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准确称之为“疯狂跳飞机”。
伞已经满足不了这些挑战者了吗?邹婉觉得,没有什么比无伞开跳更能鼓励她去尝试跳伞了。
毕竟,这么对比之下,有伞的跳伞就多了莫名的幸福感和安全感。
“小鹿,你都是在哪里看到这些消息的?”
邹婉发出灵魂疑问,她和小鹿除了性别以及年龄相同之外,是不是生活的差别有点过大?
“啊!说来话长,那我就长话短说,和我当时助教的一个小朋友有关,锅仔……”
是的,这一次都要从夏鹿帆想种菜,然后去当滑板助教赚钱开始,锅仔对小鹿姐印象很深,哪怕彼此没有在同一个城市,也经常和夏鹿帆打电话。
正常来说,小孩子的忘性很大,不怎么见面的助教姐姐就应该变成回忆的一角,只是等长大偶尔提到滑板的时候,会笑着提一句,“我小时候遇到过一个姐姐,滑板很厉害。”
这也是大部分小孩子成长的过程,许下的约定,容易被自己忘掉,或者被对方忘掉。
但是,夏鹿帆不一样,她知道自己容易被忘掉,那还不想点别的办法?
既然相识就是缘分,那么小鹿要做的,就是让缘分成为进行时,哪怕锅仔忘掉小鹿姐,小鹿姐也能准时刷出存在感,两个人差了快十岁,但依旧可以快快乐乐当好朋友。
卢总和杨助理也在其中出了不少力,帮两位延续了友情。
上个冬天,锅仔本来要喊小鹿姐也来滑雪的,夏鹿帆那个时候已经在训练场得心应手的刷飞行时间,还挺认真的考虑怎么挪出几天,去找锅仔玩。
结果,小朋友流感中招,别说滑雪了,出门都成问题,怨念了很久,让卢总答应他,等下个冬天带他去南半球过冬。
为此,夏鹿帆提前为锅仔探路,混入了好几个南半球过冬群,不仅有家庭旅游群,还有极限运动群,甚至还有海外代购群,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加进去的。
至于语言问题也不是什么难事,现在聊天软件都自带翻译功能,哪怕翻不准确,也有通俗易懂的表情包。
这些都不是阻拦夏鹿帆交朋友的障碍。
她也是在极限运动群里聊了一段时间,才知道这里面有一半群友,是冬夏两季换着半球训练的运动员或极限运动爱好者。
无伞挑战的事情,就是其中一位名叫艾克的跳伞运动员发的,对方有接近三十年的跳伞经验,挑战过三次吉尼斯纪录,累计跳伞次数约两万次,还是位专业的高空特技表演家。
这算是特技挑战,已经得到不少媒体和品牌的关注和赞助,艾克和助手们也训练了一年多的时间,为这个疯狂的想法筹备。
这个挑战里,伴飞的作用也是很重要的,但是,艾克原本的伴飞的人选出了点问题,有一个还没有定下来,夏鹿帆就想去试试。
而且算算时间,夏鹿帆空出陪十二只迁徙的时间,能有七个多月的时间和艾克培养默契,足够了。
“最终只有三名伴飞可以参加挑战,我有信心!”
这种宣传力和关注度都很高的活动,有优厚奖金还能提高知名度,所以肯定有很多跳伞员都愿意去试试伴飞的工作,夏鹿帆报名参加想要竞争上岗,心态还是很积极的。
邹婉现在理解夏鹿帆为什么担心十二只的问题了,她现在也挺担心小鹿的。
而且,等江竹安也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他和邹婉两个人做了一个计算题,通过空阻系数、空气密度、迎风面积和重力加速度,然后捂住心口,希望夏鹿帆可以重在参与,不用那么突出和优秀。
这简直是人在天上飞,魂在后面追,普通高中生看不了这个。
好在夏鹿帆也就提了一下这件事情,注意力又回到十二只身上。
生命的确很神奇,夏鹿帆只是捡回废蛋,努力用孵化箱让幼鸟破壳,得到十二只丑兮兮的粉皮小怪物。
可是,在夏天来临,夏鹿帆又一次过生日的时候,就变成十二只张开翅膀能在蓝天中飞翔,健康又充满活力的漂亮家伙。
现在十二只已经可以完成融入鸟群生活了,夏鹿帆再回到保护区,都要仔细辨别一下,因为十二只的成长速度已经甩开同龄鸟,开始趋近于成鸟体态。
不过等她抱着大篮子等在熟悉的地方时,十二只依旧会全速冲过来,篮子也装不下了。
还好,没忘记自己,挨个检查了一番,夏鹿帆笑着拨了两下环志,然后放十二只回到同伴之中。
她去找附近驻扎的研究团队聊了聊,还看到一些十二只混到其他鸟群的视频,有些哭笑不得,“这个没问题吧?”
“没事,这几种鸟算是近亲,偶尔还有帮忙孵蛋的事情,短暂混进去飞一飞没关系。”
研究员们对十二只印象也很深,说来也奇怪,夏鹿帆过去的时候,十二只还和幼鸟时期一样扑棱着翅膀飞速冲过来,和幼儿园放学冲向父母的小朋友一样。
可是,换个研究员过去,十二只躲得比谁都远,明明幼年期接触过汽车、帐篷和一些仪器,但警惕心和陌生感却极强,比普通鸟群抚育的幼鸟还抗拒人类,让研究团队只能借助镜头去观察一番。
按理说,鸟类的判断能力是区分不出夏鹿帆和其他人类区别的,研究员们救助什么野生幼鸟,也都会穿一些遮挡身形的衣服,免得傻白甜被救过一次,下次直接扎到捕鸟的人手里。
夏鹿帆孵出来的十二只,却没有这个问题,一度让研究员们很好奇,觉得印随行为可能还有研究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