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我分手很久了——陀陀
时间:2022-06-18 09:01:39

  有员工偶尔问到他一些公司的经营概况,都会被他以“你问宦晖去”或者“你问庄斐去”搪塞过去。

  明明是老板之一,却每天都跟个新员工一样。

  一问三不知。

  员工们都觉得他是眼界高,看不起“凡人”,私下里便以拽逼一名赐给他。但庄斐认识陈瑜清的时间长了,知道他其实并不是真的拽。

  他只是对什么都不太上心。

  金钱、名誉、地位……无欲无求。

  庄斐“咳咳”两声:“拽逼也有拽逼的长处。”

  张小曼嫌弃地扫了庄斐两眼,努力搜刮起陈瑜清的长处来:“是,拽逼长得真挺绝。”

  “你就只看到外表。”庄斐哭笑不得:“……拽逼刚拿了几个技术大奖。我们的核心产品哪一款不是拽逼主导研发的?”

  张小曼耸耸肩膀:“who care?”

  也是。陈瑜清自己都不在乎,几个奖项邀请他出席领奖,他一个没去,露脸的机会全抛给了宦晖。

  张小曼下班后,庄斐一个人在办公室加班。直到时针指向晚上十点,她才做完工作,准备下班回家。

  庄斐看了眼手机,男友依旧没有回复消息。

  锁门打卡,庄斐忍不住在电梯里拨通了男友的电话。电话那头很安静,并没有应酬的吵闹声,庄斐不由得皱起眉心。

  “应酬还没有结束吗?”

  “对,斐斐。”男友气息平常:“要陪客户玩牌,今晚不回去了。你先睡。”

  对于男友通宵应酬的事儿,庄斐早已习惯。在过去创业的这几年,类似的事儿时有发生。可今天大概是受到孟菁菁的影响,庄斐心有不安。

  她开玩笑般地诈他:“你该不会是陪的女客户吧?”

  “胡说什么呢?一群大老爷们儿玩牌而已,你难道不相信我吗?”男友有些不悦:“你怎么还学人查起岗来了?那要不要我录视频给你看?”

  “哦。”庄斐轻抿了下唇,声音里却不无失落:“那倒不用了。”

  “斐斐,我现在这么拼命,可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男友缓了口气:“趁着年轻,我多积累一些财富,这样才能让你以后过上足够富足的好日子。

  庄斐明白自己这样挺不洒脱的,但正如孟菁菁歪打正着说中的那样,恋爱七年,男友确实没给她一个婚姻的承诺,这让她心存疑虑。

  可男友说的话,本质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破绽,或许的确是她心胸狭隘了。

  庄斐挂了电话,深吸了一口气,往回走。

  她住的地方离公司不远,步行十五分钟的路程就到了。

  万家灯火亮起,可她在这座城市还没有属于自己的一个小家。

  这让她对这座城市始终少了些归属感。

  思绪飘远之际,耳朵边响起了自行车刹车声,将她拉扯回现实,紧接着是一道懒惓的问候声:“一个人?”

  庄斐回头转身。只见陈瑜清骑着辆共享单车,在她身边紧急刹住。他个子高,双腿稳稳地支在地面上,裤腿被风撑住,小腿蜷起来一截。

  他是属于夜晚的人,路灯衬得他的身形挺阔立体又明亮深邃。

  正如张小曼描述的那样,陈瑜清的确拥有一副令人羡慕的好皮囊。

  一身随意的工装搭配,硬是穿出了时尚大片的味道,慵懒、颓废,却又有他独特的人格魅力所在。

  尽管三个人已经认识了七年了,陈瑜清也多次撞见庄斐一个人下班回家,庄斐还是尽力去护着男友的面子:“他有应酬。”

  陈瑜清嗤一声,不以为意地点破:“什么正经应酬要通宵?”

  想起张小曼关于陈瑜清“拽逼”二字的客观评价,庄斐会心一笑。

  他还真是,谁也不放在眼里……

  自己兄弟的台,他也如此直白地拆。

  但他说的是对的。

  庄斐心里有答案,只是不愿意去承认罢了。

  “……”庄斐苦笑了下,不再掩饰:“就是说。”

  晚风吹动,街边的树木哗哗抖动。

  初秋的夜晚,有了些春夏以来累积的躁意,尴尬的沉默将失落的情绪放大。

  庄斐犹豫着,是否该就着晚风敞开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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