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我分手很久了——陀陀
时间:2022-06-18 09:01:39

  当她是大冤种吗?

  从前,庄斐觉得宦晖这人就是有些大男子主义,有一些无伤大雅的油腻,但经过这几天,她把旧事一桩一桩翻出来细品之后,她只觉得这人简直是厚颜无耻不要脸。

  告辞了!就是!

  这假宦晖终究是没愿意批,但庄斐还是执意休了。

  国庆当天,庄斐的母亲乔燕之来嵱城火车站接她。

  接到庄斐后,庄母还是忍不住往她身后望去,东西几个眼神的辗转后,有些失望地问:“你那男朋友真没跟你一起回来?”

  庄斐一手挽着母亲,一手推动行李箱,神色如常:“妈,您应该是没什么机会见到那个人了。”

  “什么意思啊?”庄母停下脚步:“他怎么了啊?”

  “快分了。”庄斐平静叙述。

  等她维护了自己的利益就分手,绝不拖泥带水。

  “这?”庄母有些吃惊:你们不是都交往了七年了吗?”在她眼里,七年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交往七年跟结了一次婚,不过就是少了一张纸的约束罢了。

  但这也不能成为他们胡来的理由。

  “是不是斐斐你性格太要强了?”庄母把庄斐拉到一旁的空道上,神思忧虑:“男人都好个面子,女人该低头的时候要学会低头……”

  七年的感情走到尽头,说不难过是假的,庄斐这段时间都是一个人很坚强地挺着。

  但这会儿,在母亲面前,委屈的情绪涌上来,庄斐一下没忍住红了眼圈:“妈,为什么一定是我的问题?你有没有想过,也有可能是他劈腿?”

  庄母沉默了一会儿,摸了摸庄斐黑长的发,怜爱道:“傻孩子。”

  沿着火车站的广场通道走到停车场,司机小王为庄斐拉开车门,庄斐坐了上去,脑袋靠枕在母亲的肩上。

  母亲时不时地抚抚她柔顺的长发,却再没有问过她一句感情的事。

  从火车站回家的这一路上,庄斐坐在后排座椅上,手插在兜里望着窗外的树枝摇曳生姿,突然感觉到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从小到大,她的生活虽然色彩单调,却也过得平安顺遂。疼爱她的父母双亲,三观投合的挚友,还有一群可爱善良的同事们。

  结束一段长达七年的感情,似乎也没那么难熬了。

  庄斐在家大睡特睡了一场。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她一向严于律己,上学的时候,追求名列前茅的成绩早起晚睡;毕业之后恰逢创业初期,更是披星戴月一刻都不敢休息。

  庄斐足足睡了二十四个小时才穿着宽松的家居服起床。洗漱完毕后下楼,她看到父母正坐在楼下松软的沙发上聊着什么,神色凝重。

  不用说,肯定是在担心她的状态。

  庄斐有些内疚,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要父母为自己担心。

  她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情绪,步伐轻快地下楼。

  “爸、妈。”庄斐站在楼梯口,长袖遮住手指,轻轻搭在木质扶梯上:“你们要是有合适的男孩子,就给我介绍吧。”

  “斐斐你……”庄斐的爸爸庄严抬起眼,望向庄斐的方向,迟疑地开口:“不用太委屈自己。”

  “就算你不结婚,爸爸妈妈也能养得起你一辈子。我们的宝贝女儿,犯不着为了男人低声下气。”

  庄父与庄母不同,他商场沉浮,见过太多的年轻人在事业上稍微有一些起色就得意忘形。他虽没见过庄斐的男友,但也差不多能猜到两个人的问题出现在哪儿。

  无非是贪新厌旧,嫌贫爱富这两种。

  庄母朝庄斐招了招手,轻轻拍了拍身旁的沙发椅:“过来坐这儿。”

  庄斐走过去,坐在父母中间,脑袋窝在连帽家居服的帽子里。

  正对着沙发的电视中播放着轻松的乡村爱情剧,母亲喂给庄斐一块切好的苹果,父亲递给她柔软的纸巾。

  苹果脆甜多汁,电视里欢声笑语,左右是最爱的人,这一刻,庄斐感受到了岁月的静好。

  庄斐在家的第十天,跟母亲坐在院子里给西红柿搭攀爬支架。

  终于有多管闲事的阿婆看不下去了,当着庄斐的面,阴阳怪气地问庄斐的母亲:“国庆节都放完了,你们家斐斐怎么还不去上班啊?”

  眼神还时不时地往庄斐身上瞟,贼眉鼠眼的。

  好像不上班吃她们家粮食了似的。

  庄斐没说话,闷头把木头支架往泥土里敲深了一些,泥土没过一截木杆,溅脏了白色的裤脚。

  庄母看了庄斐一眼,温和地笑笑,回答那位阿婆:“我和老庄想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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