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五年前你没走,说不定我们一毕业就结婚生子,周末的时候一家三口在公园嬉笑打闹。五年,时间不短,对你的思念像潮汐般涨落,但也累了,真的打算放弃的时候,你又突然回来。
楚泽汐突然抓住赵诗觅的手,“糖糖!”他坐起来,沙发对他来说太小,被子滑落一角,“你怎么哭了?”
“楚先生,请自重!”楚泽汐打算吻掉她脸上的泪,刚靠近就被赵诗觅躲开了。
“楚先生?叫楚泽汐都没楚先生这么生分!”楚泽汐蹙眉认真的看着她,“当年我以为我们两个人的感情只是你和别人的赌注……当时很多事情聚在一块,一片混乱,我也没多考虑,所以选择离开你,静下来好好想想。”
“你完全可以问我啊,没有听疑犯的辩词就判死刑,楚律师真是会草菅人命。”她顿了顿,说,“签证那么快就下来了吗?”
如果不是暗地里“蓄谋已久”,为什么一点前兆都没有。
“说到底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你恨我,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
墙上的时钟“嗒嗒嗒”一秒秒掷地有声。赵诗觅不敢看楚泽汐,怕一对上他那双眼睛自己就沦陷了。很想和好,很想让他说“赵诗觅,我永远不离开你。”
“真的什么都答应?”赵诗觅抑制想哭的冲动,心里有点期许甚至激动。
楚泽汐郑重其事的点点头,“真的。”
“不后悔?”
“不后悔。”
“天亮了,我们去民政局。”
也许是随口的玩笑话,但是心已经不受控制了。既然放不下,那就将后路封死,义无反顾的勇往直前。欺骗也好背离也罢,这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除了血缘便是夫妻,一纸契约,再也不能不负责任的离开。
他们约定上午9点碰面,楚泽汐回了趟家洗澡换了身衣服,带着证件早早的在民政局门口等着。半小时后,赵诗觅还没来,虽然是晴天,但冬天凛冽的风吹在脸上冻得刺痛,楚泽汐熄灭第三支烟,拿出手机想要给赵诗觅打电话。
“是要打给我吗?”赵诗觅从背后拍拍楚泽汐肩膀。
“我还以为你要后悔了。”楚泽汐一把抱住赵诗觅,紧紧地。
“怕要后悔的是你。”
排队,照相,填资料,在工作人员进行网上登记时,赵诗觅看向楚泽汐,“你真的不后悔?”
工作人员诧异的看他们一眼,又看一眼。
办完一切手续,赵诗觅看着烫金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结婚证”的小红本,就这么一张九块钱买来的纸,就要承担起“家庭”这个责任。对赵诗觅这个从小没体会过父母带给的温暖的人来说,“妻子”这个角色只停留在罗颜每天忙忙碌碌的工作,和赵修明无休止的争吵。
“你先搬我那住吧,比你的公寓要大很多的,好不好?”楚泽汐抱住赵诗觅,心里甜蜜蜜的,说话也软声细语的。
“我那挺好的,先这样吧,过段时间再说,我去上班了。”她挣脱楚泽汐的怀抱,转身要去马路对面打车。
赵诗觅冷淡的态度让楚泽汐心里有些受伤,但自我安慰说,“糖糖只是还没适应是楚泽汐妻子的这个身份。”
“我送你。”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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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让楚泽汐送她去上班不是明智的选择,一向上下班乘计程车或者坐公交的赵总监突然有专车送到公司,楚泽汐还亲自为她打开车门。虽然赵诗觅知道这是男人身为绅士最基本的礼节,尤其是楚泽汐这样优秀的男人,但是中午休息时间同事们可是要吃饭的。
“这是?”
楚泽汐说要送她,当她看到开过来的黑色宝马时,记起前几天在她公司门口的还是红色法拉利。
“这是咱们家的车,那辆是云景的。”
云景是楚泽汐父母的干儿子,是楚泽汐的干弟弟,也是最好的朋友,至于好到什么程度,楚泽汐和赵诗觅偶尔约会的时间除去,云景和“女朋友们”约会的时间除去,剩下的时间有楚泽汐的地方就会有云景。自楚泽汐走后,她便也没见过这个花心大萝卜。
“咱们家的?”
楚泽汐摇晃着手里的结婚证,“夫妻共同财产。”
赵诗觅进了办公室把门关上,隔绝外面议论纷纷的声音。拨了沈安遇的电话。
“你还关心我死活吗?昨天我也醉了,你怎么不管我。”赵诗觅知道沈安遇有怨言,但这哭腔是......
“戏演得有点过了。”赵诗觅忍不住要笑出声了,“我不是让肖衡送你回去了吗,我要是真不关心你,直接把你扔大街上,说不定哪个幸运的女鬼看你花容月貌闭月羞花的,把你带回去,让你跟她结婚拜堂呢。”
“赵诗觅,算你狠!”沈安遇放下黑色流线精致的钢笔,“不过,你是不是存心整我啊,那条红色围巾看起来很老土,而且… …还有吊牌!”