那是家庭医生,怎么丢脸也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如果那天去医院了,就是全世界都知道了。”
“你还想要全世界知道?”楚沛慈不能理解,甚至有些被气到,“是准备接下来每天出门,都被别人问‘你是不是不行啊’、‘你老婆是不是不行啊?’之类的话语吗?”
“多新鲜啊。”
穆萑芦瞧着人有些生气,只好赔着笑,心里嘀咕着,怎么洗了个澡脾气还大了起来啊。
先前回来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楚沛慈说完,也知晓自己的态度有些过于强硬了,但颈部后面抓着肉的抑制器让他烦躁。
烦躁又没有出气口,因此说话难免有些注意不到。
“你去洗澡吧,我吹个头发就睡了。”
“好。”
穆萑芦乖巧地像是被提拎着小鸡仔,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从行李箱里面拿了衣服就往浴室跑。
浴室门一关上,楚沛慈就狠狠地捶了两下沙发上的抱枕。
“疼死了。”
等穆萑芦洗完澡出来,房间里面的大灯已经变成了小灯,幸好她在浴室里面,就已经把头发给吹干了。
穆萑芦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动作幅度,免得将床上面的人吵醒,结果手刚落在床上面,就看见睡在一边的楚沛慈睁开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小灯在顶上亮着,昏暗无比,看不清,但穆萑芦不知怎么着,觉得楚沛慈的状态不对劲。
“早点睡。”楚沛慈刚想将手搭在自己的眼睛上面,遮盖住唯一的光源来路,就被单膝跪坐在床边的穆萑芦抓住了手。
“你睁开眼,让我看看。”
第16章
躺在床一侧的楚沛慈刚开始还不太配合,手紧紧地压在自己眼睛上面,但怎么执拗也拗不过穆萑芦。
很快,手就被人按在柔软的枕面上。
穆萑芦也瞧清楚了。
楚沛慈双眼通红还带着水气,就算omega一个字不说,穆萑芦也不是傻子,她知道,楚沛慈这是哭了。
楚沛慈这一哭,反倒把她给哭得智商掉线,双.腿跪坐在床铺上面,横跨在人身上,看着楚沛慈的面容,语气连着放低。
硬是拿出许多年前哄穆渺的劲儿,“怎么哭了?”
“我应该没做多么过分的事情吧。”
穆萑芦挠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今天又是什么话语戳中了omega的脆弱的心灵,自己到底是哪一步,那一句,做的说的不对。
有一瞬间,她甚至想要暂停时间,翻身下床,将自己高中时候的情感关系老师调出来,再好好让人给自己上上AO关系维护方法都有哪些。
虽然被穆萑芦压着的人在哭,可昏暗的灯光再配上这张完全在她xp上反复横跳的脸,还有彤红的双眸……
穆萑芦很难说自己不想动手,很难说自己没硬。
但她真得不行。
毕竟等会儿要是严重过敏,就是两个人一起哭了。
穆萑芦小心翼翼地从楚沛慈的身上下来,因为实在是不知道做些什么,手指扯着楚沛慈盖着的被子,轻轻扯两下,像小狗一样趴在人的身边。
穆萑芦压低声音道:“你哪里不舒服?有什么想说的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我还能够欺负你不成?”
后颈疼得不行的楚沛慈心想,可不就是你欺负我?
要不是因为你信息素过敏,我哪里会受这种苦啊?
楚沛慈认为,抑制器磨破颈项,容器里面装入的抑制剂通过磨破的地方不断地进入性腺,世界上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了。
如果有,那就是一个性腺上面装了两个抑制器,双倍疼痛。
“性腺疼。”楚沛慈本来想潇洒地告诉穆萑芦,破罐破摔,结果第一个字刚说出口,眼泪就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面流出来。
恨不得直接上手将禁锢在他性腺上的抑制器给摘下来。
还没等他动手,穆萑芦已经双膝跪在床上,凑到他身边,伸手抓住他的双肩,微微歪头。
信息素抑制器很小,打的广告向来都是接触感极小,抑制效果好。可穆萑芦凑近一看,楚沛慈后颈已经肿起了一大块,跟她身上过敏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帮你摘掉。”
穆萑芦几乎是想都没有想,直接朝人伸手过去,准备将那个抑制器从楚沛慈的颈项上面摘下来,谁知还没有动手,就被楚沛慈从旁边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