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自送你回公司。”
云景一字一顿的强调,以为他高风亮节吗?赵诗觅看向魂不守舍的千禾,心里为她和自己默哀三百遍。
如此拥挤的时段,云景硬是开出了闪电的速度,车停在赵诗觅公司附近时,她之前试图遁走的想法还是有先见之明的。惊魂未定,等待各感官归位,她的注意力才转向云景。
“你以前开火箭的吧?”
云景得逞的大笑,“这种时速,你是第一个坐我车没吐的。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谢云少爷赞赏。”
睚眦必报的小人。
这话赵诗觅当然没胆量跟云景说,因为,有仇不报非云景。不过,不知道他良心未泯还是故意为之,将千禾送走后才火力全开对准她。
得到肖衡的通知是周日下午三点左右,骆株的广告雏形刚刚确定。他说,Eleanor周一亲自和她商谈广告策划细节。
看着面前光鲜艳丽的程冉卿,气质高贵姿态优雅,她是娱乐圈众星捧月的一姐,这么多年在娱乐圈摸爬滚打练就的气场早已不同于高中时的她,赵诗觅为沈安遇深深的惋惜。简单的询问过策划后,程冉卿提出和她谈谈。多次听到程冉卿的新闻,但以多年不见的同学身份谈话让赵诗觅感觉有些局促。
和程冉卿心平气和的喝咖啡是赵诗觅从来没想过的,咖啡馆户外休息区,微风吹过卷起层层水花,清澈的河水波光粼粼,耀眼的光芒不可一世。如程冉卿。
“这次的策划不知Eleanor小姐是否满意?”
“沈安遇没在你何必如此做作?”程冉卿不答反问。
赵诗觅忽略她的嘲笑,“你又何必针锋相对?”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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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锋相对?”她朱唇轻启,仿佛听到一个极大的笑话,“我为什么会这样,赵诗觅,你最清楚!十年,十年,沈安遇是怎么对你的,你是瞎子吗?看不到吗?”
赵诗觅不能理解为何她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以前虽然少不了嘲讽,但从没像今天这样激动。在赵诗觅眼中,她是一只高傲的天鹅,永远昂首阔步,没有什么可以使她俯首称臣,因为世界上有个沈安遇,她的盛气凌人不可一世全都不存在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赵诗觅轻抿一口咖啡,沉默等待她劈头盖脸的奚落和偏见。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让人讨厌。”她冰肌玉骨的手慢条斯理的搅动咖啡,沉默片刻,“喜欢他喜欢的球队,喜欢他喜欢的品牌,喜欢他喜欢的音乐,甚至试着去接受他最在乎的你。我不在乎他会不会肯定我,我也什么都可以为他做。可是,赵诗觅,你有什么好?让他为你做这么多?”朱唇轻启,字正腔圆的指控赵诗觅。
“你说的,我也做过,现在想想只认为那时心灰意冷冲昏了头,做些事情试图填满他离开的空缺。我从来没有对沈安遇胡搅蛮缠过,冉卿,你是个聪明人,你承认也好否认也罢,这是他自己的选择。”看着程冉卿因愤怒渐渐涨红的脸,赵诗觅竟喜欢上她敢爱敢恨直来直往的性格,如果不是因为她心里有芥蒂,相信她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喜欢一个人并不是要成为他的附属品,而是努力成为那个和他肩并肩看山巅风景的人。”赵诗觅细细的品味咖啡,奶香和咖啡的浓香满足着她的味蕾,“这句话是他说的。”
赵诗觅站起身,“这家咖啡店的味道虽然不错,但程小姐作为公众人物品尝完请尽快离开,不然引起骚乱就不好了。”
坐在保姆车里的程冉卿闭目养神,耳边充斥着赵诗觅的话。
喜欢一个人并不是要成为他的附属品,而是努力成为那个和他肩并肩看山巅风景的人。
我站在没有你的金字塔顶端,只因我没在你心里,所以,你也根本不想配合我的步调。
“接下来的通告要不要推掉?”经纪人阿陶见程冉卿情绪不佳,想必是最近太累,体力透支。
“不用。”程冉卿报以微笑,“阿陶,你说我和他还有没有可能?”
八年前,程冉卿随着母亲来到加拿大,人生地不熟的她孑然走在街上,很快发现迷了路,语言不通对那时的她来说也是很大的障碍。在她东张西望试图寻找一丝China的标示时,一个俏丽短发背着画架的女孩出现在她面前。八年前的阿陶是以交换留学生的身份去的加拿大,在广场画画赚取零花钱。
“明星隐婚成功的也不是没有,只是,如果你们有缘分,何必这么多年......橙子,我还是那句话,放下没什么不好的。”
“唯一不好的,”程冉卿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只有它。它说,它做不到,了无牵挂。”
一个多月的紧张准备,Z市那边已经将婚礼要用的东西制备齐全,翘首以盼着楚家难得的热闹场景。
慕若初明目张胆的带着不同的男伴招摇过市,肖衡心不在焉的状态让赵诗觅很担忧。心心念念一个人,不见面是最难以忍受的,但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和别人卿卿我我,心痛的还不如死掉。
千禾自和云景见面后便害了相思病般魂不守舍,张灏和千绘怎么耍宝都无济于事。赵诗觅本以为她和平时一样开开玩笑犯犯花痴,但一星期瘦掉十公斤足以让众人瞠目结舌。云景是个花花公子,认真爱上他的女人都会以惨不忍睹收场。
仿佛约好了,每个人感情如履薄冰,出现大大小小的危机。赵诗觅庆幸自己的生活还是比较一帆风顺的,有爱人并且即将和他步入婚姻殿堂,有关心自己的朋友虽然不是每天见面但偶然的聚会足矣,有不错的工作忙碌而充实。没有家人对现在的她来说,无关紧要。
“小石子,小安子有份大礼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