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甜撩[婚恋]——容苏叶
时间:2022-06-18 09:13:17

  “悠悠她们呢?”
  邵庭宋:“在楼下,晚宴开始了。”
  阮黎婉一呆。
  “刚刚开场,不用着急,”邵庭宋戳了戳她脸颊,闷声笑,“你要是困就在睡一会儿,就是这妆不能坏,不然萧悠悠能再战三百回合。”
  “……我们还是下去吧,”阮黎婉微囧,迟钝地反应过来,“你不用下去吗?怎么、怎么在这陪我的……”
  “左之景和许秘在下面就足够了,”他顿了顿,佯装严肃地说,“我今晚是你的,当然要时时刻刻待在你身边。”
  阮黎婉:“……”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羞耻的。
  “那、那我们下去吧。”
  她视线在邵庭宋脸上快速地转了一圈,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邵庭宋指了指他洁白的领口,面不改色地说:“你给我留个印子吧。”
  “……?”
  阮黎婉怀疑人生地僵硬转头,仿佛幻听一样:“你说什么?”
  邵庭宋:“新婚燕尔,干柴烈火,留给口红印子让别人看看我们多恩爱。”
  阮黎婉张口结舌,忍了好久才把那句“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憋了回去,见他神情冷峻严肃,颇感头疼,无奈地凑过去在他领口落下一吻,鼻尖触碰到他跳动的脖颈,有点耳热。
  但不知道是不是口红太给力,那道洁白的衣领愣是没留住半点痕迹,阮黎婉皱眉,又结结实实地吻了一次。
  ……还是看不出什么痕迹。
  阮黎婉严谨地思索三秒,舔了舔唇,不信邪地亲了好几口。
  后颈忽然被人捏住,滚动的喉结划过鼻尖,邵庭宋微微侧头露出脖颈,把呆愣的阮黎婉往前压了压。
  “算了,你咬一口也是一样的,”邵庭宋正经提议,叮嘱道,“咬重一点。”
  “……”
  阮黎婉麻木地咬了他脖子一口。
  邵庭宋:“再重一点。”
  阮黎婉乖乖依言,神游地想这肉有点硬,啃的牙疼,头顶处传来一声低低的闷哼。
  阮黎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有点疼,”邵庭宋低笑着捻磨她白皙的后颈,“婉婉再给舔舔好不好。”
  阮黎婉脑子晕乎乎的,双手纠结地攀上他肩膀,压在邵庭宋身上,听话地去舔那道被咬的有些深的牙印。
  淦,怪不对劲的。
  阮黎婉含糊道:“你要不要也咬我一口?”
  邵庭宋感受到脖颈里湿湿痒痒的暖意,顿了顿,把她从怀里提溜出来,低头细细地吻开她唇缝,勾住她舌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咬了。”
  阮黎婉面红耳赤,这种地方别人怎么看得出来啊!!!
  见她差点炸毛,邵庭宋埋头在她脖颈间笑个不停。
  没一会儿左之景就来敲门让他们下去了。
  晚宴觥筹交错,除去开场的时候需要阮黎婉和邵庭宋一起说几句场面话,后面就交给了左之景和阮琼章在发言,聊表恒言和邵蓝皆为一家的客套话。
  期间邵庭宋的大学同学三三两两地来喊嫂子,阮黎婉颇有些紧张,又来了一轮小型幼儿园自我介绍。
  逸天会所的程熙然笑的灿烂,头一个敢给阮黎婉敬酒。
  “嫂子,以后想喝什么就只管告诉我,我给你送过去,上次你走的匆忙,我都来不及送你一趟。”
  阮黎婉慢半拍地反应过来,逸天观影和逸天会所是同一家产业,红着脸低咳一声应了。
  正想跟他碰杯的时候,邵庭宋把她手里的酒换成了橙汁。
  邵庭宋拿着她的高脚杯一饮而尽,轻轻颔首:“意思意思就行,不用太给他们面子。”
  阮黎婉呆住。
  程熙然几个倒是见怪不怪,嬉闹地灌了邵庭宋好一会儿,顾及场合也没多停留,说是等有时间再聚聚。
  阮黎婉朝他们抿唇浅笑,应了下来。
  “这里人多混杂,下次带着你跟他们去玩些好玩的,”邵庭宋低声道,“我朋友比较杂,可能性子比较闹腾,但都是好人,不用怕。要是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你只管怼回去。”
  “……”阮黎婉失笑,“嗯,好。”
  “……算了,你还是来跟我告状的,我怕你不会怼人。”
  “我会。”
  “那你怼我一下?”
  阮黎婉顿了顿,想了想,压低声音轻哼:“你是我谁,让我怼就怼。”
  邵庭宋:“我是你男人。”
  “……”阮黎婉好半响,怂哒哒地憋出一句,“狗男人。”
  邵庭宋顺势弯腰,面不改色道:“给你撸。”
  阮黎婉瞅着跟前的脑袋,红着脸把人推了回去,见邵庭宋微挑眉、露出“你怎么还不怼”的疑问,她左思右想,再次色厉内荏地冷哼一声。
  “呵,你不要试图惹怒我,”阮黎婉扬起下巴,闭着眼瞎逼逼,“我的怒火你承受不起。”
  于是短暂的交锋以邵庭宋扑哧一笑成功中断。
  “你这么怼,别人一定哑口无言。”
  阮黎婉面无表情地接话:“因为他们都在笑。”
  邵庭宋笑的肩膀抖动。
  “其实怼人不好的,”阮黎婉倔强地找回面子,“要是事出有因,陈述事实就是很有力的反驳。骂人是恼羞成怒的心虚表现,……最多气急了,讽刺两句,当然讽刺也是要对症下药。”
  她委婉道:“法治社会,我们都不搞株连九族的,祸不及家人。”
  邵庭宋闷笑:“嗯,你说得对。”
  阮黎婉矜持点头。
  晚宴八点开始,一直开到了十一点多才收场,阮黎婉一天都在跟工具人一样被带着四处走,虽说这段时间锻炼了许久,但还是没经受住这沉重的疲惫,十点多的时候就被邵庭宋送回房间休息了。
  散场的时候,顾璇迟迟没有离开,左思右想下,还是来到了邵庭宋身边。
  “邵先生,能打扰您一下吗?我是顾璇,婉婉的朋友,想跟您说几句话。”
  邵庭宋脚步顿住,礼貌点头,带着她去了二楼的书房。
  房间内,顾璇手里捧着茶杯,不露声色地打量对面的男人。
  邵庭宋身高腿长,面容冷峻,凌厉矜贵与温和有礼矛盾地在他身上体现。顾璇今天一直在默默地观察这人,不得不说,她没找到什么疑点。
  无论是很久之前无意间听到的“糖炒栗子”,还是今天他对婉婉的无微不至,都让人找不出半点错。
  目光扫见他脖颈间明显的印记,顾璇嘴角微抽,不,也许是有的,只是她不知道。
  她沉默着不说话,邵庭宋也不催促。好半晌,顾璇才迟疑地问:“邵先生,您……您和婉婉是纯粹的商业联姻还是……”
  未尽之语恰到好处地止住,邵庭宋轻笑:“恒言的合作对邵蓝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没有我也不会强求。”
  顾璇绷住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又问:“您知道婉婉在配音吗?”
  邵庭宋颔首,“知道,她挺喜欢的。”
  “不止是喜欢,”顾璇握紧了茶杯,沉默了一会儿,她忽然说,“她一直是不接商配的。有一本书,她喜欢了很久,私底下自己去配过无数遍名场面,不久前那本书的广播剧版权被买了下来,是商配。虽然我希望她去,但我也知道很大可能她会跟以前一样选择放弃。婉婉的爱好很少,空闲的时间却很多很多,她看过很多书、很多剧本原稿,一直放在心里的也就那三五个故事,她总是在错过,我觉得很可惜。”
  顾璇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有点酸涩:“婉婉……她跟别的世家小姐不太一样,她被拘束的时间太早太长,能找到那么喜欢的东西真的,挺不容易的。配音圈很小众,网配圈里的大家更是凭借一腔热血在为爱发电,您……您可能无法理解,但在婉婉心里,这个微不足道的小领域,真的就是支撑着她笑的光。我以为她会一辈子待在家里,就这样悄悄地自己朝前走,她说她结婚的时候,我几乎是错愕的,好几天没敢联系她,我很难以置信。”
  “说实话,我当时有点担心,”顾璇神情复杂地看向邵庭宋,“我担心她的丈夫会把她这点爱好都掐灭掉。不过我似乎没猜对。她说她要去商配,去配那本心心念念了很久的书,我问她为什么。”
  “她说,因为有人能帮她兜住了。婉婉交际圈小,她说的人……我想应该就是您。”
  邵庭宋一顿,脑海里立即想到阮黎婉郑重其事地来跟他说喜欢配音的那天,垂眸问:“为什么你觉得我会阻止她?”
  顾璇一噎,慢吞吞道:“直觉吧。……但现在我知道您不会,如果可以,我希望您能给她些自由。”
  邵庭宋脸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只是目光微沉,他轻声问:“是有人拘束了她,你觉得物以类聚?”
  顾璇被猜中心思,心虚地眨了眨眼,硬着头皮道:“没有。”
  邵庭宋垂眸,拿起茶壶给她添了一杯茶。
  “你在试探我,”邵庭宋不急不缓地说,“但这没必要,因为我知道的比你少很多。”
  他忽然笑了,很温和的笑意:“如果顾小姐知道什么,我觉得直接说就好。”
  顾璇手指一紧,被他看着莫名有点发憷,含糊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就是……我觉得阮家人多多少少有点病。”
  “怎么说?”
  “字面意思,”顾璇也说不上来,委婉地感慨了一句,“他们居然会把婉婉嫁人,这点也是很让我感到惊悚的,尤其是阮秦宁,这妹控能眼睁睁看着你把人带走,没把你大卸八块也是为难她了。”
  邵庭宋皱眉,顾璇摸了摸鼻子,没等他开口就拿出手机转移话题。
  “来来来,咱们加个联系方式,我给您发个音频链接,希望您能听完。大概听完的时候,您就知道配音对婉婉多重要了。至于其它的……”
  顾璇加好联系方式,把手机放回包里,顿了顿,“随缘吧,如果你感兴趣可以找婉婉问,我也不好背地里说她哥哥姐姐坏话。我当年还在高中就跟顾家闹掰了,也知之甚少,婉婉小时候就很乖,她大概……也习惯了。”
  “你……”
  “啊啊!我赶时间回云市了!高铁不等人啊!”顾璇猛地起身,没等邵庭宋说话,就火速离开,临走了还不忘叮嘱,“记得听啊。”
  邵庭宋:“……”
  揉了揉太阳穴,邵庭宋在书房静坐了一会儿才回卧室。
  其他人都回去了,偌大的房间终于安静下来,一楼大厅的灯光却还是依旧璀璨。
  走进卧室后,四周静谧下来,他走到床边,却没看见阮黎婉。
  邵庭宋脚步微顿,倒也没急着找,见浴室关着门,只当她在洗澡。他垂眸沉思,心不在焉地解开领带和外套。
  ……要不要问呢?怎么问呢?
  ……算了,下次吧,今天婉婉也累了,他先找个耳机听听那段链接里是什么。
  正思索着,浴室的门锁“咔哒”一声打开。
  邵庭宋刚刚解开白衬衫的两个扣子,循声看过去,目光倏地愣怔住。
 
 
第49章 🔒红绳铃铛
  乍一出门就看见邵庭宋, 阮黎婉吓了一大跳,立即躲回浴室里反手关上了门。
  好!羞!耻!
  阮黎婉在门后双手捂脸,闷声道:“他们把第三套礼服寄错了, 我、我就……就好奇而已。”
  她抬高声音强调:“我真的只是好奇。”
  门外静悄悄的, 阮黎婉心中七上八下的, 忽然手中的门把扭动了一下, 邵庭宋的声音隔着玻璃门传入耳中。
  “嗯,我也好奇,”邵庭宋礼貌笑问,“我可以再看看吗?”
  玻璃门开了一条缝隙,却没有被人推开,被迫掌握主动权的阮黎婉恨不得躲到角落里蹲成蘑菇, 思想交战了两分钟, 她探出脑袋闷声开口。
  “你不要笑啊。”
  邵庭宋抿唇拉平,一本正经地冷静道:“嗯,不笑。”
  阮黎婉狐疑地仰头盯着他看了几秒钟,见他确实很严肃正经,这才磨磨蹭蹭地拉开了门。
  她脸红的不像话,十指交叉虚虚地遮在锁骨下方, 掩住锁骨下方的一片雪白, 交缠的红色丝带从胳膊肘上方一直绑到纤细的手腕。披散的柔软长发上冒出两只带绒毛白边的黑色猫耳,漆黑的扣式项圈捆在雪白的脖颈处, 白相间的铃铛轻晃,清脆的铃声像敲在心尖上。
  层层相褶的猫娘裙堪堪遮到大腿根部, 白皙的修长双腿隐没在吊带黑丝袜中, 阮黎婉低着头看脚尖, 她没穿鞋, 双脚并拢着,纤细的脚腕上也各自绑着一只用红线缠着的铃铛。
  ……她洗澡的时候是想试试第三套婚纱的,直接拿了衣服礼盒进去,谁知道工作人员送错了,当然、浴室里也有浴袍。
  但、但她看到猫娘裙真的很好奇嘛!这衣服还贼难穿,她磨磨蹭蹭地搞了好久,正想着去换衣间里看看成果怎么样,忽然就、就碰上邵庭宋了。
  她真的是、真的是……好羞耻。
  偏偏今天还是新婚夜。
  阮黎婉心里扭捏地想,这真是像极了欲擒故纵的小妖精装无辜玩情趣……下次再也不配妖艳贱货了。
  等羞耻劲过去的时候,阮黎婉这才发现邵庭宋一句话还没说呢,也一动不动的,她疑惑地悄悄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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