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星星的暗示——沉让
时间:2022-06-18 09:15:24

  余飞飞耸了耸鼻子,撩起眼皮又看了看他,终于闷出来一声:“哪有——”
  接着小步往跟前挪。
  “不过早餐没吃,我还真的挺饿的。”等她在跟前站定,顾臣便重新撩起眼睛看向了她。说出来的话反倒是透着一丝委屈。
  “......”余飞飞觉得自己听岔了,怎么他还委屈起来了?“那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要不,给你买点?”
  一句话问完,余飞飞直接无语到去咬嘴角的软肉,眉头也一并皱起,内心骂了自己一百句没出息!
  余、飞、飞、
  你、真、他、妈、的、没、出、息、
  我鄙视你!
 
 
第35章 🔒恋恋
  她一脸纠结, 眼神飘忽不定,心思若即若离。她对别人怎样顾臣不知道,但她对自己的情绪, 全写在了脸上, 还冒着点傻气。
  顾臣看着她, 指尖敲在耳侧,心想,恋爱果然会使人降智!女朋友虽是外大的高材生, 看来也逃不过去......
  “昨天为什么请假?”顾臣明知故问。
  余飞飞游弋了片刻, 一手抠弄着另一只手的指甲,胡邹由头:“我闺蜜养的狗死了,她挺伤心的, 缓不过来劲儿,我就想着请一天假陪陪她。”
  “哦,狗死了?怎么死的?”
  “车碾的, 腿直接掉了一条,还挺惨的。”
  听着,是真挺惨的!
  “然后呢?”顾臣手下敲着键盘, 问的漫不经心。
  “然后我俩挖个坑把他给埋了,还立了个碑。”
  “......”顾臣听到这里,皱了皱眉, 手下敲击键盘的动作微顿, 但手下动作没停, 只不过偏过脸看了她一眼:“怎么?这是准备每逢清明给它烧一道纸钱么?”
  “不, 准备烧两本书。”
  “书?”
  顾臣指尖从键盘上移开, 撩起眼皮盯着她看, 觉得这话, 变得有意思起来。
  “你们...为什么要给一条狗烧书?它又不认识字?”
  “不认识字才要烧给他看的,愿他下辈子做一条有学问的狗。毕竟没文化,有时候真的挺可怕的。连撒尿照自己的时候,都不知道找个物理光线折射度好的、能看清他自己的地方撒。”
  “......”
  余飞飞忽闪着睫毛,垂眸,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她把所有的气都撒到周添那个名叫沈沟、印象原本就不怎么好的男朋友身上了。包括对顾臣的那份儿。
  顾臣听到最后,听出来了。傻的他自己刚刚还认真的信了。
  女朋友果真伶牙俐齿!
  “你说的闺蜜......是那天酒吧里出来,坐陈砦车子回家的那个吗?”
  顾臣说着起身,转着走到了办公桌前,抱臂靠在桌边,余飞飞依旧在他对面立着。
  “嗯。”余飞飞点头,样子很乖。
  “她跟她男朋友——”
  “分手了。”
  余飞飞如是说。
  都没等顾臣将话说完。
  “她是被甩的,昨天哭的稀里哗啦的,我一整天都在安慰她。”
  顾臣点了点头,嘴角忍不住向上扬了扬。
  “那你哭什么?”
  她不知道此刻自己眼眶都是红的,仿若被分手的是她。
  “我干嘛要哭......”她嘴犟,干巴着去笑,“又不是我分手,我就是 ——”“替她难过——”
  也替自己难过。
  而已。
  “那你以后可要有的难过了,闺蜜分个手,你都能替她难过到现在。她一辈子那么长——”言外之意,事情那么多,你得替她难过到什么时候?
  她觉得话题跑偏了,“你不是,有事情要问我吗?”她抬起脸看他。
  “我不是一直在问?”顾臣同她目光相接。
  “我以为是工作——”目光灼热的让她低过了头。脚下不自觉的,蹭了蹭地面。
  顾臣点了点头,貌似被她提醒到了,恍然,“哦,对,你等下随我去一趟商业街那边的展厅,合作商要求是我们来为他们布置设计展架。展架已经做的差不多,昨天他们看过后给出了几点意见,你带上个笔记本,需要改动的地方,我说你来做个笔记。”
  她点头应着好。
  展厅还在施工,实木板子石材方料放的到处都是。
  余飞飞脚下一滑,险些摔了个狗吃屎,顾臣扶住了她,说:“看着点儿脚下。”
  她躲着眼神哦了一声,就跟前几天同人没发生过什么似的。
  “......”顾臣没点破她那点别扭。
  带着人去了旁边的办公室,办公室门敞开着,隐隐能听到一个人在里面淫.腔.浪.调:“操!昨晚那女的xiong,真他妈的大,我这只手愣是抓不——”
  说话的是费扬,话没说完对面坐的同事便抬手放到嘴边假咳了一声,眼神示意他的同时,自己也连忙站了起来,“总监。”
  费扬转脸便看到了顾臣,和立在旁边陷入沉思般的余飞飞。
  “......”
  余飞飞还沉浸在他刚刚的那句荤话没出来。
  [唔?一只手抓不住的——xiong吗?⊙??⊙]
  是她此刻的心理活动。
  费扬跟余飞飞是第一次正式见面,而且也并不知道她就是自己手贱帮顾臣加上的那个外大学妹,他什么都不知道。费扬起身嬉皮笑脸嚯了一声。平常这个地方大多是几个工人,大老爷们们在一起口无遮拦的,他今天这个监工也是刚巧巡查到了这里,没想到会碰上东家。
  “臣,你怎么来这儿了?”
  说话的时候眼却一直在余飞飞身上放着。
  余飞飞点头冲人问好。
  顾臣掰过他的脸拎着往里面电脑处带:“把这里的所有设计图打印出来一份给飞飞,”说着看了眼余飞飞,费扬顺着他目光看过去知道说的是谁,“等下我们要用。”
  “得嘞!”
  费扬一边打印一边跟顾臣啰嗦:“我昨晚在饮水欢碰见沈甜了,那姑娘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说完瞟了眼旁边的余飞飞,接着转头问顾臣:“她是不是去你那了?看见不该看的了?”
  余飞飞站的不远,听的一清二楚。
  她刚趁人不注意,还垂眼看了看自己身前的一对峦浮小丘。从没想过这些的余飞飞,因着不小心听到的一句荤话,开始介意上心。
  之前跟周添一起洗澡,两个二货还没羞没臊的比过大小来着。
  结果就是一山更比一山低。
  不过她的稍强点儿。= =
  当时周添小声跟她说了一句:“陈珂说,男人无一例外,都喜欢大的。”
  她当时还切了一声,说他肤浅。
  之后陈珂成了她的前男友。
  她依旧觉得不是因为周添,是陈珂肤浅。
  可刚听了那个话,她又想着,会不会男人,都挺肤浅......
  余飞飞此刻知道他们说的是谁,想听又不想听。
  “既然机会那么好,你昨晚干什么了?”顾臣没接招,把问题抛给了他。
  “那是沈甜,我得敢啊,我怕她一觉醒来把我从床上踹飞到楼下。”费扬半开玩笑的说,手里整理着已经打印出来的一沓图纸,嘴里啧啧啧,“那么完美的女人,你竟然不喜欢她,是不是又无情的把人撵走了。”
  沈甜明艳动人,性格张扬,学舞蹈出身的,是费扬顾臣他们的校友。外传的什么青梅竹马,全是扯淡。
  所有人都知道费扬早就想泡她,甚至现在的工作都是他曾一手包办的。可人没那么好上钩啊,她喜欢顾臣。
  费杨这个人,还有就是善养鱼,广撒网,难收心。
  确实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立在一旁的余飞飞不知道,她只知道困了她几天的那个结解开了。
  那个沈甜,顾臣不喜欢她!
  费扬边打印图纸,又多瞄了眼旁边站着的余飞飞,悄摸摸同顾臣使眼色:“公司新来的?标致啊!啥时候指派给我一起出趟差呗?”
  顾臣正看着图纸,斜过眼不着情绪的看了他一眼,说:“想出差可以,自己去,北极圈吧,那里的烂尾楼一天没人接手,你就永远不要回来,怎么样?”
  顾臣这话听的费扬瘆得慌,看了眼余飞飞,突然回过来点味儿,卧槽了一声。然后无语的看了看顾臣,将声音压到最低说:“不怎么样!还是你跟嫂子去吧,祝你们双宿双飞,琴瑟和鸣。”
  顾臣笑着拿过他刚刚打印的图纸,拍了下他的肩,说了声:“多谢!”
  听不出来他谢的是人帮忙打印图纸的事情,还是祝福他跟人双宿双飞的事情。
  顾臣拿着一摞图纸递给余飞飞的时候,看见她粉着一张脸偷偷的看了自己一眼。然后赶着脚步往展架方向走。
  顾臣上前,垂眸勾了勾唇角,在她身后边拿话揶揄,“什么事情,让飞飞鱼这么高兴?”
  为此,她怀里抱的一摞图纸,差点儿撒了一地。
  粉红延伸到耳根,口齿不清的嘟囔了句:“没有......”
  展厅里面展架已经做了过半,她跟在顾臣身后听着吩咐,在图纸上需要修改的地方做着记号。一并粗略估算了一下损耗,加到了成本里面。
  羊毛出在羊身上,不然怎么能叫奸商呢?
  中午两人跟费扬他们凑在一起,在附近的饭馆儿吃了顿饭。
  二楼包间,点了个清炖的鸽子汤锅底,还有解暑的冰凉甜点,几人围坐在一起,吹着冷风,在这个炙热的夏天,吃火锅。
  刚开发的新地段,周边配套设施还没跟上,饭店算不上高档,但也算干净,饭菜精致。
  顾臣这个人出身是高,但也放得下身段。
  普普通通的锅子,他也一样能吃出一种高级感。
  就像余飞飞第一次请他在自家楼下吃鱼丸粉丝汤,他高高的个子,板正的坐姿,难掩的腔调惹得旁边不少人侧目,他依旧能够吃的津津有味,处惊不变。
  余飞飞觉得他并不排斥去吃一些街边小摊,装是装不出来。
  顾臣给她盛了很多汤,还说这个火锅汤是可以直接喝的,让她尝尝。
  于是她喝了很多汤。
  也是真的很好喝。
  下午时候顾臣将修改好的图纸丢给了施工现场的负责人,让他交待工人按照新的方案和数据修改展厅的展架。修改不了的直接拆除,重新做。
  临近下午四点,费扬旁边接了个电话,然后对顾臣说陈砦晚上组了个局,问他去不去,反正没事干,权当消遣。
  顾臣看了眼身旁的余飞飞,说:“那我带个人,一起去,你们不介意吧?”
  费扬拿拳头锤他,骂他问的废话。
  顾臣这点是霸道的,没征求人意见。
  余飞飞莫名的喜欢他的这份霸道。
  她知道他要带的人是她,她也想去。
  这是余飞飞第一次接触顾臣的社交圈,灯红酒绿拧成一道奢靡枷锁,她坐在顾臣旁边像被扣了铐子,不怎么动弹。
  顾臣拿给她一瓶常温的汽水,然后仰身靠进卡座,衣袖不经意蹭到了她的肩。
  一下,就如百抓挠心似的。
  她放不开。
  转眼看向旁边的沙发里,顾臣很是格格不入的半阖着眼,像是睡着了。眉眼间带了些没舒展开的疲惫,她怀疑他昨夜又熬夜工作了。
  虽然天气热,但是酒吧里冷风开的大,吹的狠,余飞飞拉了一条毯子给他遮了遮。
  也是接下来,她方才知道了顾臣那些天消失的原因。
  费扬仰头灌了自己一口酒,愤愤操了一声:“他妈的你们都不知道水台山那边那个公益项目有多偏?”
  “多偏?”旁边人搭话。
  “我去了我才知道,真他妈的你会以为自己遇见了第三世界,进了循环怪圈了。关键老天一直下雨一直下雨,都把我们给下懵了。”
  “是把你给下懵了吧?”旁边有人打趣儿他,顾臣哪儿那么容易懵。
  “不是,就是邪乎你知道吧?顾总手机还被压了个稀碎,不过就是不稀碎估计也用不上,跟那地儿,就没信号。”
  “你跟顾臣去了几天?”
  “原本就是两三天的事儿,愣是给耽误了半个多月。”
  ......
  余飞飞听着,眼睛不着痕迹的看了看身后眯着眼睡的顾臣。
  怪不得,他那天回来看上去那么的累。
  另一边的陈砦边听,边跟一个女的又搂又抱的闹腾,名目张胆的将人里外打量,手指头就差勾着人内衣带往外拽。那女人半推半就的往上贴。
  两人将在座的都当成了瞎子。
  陈砦完完全全变了个人。妥妥帖帖的纨绔。
  紧接着灯光一暗,聚光灯照向看台,一酒吧驻唱抱着吉他开始弹奏唱歌。婉转柔情的慢摇催的人心醉。
  余飞飞的那点不自在这才放松了下来。
  费扬陈砦一行人算上顾臣余飞飞,男男女女有十几个。很多都是余飞飞没见过的。
  上次南禅坛一行带的那些个人多少还算个正经,但是这次,污糟糟的一片。陈可微当时说陈砦收敛是因为陈老对外声称要肃清家规,眼下看来,多半是这家规又懈怠了,得再加两百条才能不辱祖上清誉。
  不!八百条!
  说来松阜陈氏,从古到今也算出了不少文人雅士,往近处说陈砦的父亲陈松唐除了经营祖业,业余还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
  可就是这书香之家到了陈砦这一代,出了他这么个胡闹的。
  整天不是泡妞,就是在泡妞的路上。
  余飞飞记得看过一篇小道的八卦报道,说有人问陈砦第一眼喜欢看女孩子的哪个部位?
  他很直接,言语下流的来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有恋母情结。
  他嘴里所谓的“恋母情结”,该不会只有她自己会想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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